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时,手里提着两瓶750ml,度数60的二锅头。
梁孝恩“嘭”的一声把两瓶酒重重的放在桌上,豪气霸天的说:“是爷们就喝这个,别整那些洋玩意。”
李逸臣微微一怔,难以置信的看着二锅头三个字,再看向她,轻笑一声。
真汉子啊……
梁孝恩站在桌子边,正在等他给一声爷们的回答呢。
“好,我们就喝这个。”他说着也豪气地拿过一瓶二锅头,“拿碗来。”颇有一副:洒家要喝酒,小二要快拿酒来,喝完还得打老虎的气势。
本来一顿优雅的西式晚餐,现在变成俩爷们的二锅头对决了。
你一碗,我一碗,咕噜咕噜一饮而尽,梁孝恩是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看见李逸臣酒醉微醺,梁孝恩悄悄回房拿出伪装成胸针的录音设备,试探性的引导他把心里的不愉快都说出来,最好把他的贩毒罪证放在哪也一起说了。
这招简单粗暴有效,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天才嘛。
李逸臣的意识在酒精的作用下,有点模糊不清了。
即使他再怎么经常参加高端酒会,也经不住梁孝恩1斤白酒的灌吧,还是60度的。这种高度数的还是她跑了几家店才买到的呢。
刚开始他还咬紧牙,说什么梁孝恩想套他话什么的,警惕心极高。到后来梁孝恩什么也不问了,她猛灌了自己几口就先趴在桌子上了。
看到酒量如此不堪的了“鲍春花”,他却又稀里糊涂自言自语起来。
说什么他父母死得早是爷爷带大他的;他很渴望亲情,很渴望家人,很渴望有人疼有人爱……
可,说这么多,尽是些没用的。她可不爱听别人的情感内心世界,这些都是知心姐姐的事,而且这个姿势趴在桌上太难受了。
李逸臣继续,说他成天装的很辛苦……
等会,这一句信息量可大了,梁孝恩来了精神,不能再装死尸了,她蠕动了几下,整个头耷拉在桌子上,用下巴撑着整个头,两眼似闭非闭身体不停摇晃的问到:“你你你为……什么装的……很辛苦啊。”
“因……为我——”然后李逸臣就趴下了没声了。
梁孝恩怨恨的瞪着她,不甘心的猛地摇了他几下,你倒是接着说啊,接着说啊,你那贩毒证据藏哪还没说呢。
早知道你这么没用,她就不灌这么猛了。
这酒量跟她比起真是逊爆了。
忘了告诉他,她这酒量是祖传的,从她爷爷那辈儿起他们梁家可以说个个是高手啊,她在他们那旮旯,人送外号“小醉仙”。
。
半夜里李逸臣的酒微醒,他睡眼惺忪的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我这是在哪啊?
他用手碰了碰沉重的头,试着起身来。哇!好晕。最后还是又摊倒在了床上。
这一倒,双眼一瞥,旁边怎么还有一个人呢?还是个女人。
那女子双眸紧闭,肤如凝脂,笑意潺潺,嘴角还泛起浅浅梨涡,像是做着美梦。温柔沉静的睡态让人见了真是顾盼神飞,撩人心怀。
额……再仔细一看——鲍春花。
李逸臣他吓得身子一缩,竟发现自己身上除了被子竟是一丝不挂的。
此时旁边的“鲍春花”也幽幽转醒,抬眼看见旁边“色眼迷离”的登徒子李逸臣,梁孝恩的狮吼功又重出江湖。
其实人家也是疑惑的看着她,加上没睡醒好吧。
“啊……啊……啊……”这叫声嘶声力竭,撕心裂肺。像是对人世间惨无人道行为的控诉,又像是女子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后的哀嚎。那声音任谁听了都为之动容,不由地跟着心颤,寒栗。
面对眼前的一切,她简直难以接受。害怕的将被子往自己身上裹,边裹边往床的一角缩。
李逸臣见状也是心乱如麻,他不知道怎么为何喝醉了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但是他只记得她们昨晚一起喝酒来着,其他的真么都记不住了。
被子基本上全裹在了“鲍春花”的身上,他只扯住了被子的一角遮住重要部位。
李逸臣试着安抚她,言语轻柔带哄的,“对对不起,别哭了。”边说边靠近,看到他过来“鲍春花”哭的更伤心了,宛如一只受惊的小兔。
她呼嘶叫着,双脚乱蹬。看见李逸臣不躲也不闪的,她双脚趁机发力,一脚把李逸臣给踢下了床。
李逸臣吃痛的从床下爬起,两手撑在床边,却蓦地发现床单上有鲜红的一抹血色,那颜色红得刺痛了他的眼,也刺痛了“鲍春花”的心。
一时间,他竟找不到开口辩解的词了。
他在心里一遍遍的痛骂自己,你个混蛋,你看你自己干的尽是些什么事。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你你你……
不过转念一想,她也有可能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他的钱和地位,这种事在他们圈子里很常见的,但是这血……
他来不及思考赶紧穿好衣物,瞅了一眼惊慌失措的她,想着钱或许是最粗暴直接的补偿方式,“我可以给你钱,你开个价。”
梁孝恩本来都挺入戏的,哭的梨花带雨的那叫一个好啊,蓦地听到这么一句她简直怒不可遏,抓起她手边可以抓的一切东西朝他仍过去。
“魂淡,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