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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启桃花

六族本纪,康盛十七年,腊月初八,阳城西。

一座破烂的小庙里来了三个不速之客。

一个白衣儒生,一个青衣道士,一个灰袍小沙弥。无人知三人自何处来,无人知三人往何处去。风自远方来,雪随风而舞。

儒生抬手伸到小沙弥的光头上,笑眯眯的摸了起来,道,“光头,光头,下雪不愁。人家有伞,你有光头。”

小沙弥闭着眼睛,头皮传来阵阵凉意,语气平静道,“滑吗?”

儒生坏坏的笑了笑,又抬手伸向了青衣道士的头上……

道士神情不变,右手却不经意间摸向了自己背后的长剑。

儒生忙收手扶住自己的高冠,恼道,“云剑阁怎么又让你这么个不识趣的人来?”

青衣道士反道,“圣贤山庄怎么又让你这个毛手毛脚的家伙来?”

小沙弥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似对这二人的吵闹既习惯又厌恶,却无可奈何。

破庙里没什么稀奇,风雪中只有一株枯干的桃树。

三人静静地站在桃树前,时而望天,时而看树,不知在等着什么。

雪不知何时停了,风不知何时顿了。

一道春风从天边温暖而来,数九寒天的冬日里,那桃树干枯的枝头一小朵花蕾缓慢绽放,六瓣桃花,三分雪白,三分血红。雪落天启庙,千年桃花开。

“师父说会是白花……”儒生说。

“师父说会是红花……”道士说。

“三白三红,这……”小沙弥望着雪族都城的方向,三分慈悲,三分杀意。

小沙弥抿着嘴,道士面色凝重,儒生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儒生看了一眼桃花的颜色,从腰间掏出一本泛黄的书本,苦笑一声,人影几番抖动,不知所踪。

道士身后的青色长剑迎风大涨,刺天而去,他脚踏飞剑,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灰蒙蒙的天际。

小沙弥看了看天,缓缓的走出了破庙,踏出破庙的瞬间,天启庙内风云突变,化为土丘。

***

天启庙的桃花开了又败,十五年后的阳城,风雪不再,朝阳初升。

灰色的瓦片,发黄的墙皮,几缕炊烟,低矮的平房错落有致的立在那里,一条小路曲曲折折的将这些串了起来。小路旁是正在盛开的黄色野花,还有绿色的青草,夹杂着淡淡的泥土清香,三五成群的孩子在路边追逐打闹。

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五十余名身材高大的金甲龙骑士由远及近,匆匆忙忙直奔驻扎在阳城的关宁铁骑大营而去,还在路边打闹的孩子尖叫着忙闪到一旁,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远去的车马消失在烟尘中。

阳城是雪族西疆的边塞小城,向东跨过青霞山便是龙族,向北穿过迷雾林既是鬼族,地处雪,龙,鬼三族交界处,战事频发,关宁铁骑常年驻扎阳城,虽常有骑兵过往,但龙族的龙骑士却是极少见的。

愤急的马蹄声在关宁铁骑的军营中彻响,灰黑色的军帐内,一个面庞清秀的黑衣少年从床上本能的翻身而起,左手摸向背后长剑,右手抚在腰间十把飞刀上,怔怔的望着窗外。

少年名叫李云,年十五,是关宁铁骑决死队年纪最小的成员。历任火头兵,侦察兵,亲卫,参将亲卫。善使长剑,惯用左手,手戴黑色拳套,腰负十把飞刀,杀敌计七百三十六人。

望着窗外,李云脸上的疑惑愈深,这车队他是见过的,三月前才刚刚从阳城离开……而且据听说是龙族的什么大人物……

“怎么又回来了??”李云在心里小声嘀咕。

正疑惑间,只见军帐外的马队中一个身材高大的龙骑士翻身下马,双手小心端着一个黑匣子,沉声喝道,“关宁铁骑徐都统何在?!雪帝谕令在此!”

