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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938年

5月3日,毛泽东在“抗大”第三期二大队讲话时说:“我们被逼上梁山,所谓官逼民反,井冈山,鄂豫皖的山,陕北的山,四川通南巴的山,并且来了游击队。”

5月,毛泽东在《论持久战》一文说:“游击战争没有正规战争那样迅速的成效和显赫的名声,但是‘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在长期和残酷的战争中,游击战争将表现其很大的威力,实在是非同小可的事业。”

[附注]“路遥知马力,事久见人心”,见《元曲选·争报恩》:“徐宁云:‘恰才姐姐救了我的性命……则愿得姐姐长命富贵,若有些儿好歹,我少不得报答姐姐之恩,可不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饶漱石反党阴谋被揭露后,1954年6月毛泽东同陈毅谈话时,引用了两句诗: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6月,加拿大胸外科医生自求恩来到晋察冀,聂荣臻在五台山金刚库迎接他。白求恩告诉聂荣臻,他离开延安的时候,毛泽东专门同他谈了话。毛泽东说:“中国有一部很著名的古典小说,叫做《水浒传》,写了鲁智深大闹五台山的故事,五台山就在晋察冀。”毛泽东还风趣地对他说:“五台山,前有鲁智深,今有聂荣臻,聂荣臻就是新的鲁智深。”白求恩到来后,曾对聂荣臻说,你这个鲁智深,同那个鲁智深可不一样哟!鲁智深醉打山门,把寺庙破坏了,你却保护了五台山的庙宇。

[附注]“鲁智深大闹五台山”,见《水浒传》第四回《赵员外重修文殊院,鲁智深大闹五台山》。

鲁智深,花和尚鲁智深,梁山正将之一,步军头领。排行座次第十三。

10月,中国共产党第六届六中全会在延安召开。会议休息时,徐海东见毛泽东和贺龙谈笑风生地在天主教堂院内散步,就想趁这机会提出上前线的事,未等开口,毛泽东对贺龙说:“中国有三部名小说,《三国》、《水浒》和《红楼梦》,谁不看完这三部小说,不算中国人!”贺龙嚷着:“没看过,没看过,不过我不是外国人!”毛泽东瞅了瞅徐海东问道:“海东,你看过这三部小说没有?”徐海东虽然从小只读过三年半书,但有一个好学的精神,当窑工的那些年头,读了不少书。他向毛泽东说:“《三国》看过,《水浒》也看过,这《红楼梦》嘛,不知是什么意思,没看过。”毛泽东笑着说:“那,你算半个中国人!”说得身旁的人都大笑起来。

徐海东去华中新四军就职前,向毛泽东辞行。当说到在马列主义学院读了一些书时,“只是你说的那三部小说还没有看呢!”“什么三部小说?”毛泽东已经忘了,当他知道后,哈哈大笑起来。

毛泽东在“抗大”的一次演讲中说:李逵什么也没有学,仗打得很好,岳飞也不是什么地方毕业,陈胜、吴广、石达开、杨秀清都是农民出身。

[附注]岳飞(1103—1142),南宋初期名将。出身农家,少年从军,积功为大将。有《岳忠武王文集》。

陈胜(?—前208),秦末农民起义领袖。出身雇工。建立张楚政权。

吴广(?—前208)。秦末农民起义领袖。出身农民。

石达开(1830—1863),太平天国领导人之一。小地主出身。

杨秀清(1823—1856)。太平天国前期主要领导人。出身雇工,虽不识字,却多智善谋。富有组织才干。

毛泽东经常借《水浒传》的一些情节来阐述灵活多变的工作方式和斗争策略。在一次关于保卫工作的讲话中,他说:《水浒传》梁山上有军队有政府,也有保卫侦察这些特务工作。一百零八位高级将领中就有做特务工作的。梁山的对面,朱贵开了一个酒店,专门打听消息,然后报告上面。如有大土豪路过,就派李逵去搞了回来。

[附注]“朱贵酒店”,见《水浒传》第十一回《朱贵水亨施号箭,林冲雪夜上梁山》,其他有关回目也有涉及,如第三十九回《浔阳楼宋江吟反诗,梁山泊藏宗传假信》。

朱贵,岸地忽律朱贵,梁山偏将之一,南山酒店打听消息,邀接来宾头领。排行座次第九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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