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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大围捕

5岁独子遭绑架不给10万就“撕票”

1999年12月28日下午2时30分,郊区公安分局红花派出所。一身农装神情暗淡的中年男子急匆匆来报案,称自己5岁半的独生儿子白杨杨中午11时丢失。正当他同妻子到处寻找时,他的传呼机响了,忙回电话,电话那端一个操着陕西汉中口音的中年男子恶声恶气道:“你儿子白杨杨在我手中,限你准备10万元明天一手交钱,一手给人,否则‘撕票’(杀人)。”案情重大,北郊刑警队孙文革队长迅速向分局刑警大队作了汇报。

接到北郊刑警队电话,正在值班的陈琦斌大队长即刻向主管刑侦的副队长王福报告了案情。王福立即带大队教导员吴子龙、副大队长马建平和陈琦斌一起到红花派出所。与此同时,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副支队长张朝阳也率侦察员赶到。经过商议,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一起典型的绑架勒索钱财案。为防犯罪嫌疑人得知失主报案杀人灭口,公安民警决定耐心等待。

12月29日凌晨8时,“12.28”专案组民警已全部集结到了北郊刑警队,犯罪嫌疑人约定的交款放人日期就在今天。市公安局局长韩胜利、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张生茂指示:“力保人质,尽快破案,速擒疑犯。”专案组由侯春伟支队长任总指挥,张朝阳、王福任副总指挥,下设了5个战斗小组。第一组中心组由支队大队长于军负责,所带侦察员时刻贴近报案人白某某,由侦察员李涛扮成白某某的表弟同犯罪嫌疑人接头并保护巨款;第二组由一大队教导员刘伟负责同侦察员郑振杰检测犯罪嫌疑犯使用电话方位随时调遣干警出击;第三组由分局大队长陈琦斌负责紧盯第一组形成包围圈随时策应第一组,并捕捉战机擒获犯罪嫌疑人;第四战斗小组由熟悉城乡结合部环境的分局副大队长马建平、北郊队队长孙文革负责在派出所户籍警配合下,以查外来人暂住证为名密查与白夫妇有来往、熟悉其家庭情况、经济状况、有矛盾的人。但此案能否侦破的重中之重将在第二组的技侦手段上。已是中午,白某某的BP机仍无任何信息,侦察员虽静坐待命,但从急促的呼吸声中透出了焦急的心情。

民警全线出击追捕费尽周折

中午1点15分,渴望已久的电话终于响了,大家屏住了呼吸遥“下午2点,你拿红包装好钱,在南门汽车站等着一个穿黄军大衣的同你接头交钱领人。”咔嚓,不容白志新多问,电话就挂断了。“马上行动!”在张朝阳副队长下命令的同时,刘伟教导员已用技侦手段知道了犯罪嫌疑人所在的确切位置,顷刻全部穿着便装的一、二、三战斗小组迅速出发。不到10分钟第三战斗小组反馈回信息,电话亭已无人,副总指挥当即调动三小组移师南门。1:45网已张开,报案人白志新手提红色钱袋站在车站门口。始终不见穿黄军大衣的接头人。4:10白志新的BP机响了起来,白按事先交代的话质问对方:“钱我给你们准备好了,为何不领我儿子来见面?”“少啰唆5点钟世纪电子城门口交钱”。咔嚓挂断了。狡猾的犯罪嫌疑人似乎嗅到了什么,始终没露面。6:10,再次故伎重演,后又销声匿迹。