中军帐内,一个身材挺拔精瘦的男子匆匆跑了出来,跪接谕令后将这名龙骑士迎入军帐。

徐忠是关宁铁骑的最高军事长官,镇守阳城三十多年,为人心思缜密,带兵有方,熟知兵法,屡次挫败鬼族大军,令鬼族闻之色变,为此,当地的百姓送了他一个雅号,“徐百胜”。

徐百胜精瘦的身材十分挺拔,傲如青松,偏一张脸生的尖嘴猴腮,令人看起来极不协调,若非如此,以他的威名早已在雪都的军政院有了一席之地,哪里还用呆在这边疆小城做这区区的都统。

此时徐忠正盯着手中的书信,额头上两条细长的眉毛高高皱起,手指竟有些发抖,一般军令都是从雪都的军政院专发,三十多年来,雪帝亲笔密令他还是第一次接到。

待将手中的书信看完,徐忠双眼微微眯起,望向帐外的三辆黑色马车,神色复杂,他不明白为什么龙女的车队前几个月刚刚扮作客商离开阳城,这时却又莫名其妙的折了回来,不过透过眼前这名龙骑士身上的血迹徐忠倒是看出了不少端倪。

徐忠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站在他身旁的独臂男子,杨铁山。杨铁山细细的看着书信的内容,脸上露出难掩的震惊神色。

“他们居然遇伏了?”杨铁山说,徐忠点了点头。

杨铁山把书信小心的放到桌上,说道,“那徐都统看,我们这次怎么办?是派些人做做样子,还是让决死队的人做?”

徐忠顿了顿,稍显犹豫后,声音有些干涩道,“就让决死队去吧,雪帝亲手书信,若是有丝毫闪失,我们怕是会人头落地。再说马车里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搞不好还可能影响到龙雪两族百年的交情,这更是你我担待不起的。”

杨铁山自知其中的利害关系,低头称是,小心的问,“李云那孩子也去吗?他才十五岁,前天才刚刚加入决死队。”

杨铁山的语气发软,就他和李云的关系,实在不忍让这个年岁不大的孩子去冒险,或者说去送死。

“我听说李云一直想去圣贤山庄,眼下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若连这一关都过不了,还谈什么入山拜圣人?

虽然他的命是你救的,可你总不能让这孩子像你一样呆在军营里一辈子吧,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件事你去问问他。”徐忠劝说。

杨铁山低低的应了一声,步伐有些散乱的走出了中军帐。

待走回自己的军帐,杨铁山坐在台前,想起自己十八岁参军,如今四十有六,几十年在刀光剑影中摸爬滚打,连房妻室也没有,还丢了一条胳膊,才熬到了参将的位置,若要让李云那孩子也变成自己这副模样,他真心不愿。

两年前,一身血迹的李云躺在军营外奄奄一息的画面似又在杨铁山的脑中浮现,那时的李云不过是个年仅十多岁的孩子,他怀中死死的抱着一把墨绿色的长剑,瑟瑟发抖,脸色惨白……

相处两年多的时间,不算长,不算短,杨铁山却深知李云虽面色冰冷,性格内向,却是个极重恩情的孩子。他们不是父子,却情同父子。

夕阳正晚,春日微寒的风轻拂过这边疆小城,杨铁山把李云叫到了自己的帐内。

“我知道你一直打听世外的人和事,也知道了天下六宗的传说,如今徐都统为你争得了一个拜入圣贤山庄的机会,但却十分凶险,你愿意去做吗?”

