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由老蔫喝完了这一瓶酒,我的脑袋已经有点晕晕乎乎了,老蔫口若悬河的讲着,我基本已经听不太进去了,本来酒量不行,这次还没什么菜,基本就是空着肚子喝的酒,我就觉得眼睛越来越沉,恍恍惚惚的我就躺在老蔫的床上。就在我倒下的时候,我似乎撇到老蔫的嘴角有一个诡异的弧度。
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醒来的时候天还是嘿嘿的,我拍了拍脑袋发现自己依然在老蔫的床上,可是周围却没有老蔫的影子。这大半夜的他跑哪去了,他喝的也不比我少啊。我想起来去上个厕所,一回头看见看见旁边的庙门是虚掩着的,正好去庙里上个厕所。别看咱穷,但是从来就没有随处小便的习惯,推开庙门走了进去,离庙门不远的地方就是个供香客们方便的厕所,从厕所出来我就觉得天王殿里面有动静,可能是喝完酒的原因,胆子也大了起来,我朝着里面就走了过去,快到后面空莲台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小声说话,可是就是听不清楚说的什么。转过去一看,原来是老蔫在对着他捡回来的老鼋嘀咕着。老蔫看见我过来,笑了笑。
“哟,醒了?”
“你干嘛的,这大半夜的。”
“没事,过来看看,怕这个老鼋自己在这无聊。”
“你神经没事吧,跟个王八嘀嘀咕咕的。”
“我不是告诉你了么,这是老鼋,是个仙。”
“好好好,仙,它是仙。那你也不能大半夜的不让大仙睡觉不是?”
“好了好了,咱们出去吧。”说完,老蔫又对着老鼋嘱咐了几句,好像是什么别乱走,当心不安全什么的。看来这个老蔫的精神确实不太正常。
老蔫跟着我出了庙门,外面依然很黑,回到门口,老蔫就躺了下去,紧跟着就打起了呼噜,我靠,难道她刚才是在梦游么?怎么说睡就睡了啊。算了,不理他了,我本想直接回家的,可是我突然想到老蔫说梦到黑无常去了东边的土地庙,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不如去看看,兴许还真能有什么收获呢。想到这我给柳老鬼打了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过来,顺便告诉他我打算去土地庙看看。柳老鬼在电话里说,他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而且他也得到消息了,黑无常真可能在土地庙附近,他叫我先过去看看,随后跟我在土地庙汇合。
土地庙离这里不算太远,挂了柳老鬼的电话,溜溜达达就去过去了,大概一刻钟时间把,我就走到了土地庙。今天的土地庙果然有些不一样,如今社会发展了,人们已经基本淡忘了土地庙的存在,所以这里除了游客基本不会有人来,自然也就断了香火,但是今天这里居然烟气缭绕。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走到香炉前面一看,这里的香似乎刚刚燃尽。我迈腿正要往里面走,就听见后面有个声音传来。
“年轻人,深更半夜的,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啊。”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我头皮发炸,差点就摔出去,回头一看一个白胡子老头,手里还拄着个拐棍。
“大爷,您也知道现在是深根半夜啊,不带这么吓唬人的啊。人吓人吓死人啊!”看他这造型,我真想问问他是不是大南边来的。因为他实在太像绕口令里面描述的那个样子了。
“呵呵,年轻人,你果然能看见我啊。”
“啊?怎么意思?难道您是鬼啊?”我的心啊,虽然开了阴阳眼,但是他这么说,我还是很紧张。毕竟之前下地府也好,带李峰他们下去也好,都不是我一个人,就算开了阴阳眼也没有真正见过鬼。现在他这么一说,我还是一时接受不了。
“呵呵,我不是鬼,我就是这里的土地。”
“啊?土地公公啊?还真有土地公公啊?”虽然咱也跟着判官见过世面了,但是这里这么破败,说真的我早就认为土地公公已经移民走了。所以我这么问不是怀疑是否真的有土地公公,而是不敢相信他还留在这。
“呵呵,虽然我这里已经没有了香火,但是我毕竟是这方土地的管理者。”
“为什么您说不进去的好。”
“呵呵,里面有一个贵客在等我,所以,你还是不进去的好啊。”
“里面的贵客是不是黑无常啊?”
“嗯?你怎么知道?”
“没事,我也是来找他的。”说完我拿出了我的令牌,倒不是我有意跟他显摆,毕竟人家是正神,我只是个兼职,给他看的目的主要是怕他不让我进去,然后耽误了我们的营救计划。
“原来你就是那个阴阳接引使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随我进去吧。”
土地公公一挥手,身边的景色瞬间发生了变化,从荒凉的土地庙变成了一个雕梁画栋的房间,有点像判官府,只不过要小很多,也没有那么精致,更像是一个书香门第的宅邸。很是古朴。不用问,这里自然就是土地公的家了。我们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在这里等着我们了,这个站在房间里面,背对着我们,一身黑色长袍,就像一个说相声的一样。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应该就是黑无常,但是他没有电视里那样带着高高的黑帽子,手里也没拿着哭丧棒。感觉到有人在身后,黑长袍转过身来,一张棱角鲜明的脸,不怒自威。对着土地公抱拳拱手。
“土地公别来无恙?”随后撇了我一眼“这位可是信任阴阳接引使?”
“啊?你知道我啊?你是黑无常?”
“正式本官。”
“你的大帽子呢?你不是应该带个大帽子么?”确定他的身份后,我就好奇起来,为什么他没有带着那个大帽子。
“无常使大人,这是变装来访,带什么帽子啊。”在一旁的土地公听不下去了,替黑无常解释道。随后黑无常看了我一眼,冷笑一声。随后从他的袖口里抽出来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