12月30日清晨,各战头小组全部移师市局刑警友队总指挥部。侯支队长综合大家的意见后作出了指示:“首先大家要树立信心,此案有望破获的有利条件不少:1.犯罪嫌疑人熟悉白家情况,且肯定同白氏夫妇打过交道;2.犯罪嫌疑人认识白杨杨,即使雇佣他人绑架也是知晓白家情况才作案的;3.此案至少两人以上作案,因为从绑架时间行为分析每次给白志新打电话,白杨杨都不在身边,这说明另有案犯在控制着白杨杨。”遂即重新进行了工作部署。中午11时一条有价值的线索由教导员刘伟反馈到了指挥中心,经有关部门大力协助,犯罪嫌疑人使用的电话找到了。得此信息的侯支队长为之一振,即刻调回了外围走访调查的马建平副大队长及侦察员李玉军、张兴、方林,交代务必查清涉及该电话的号码的一切情况,其他小组仍按原定方案工作。下午4时,突然电话响了起来。犯罪嫌疑人终于耐不住了:“5点钟,中山公园门口见。”4:30一、二、三组干警三三两两装扮成游人,铁桶般将中山公园门口和光明广场包围了起来。眼看华灯初上,仍没见嫌疑人踪影。

遭遇嫌疑人力擒归案,抓获同伙案情大白就在此时,新市区传来捷报:“郊区分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马建平同侦察员李玉军、张兴、方林4位干警,费尽周折,得知此机机主叫张志忠。得此信息,4位侦察员决定经过装扮直接传讯张志忠,但不巧的是,张志忠不在家。为不暴露身份,4位侦察员当即撤了出来,守候张志忠的到来。7:10,一个身高1.80米左右,虎背熊腰年约27-28岁留着寸头的小伙子径直向机主家走来。“张志忠!”张兴一声大喊,寸头下意识地回答一声转过身来。“上!”没等张志忠再有所反应,4干警一拥而上。

张志忠转身欲跑,但哪能逃走,在突审和强大的政策下,狡辩一番后的张志忠交代犯罪事实并供出了另一犯罪嫌疑人马军。10时许,侦察员马建军、张兴、李玉军等将犯罪嫌疑人马军抓获,马军这位21岁从同心羊路乡茅家滩流窜来银川的恶魔同原租住在一起的好逸恶劳、臭味相同的帮凶张志忠从认识的那一天起,所谈的话题,不是金钱就是女人。

一个月之间,两颗罪恶的心又碰撞在了一起,不谋而合要开杀戒。

11月4日,经过一番密谋,先是选择绑架房主阌某某的儿子,但主人对孩子看管甚严,无从下手,后两个人想到了干个体的白某某的独身子白杨杨,白某某在银川做干鲜果品生意,且目前仍有一库房核桃、杏子。绑架白杨杨逼白某某拿出10万元不成问题,罪恶的计谋一定,两人选定了友爱村五队一出租房月租80元包了下来。12月28日上午10时,马找借口将有7个月身孕的妻子送回了其大姨家,中午11时40分他引诱白杨杨来玩游戏机,马左右窥视见院内无人拉上窗帘,锁住门窗,正玩游戏机起劲的白杨杨哪会想到自己口口声声叫的马叔叔竟会向自己下毒手。

马向床下抽出事先准备好的铁榔头,毫不犹豫地从白杨杨身后在其左太阳穴猛力击去,霎时倒在地上的白杨杨哭了起来,失去了人性的马军即刻用左手死捂住白杨杨之口,右手狠命卡住脖子,凶魔顺势从床下拿出了事先备好的纸箱将尸体装了进去,塞到了床下,遂骑自行车到4路车站打传呼告诉了张志忠,张即刻赶到现场,随后到商城一店铺内购买大号纤维手提袋一个,租辆三轮车将白杨杨尸体转移至友爱村五队出租房内,随后开始了敲诈。12月30日上午,怀疑白某某报警,俩恶魔便乘三轮电动车将白杨杨尸体投入了黄河。

调查取证,凶手罪恶难逃

12月31日清早,迎来一年最后的一日,已连续奋战了三昼夜的干警,协同支队法医,技术干警开始了繁忙的提取物证工作,干警们爬上爬下从床单,被套、床下、纸箱上提取了白杨杨带血的物证,提取了铁锤,游戏机等作案物证,一辆警车驶向了黄河边,在寒冷刺骨的冬天,专案组干警脱衣下水,打捞白杨杨……

凶狠歹毒,同时害命的马军、张志忠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发表于2000年1月5日《银川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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