“我愿意。”

李云昂着头,眼睛里透着光芒,很坚决。

杨铁山自知留不住这孩子,脸上虽留着笑容,心中却莫名的有些失落起来,好像自己的孩子这一去,真的不再回来。

夜里,他为李云摆了一桌酒菜算是饯行,一壶浊酒,几碟小菜,火锅内滚烫的汤水不知放了多少辣椒,熏的两个人眼睛通红。

二人静静地吃着,很有默契的不说话,杨铁山不知还能嘱托他点什么,生性安静的李云也不知该说点什么。

直到夜深,酒至三巡,杨铁山微微有了醉意,李云的眼睛愈发有些红。

“孩子,出了阳城可不比在军中有人照料,你可得照顾好自己。”杨铁山红着脸说。

李云安静的点了点头,然后往杨铁山碗里夹了几片羊肉。

“你这要走了,还是不愿告诉我你的父母是谁吗?”杨铁山给李云倒了一杯酒。

李云的手指明显一抖,又拿起筷子在锅里搅来搅去,显得有些慌乱。杨铁山微微叹了口气,原来他还是不愿说。

“杨叔,我知道你疼我,这几年来没有你我早就死了,可有些事我还是不能说。”李云低着头。

杨铁山举起杯,道,“那你和杨叔再喝一个吧。”

李云把自己油腻的双手在自己灰色的长衫上使劲的擦了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似乎是借着酒劲,李云突然跪在了杨铁山面前,连磕了三个响头,说,“杨叔,我不在的时候,你少喝酒,打不过的时候记得跑,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看你。”

杨铁山觉得自己心口酸酸的,泪水滚在眼眶里,他知道,这孩子没白疼。

入夜后,灰蒙蒙的天空笼罩着整片大地,没有一丝星光。

李云出奇的没有早早入睡,他有自己独立的军帐,那是前天他加入决死队后徐都统特意给他安排的。

此刻,李云站在窗前,月光打在他还有些稚嫩的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但是一个人的气质自然而然的会从他漆黑眼仁里微妙的重影以及不经意间的举止神态流露出来。

那些散乱而明亮的光线下少年的侧脸里有着淡淡的哀愁与恨意,这些哀愁与恨意落在眉宇间的时候变成了一种平静而自然的神色,给人一种内敛沉静却无法看破的感觉。

这种感觉出现在十五岁的年纪里是那般的不协调,一个孩子要经历什么才会拥有这样的气度?

没有人会怀疑李云是个有故事的人……

但从来没有人知道这个故事……

因为故事在他的心里,他不愿说……

他缓缓摘下了自己漆黑的拳套,右手背上有一小片褶皱的疤痕,这块胎记,多年前还不过是个黑色的斑点而已,看着这诡异的胎记,李云露出了几分嗤笑。

这难看的胎记仿佛随着岁月的流逝在悄悄的生长,难道云剑阁的人说的是真的?

若不是这该死的胎记,此刻的他或许正站在雪都的城墙上陪父亲看那满天星光吧……

岁月总是习惯把那些快乐的回忆带走,然后把那些沉痛的往事一幕幕的排演出来。醉酒后,有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像是碎片一般重重叠叠在眼前成了光影……

大雪飘飞在阴沉的天空里,一身青衣的剑客冷冷的站在雪都未央宫的大殿中,他的心口纹着几朵祥云,白云青衣这样的装扮正是云剑阁的装束。

“君上,这是我两年来第九次站在这里,说着同样的话,请您把三殿下交出来。”男子的目光很冷,一如他背后那把长剑。

高堂上,一身雪白龙袍的男子淡淡的笑了笑,说了三个字,“孤不许。”不变的答案,不变的语气,甚至就连男子淡笑的神色也一如往昔。

青衣剑客像是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露出一丝冷笑,即使是面对权倾天下的雪帝,他也没有丝毫避让的神色。

因为站在他背后的那个地方,那些人有这个资格让他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

“君上,您知道,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云剑阁的态度。”青衣剑客的话语很森冷,像是天外簌簌而下的雪花。

“谁的态度都不打紧,我只知道那是我的儿子,只要这把龙椅上坐的人还是孤,就没有人能伤害到他。”坐在龙椅上的男子态度很坚决。

“君上是知道的,千百年来,如果没有云剑阁的庇护,雪都万里江山怕早已是鬼族的囊中之物,云剑阁能护佑雪族,同样也能弃之不顾。”

“这是一个臣下与君王对话该有的语气吗?”

