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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剑挽桭

梨树,笔挺的立着,残落的梨花,散落在剑身,洒落在他身。

剑轻度扬起,梨花带起,扫了一地的花瓣,坠落的花瓣,犹如一场盛大的花宴,将他层层包围。

回眸间,他看到了熟悉的人立在树下,剑旋即回入身后。

“伤好了?”她上前先问。

一出口,便觉得这话有多余了,若是未好他也不会在这儿练剑。

“很好,谢谢。”简单的回答,不带半点感情。

她清灵而笑,单手负后:“既然已好,帮我去做件事。”

“小姐吩咐,我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嗯?”

龙云哑了一声,将自己的话过了一遍,这才意识改口:“姑娘吩咐……”

“算了。”她打断他,“我又没说要你死,你急什么?”

“姑娘……”

她举起手势又打断他,冷眉一挑:“唤我灵儿。”

“……灵儿。”他憋出这两个字。

她这才略微高兴:“这还差不多。”

龙云长她两岁,她身边也无同龄人,自然挑逗一下这个冷漠的少年成了她唯一的一点点乐趣,不过龙云脑子却不怎么开窍,不是木塄,是这个世道该有的规规矩矩,想要感化他,可不是一般的难。

她也没准备那么做。

至少,她是十岁之龄,得好好利用这个年龄,做这年龄该做的事,不然太深沉,着实会让人起疑,反正她是小孩,做错做对也没人管。

虽然看上去,她似乎在欺负龙云似的,凭借自己的身份,对他颐指气使。

正当她深思瞬间,龙云清灵的双眸忽即凝向了她的身后,瞬间锁紧。

龙云单手覆上了她的肩,一个完美华丽的转身,她已躲到了他怀中,贴上他的肩膀,而他的剑,与另一把不知来历的剑磁磁相撞,嗡嗡作响。

顺着剑身,她看到了一双纤长的手,再是一抹黑衣身影,长发悉数别起,流落一丝垂在眼前,悠然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偷袭的人叹息,刚刚明明是想偷袭她的,却没想到被这小少年挡了。

黑衣身影收剑,笑的百媚春风:“才三年不见,小灵儿这般模样瞧着我,莫非是不识得我了?”

小灵儿?

这似乎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喊她,别人在她眼前从不称呼她,习惯了,便不觉得自己叫什么,不过如此亲昵称呼……

多余的目光将眼前十四五岁的少年上下打量,许久她才憋出三个字:“你是龙剑桭?”

不确定的口吻。

既是几年不见的人,自是察觉不出太多的细琐小事,比如,她已不再是以前的她。

闻言,龙云也启齿恭敬呼唤:“少庄主。”

龙怿山庄少庄主,龙剑桭,她的哥哥。

龙剑桭将两人上下扫描,最终落在两人紧畏的身子间,刚刚他偷袭,这个少年护着她可以没错,但是这两人要这样一直相互依偎?

龙剑桭静静盯了两个人半响。

龙云感受到不善的目光,抽回手,恭敬立在一旁,当做一切未发生。

“看来他就是龙云,爹的徒弟怎么成了你的贴身护卫?”精明的双眸在龙云身上闪动,说话间,双手却不自觉的往她的肩膀上搭:“你倒是挺会挑。”

她轻轻一闪,没让他碰到:“这几年我还以为你长了点见识,性子倒还是没变。”

“我是你亲哥,怎么,碰一下也不行?”龙剑桭一脸无辜,他是好久没看到这妹妹,才想给她一个特别的见面礼,哪知,人家不给情面。

“既是兄长,也应有兄长的风范,从天山远途归来,未先见你母亲,却来见我,是不是有些不符合规矩?”她挑眉相望。

他一回来倒是会给她找茬,这下温轻兰怕是又要与她冷眼相对了。

“说的好像她不是你母亲似的。”龙剑桭瘪嘴,清幽的双眸闪着无奈,将剑收入剑鞘。

她与温轻兰的关系,太玄妙了,从他懂事开始,两人一直是敌对的关系,温轻兰不喜欢她,她同样对温轻兰没什么好感,更别说亲情。

“少庄主,夫人要见你。”

一袭黄衣在远处显现,飘飘然向三人走来。

“说曹操,曹操还真到了。”她耸肩,旋即转身离去,龙云对龙剑桭恭敬一低,便也跟了上去。

龙剑桭不明所以,两眼紧缩,望着她的背影愣愣的问:“曹操是谁?”

龙剑桭偏头问迎面过来的黄衣身影,眨着波澜可爱的双眸:“玉姑,你知道吗?”

玉儿尴尬一笑:“这小姐自创的词,连少庄主这般聪明的人都未猜透,我怎么会琢磨的透。”

######

她行走在山庄回廊,却见龙云还在她身后默默跟着,她转身问:“你跟着我做什么?庄里又没人追杀我,你可以不必一直跟着。”

他愣了愣,似乎也是,想想这个时间段,他唯一能做的事,只是去练剑。

他走出一段,又突然回来,她纳闷,只听他低声说道:“你……方才不是说有事需我去做?”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她看着他:“我闲着无聊,想听听江湖事,看你模样,应该略历不少,不如,你给我说说?”

“我……”

见他又犹豫,她只好打断道:“算了,要你说还不如我自己去探。”

“你又要出庄?”