“语气并不重要,在这个世界上,拳头有多硬,便能讲多硬的话,如果在雪族这片天下,有谁能比幽月老祖的拳头硬,那么他就有资格拒绝云剑阁。”

“你是说孤没有这样的资格?”

“天下姓李,其实也能姓王,云剑阁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但这并不表示我们不敢做,或是做不到。”

青衣剑客的目光中露出凌厉的狠色,他不过是轻轻一扬手,龙殿旁的两名白甲侍卫便缓缓倒下,那脖颈处摊开来的血映红了大殿里轻荡的白幕。

躲在石柱背后的孩子浑身一抖,他呆呆的望着大殿上那两具冰凉的尸体,害怕到了极点。

雪帝浮在龙椅上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是天下的王,而面对云剑阁凡尘子的不敬与威胁,却只有忍气吞声……

没有父亲不爱他的孩子,所以雪帝绝不会把自己的小儿子交给眼前这个人,因为他知道,那样的下场一定会很惨,他是帝王,但也是父亲,在危难来临之前,他就是孩子身前的那座大山,是风雨中的巨人,风雨不动安如山。

石柱后,一双小眼睛里有了泪光,不是因为惧怕鲜血,而是他望见了父王颤抖的双手,痛苦的表情,以及难以企及的愤怒。

没有一个孩子不爱他的父亲,没有一个孩子在看到父亲受人欺辱时还能神色平静,那样的愤怒像是血脉相连一般传递到他幼小的身躯里,变成了一片愤怒的巨浪。

那是父亲,是那个天下唯一一个宠他,爱他而不计报酬的男人。

怎愿,让他那般难过?

怎愿,让他为了自己承受这样的屈辱?

他的眼神坚定了几分,像是下一刻就会丧失这样的勇气,瘦弱的身躯颤颤巍巍的从那石柱后走了出来,但并没有犹豫。

生性乖巧怯懦的他从来没有过这般胆量,因为愤怒,瘦小的身子不住的发抖。

“我不许你欺负我父王!”

声音里带着不住的颤音,那颗眼泪晶莹剔透的从眼角滑落,因为他真的很害怕这个冰冷的男人。

可他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因为他顺从着自己的心。

青衣剑客有些惊咤的看了看这个瘦小的身子,扬了扬自己的拳头,然后露出了一丝轻笑。

“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因为你没有那么大的拳头。”

这样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戏谑,甚至怪里怪气的像是在撩拨小孩子。

就连站在男子身后的几个青衫男子也不禁笑了起来。

“够了!”

龙椅上传来了勃然大怒的吼声。

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可是青衣剑客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他并不在意王的怒火。

“明天,如果君上执意不肯交出三殿下,那么云剑阁只好做些让君上很不快乐的事。”青衫剑客淡淡的说完,一众人堂而皇之的走出了大殿。

那天夜里,风雪忽来,雪中瘦小的身躯外是那身穿龙袍的男子。

“父王,我该去哪里?”

“去一个能站在云剑阁对面,有资格让你说话的地方。”

“天下有这样的地方吗?”

“有,就在龙城的西北,那个开满梨花的地方。”

“他们会收我吗?”

“当然,你是王的儿子,不是什么邪魔。”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来?”

“当你拳头足够大的时候再回来。”

再没有比那个夜晚更漆黑的月色,少年紧张的抱着长剑,踉踉跄跄的逃出了雪都,眼中满是泪光……

他小心的回头,身后传来了父王的细语,像是时光里最后的倒影。

“孩子,好好活着。”

一身酒气的李云眼眶里盈盈泪光,这句话他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些沉淀在心底的恨意张狂的爬满了他的脸侧。

“资格?!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雨东来没有欺辱我李家的资格!”

紧咬的牙齿带动着面部的肌肉有些扭曲,清秀的脸上很狰狞,双手的拳头因为握的过紧,有一滴鲜血悄悄滑过掌间落在了冰凉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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