他说了个‘又’字,她轻轻一笑:“我不出去略历略历,怎知江湖上有什么,你不肯说,那我只能自己去找,但你若是陪我出庄,让温轻兰知道,我可不会再陪你罚。”

他又坚定:“我必须跟着你。”

山边凉亭。

老夫子依旧在凉亭给她上课,只不过身边多了两抹异影,同她一起,四方桌子,一人坐了一个位次。

手抬起,缓缓地移动棋牌上一颗白色的圆形棋子,棋子与棋盘磨搓的清脆声响。

“嗯。”老夫子会意的点了点头,不知是否是对她走这步棋很满意。

老夫子朝龙剑桭眯了眯眼,龙剑辰别嘴,手拾起一枚棋子,却不知该落往何处,只能将棋子在牙齿间咬动,深深的思索。

那模样,甚是可爱。

她不紧不慢的喝茶,还随意地和坐她身旁的龙云敞开聊天:“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你不是龙怿山庄族谱中人,就算犯了错,也不该诡祠堂。”

“师父既收我为弟子,虽未将我融入族谱,却也有一定身份。”他娓娓道来,解除她的疑惑。

凝思间,龙剑桭落子。

老夫子再次重重的“嗯”了一声,瞄了瞄她:“该你了。”

袖子挥过,挡住了龙剑桭的视线,散开间,某一颗棋子已然移动。

这一次,老夫子深深凝思,那一声“咦”婉转了好几个调,似乎不同意她这步棋。

她再次搭话,朝龙云笑得不怀好意:“我偷偷进入过祠堂,里面除了本宗中所有人的灵牌,还有一个未刻任何名字的灵牌也被供奉,那灵牌单独成一方。”

而上次龙云跪的方向,便是那个方向。

他不是在跪龙怿山庄的列祖列宗,而是在对那块无名字的灵牌叩首认错。

“磁”,龙剑桭移动一字,漏出大大的笑容,颇有得意:“你输了,怎样,哥哥的棋艺是否有长进?”

“是吗?”她扫了一眼棋局,移动一子。

整个战局,一瞬改变,方才还处于劣势之下,如今却是将了对方的帅。

“……怎么可能?”龙剑桭喃喃自语,忽即嚷叫:“不行不行,再来一局,我就不信你大哥还赢不了你这小丫头。”

她轻笑出声,叹了气息:“你不是下棋的料。”

“嗯。”只有一个重重的音调,老夫子很肯定的点头。

重新开局,几番厮杀之后,龙剑桭再次陷入僵局,那枚棋子,已被他啃咬得不成形,那模样,又无辜了几分。

“怎么会呢?”龙剑桭望了望棋局,又望了望她,一脸茫然。

她轻笑着,移动一字:“你虽阅历了不少兵书,但是你的战术只适合在战场,不适合在这一方棋盘之上,下棋只是文人雅士的游戏,你这粗野之人自当该是在真正的战场厮杀。”

龙剑桭凝眉,凝望着棋盘上的将帅,还有那被她杀得精光的马车象,呢喃自语:“论这战棋,我不如你,这江舟城第一才女的称号,迟早得被你夺去。”

“我只不过是会纸上谈兵。”不以为意,她拢拢棋子,将棋子依次放回棋盒中,”再者,我只会下棋。”

这句话是有依据的,龙云很是赞成,琴棋书画,她尤其只对棋感兴趣得很,至于琴,她至今还未碰过。

战棋,如同象棋,有将帅,有兵卒,与象棋玩法相似,却又增多了一些微妙的东西。

“依老夫看,若是真到了战场,说不定小若灵也还能一边与人闲聊,一边淡定自若的抗阵杀敌。”老夫子吹嘘着眉眼,自是不满她的分身,下棋讲究的是心静。

她笑了笑:“怎会有那一天?现在可是四国和谐。”话锋随即微微一转:“就算有,也轮不到我临敌主持大局,夫子,是不是?”

她是谁?不过是龙怿山庄一贤淑的小女子,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龙云与她相视一眼。

她笑着对上龙剑桭失望的眸子:“哥,你不是一直想骑我的汗血宝马吗?”

龙剑桭两眼闪光,却又有一丝不确定:“你肯让?”

她可是很宝贝那匹马的,今天不太寻常……

“你是我兄长,让你一骑也无妨。”笑容明媚,婵婵点点映在龙剑桭视线中。

那一抹笑的深味,只有龙云明白其中的不怀好意。

她吹起清晰的口哨,半响,丛林响起阵阵蹄声,一匹白马在山林间奔走,片刻功夫,白马静静的立在凉亭石梯之下,磨蹭着双蹄。

“你可真舍得?”龙剑桭一脸疑媚,为何心中有一种不心安的感觉?可她的笑,似乎又不像是假的。

“你若不想,我便收回……”

“慢!”未等她后面的话出口,龙剑桭几字掷地有声,一副不怕死的模样:“骑就骑,我还怕一匹马不成?”

说着,眼前的黑衣身影已奔到马前,直接上马,最后还朝凉亭的三人一笑,策马而去。

“老夫子,再会。”

话语凝在空气中,等老夫子一回头,那褐色的影子早已施展轻功将白衣少女带离了这里,丛林深处,不见两人身影。

老夫子叹气,担忧的看着龙剑桭骑马而去的方向,估计,这少庄主被两人算计了……

“下药可有分寸?”她仰头,望着带她飞离的龙云。

“那是灵儿宝贝的马,自是不敢下的太猛。”他微微撇头,难得的一抹笑挂在唇边。

只不过,就算药下的轻,若那马发起疯来,那骑在马上的龙剑桭……想来也得摔胳膊断腿。

两人说话回眸间,已然有一抹灰衣影子在跟随者两人,龙云凝神,调转方向,朝那灰影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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