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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西宁擒凶——追捕2·17命案疑犯纪实

一、发案

2000年2月17日下午6时许,银川郊区公安分局值班室内电话铃急促地响了起来,正在值班室的刑警大队副大队长马建平拿起了电话,话筒中传来“110”指令,银新北路华刚公司门口有人打架斗殴,发生命案,望速出警。

人命关天,案情重大。马副大队长立即拉上正在食堂吃饭的干警周占文、刘勇及法医申立火速赶往发案现场。

此刻天渐渐黑了下来,银新北路华刚公司门口围了一大群人,干警们拨开人群近前一看,一具穿着红毛衣、黑裤子的男尸直挺挺地躺在一片血泊中,死者的母亲哭得死去活来。死者身份很快被查清,名叫哈占武,26岁,回族,是郊区银新乡银丰村五队人,刚结婚一月有余。现场还有两名小伙子,被打得头破血流,昏迷加之酒醉,无法回答干警的询问。干警只得将两人急速送往医院。

二、侦破

因何打架?凶手谁?如不及时查清,凶犯就难以迅速捕获,此时正在永宁县公安局参加刑侦工作会议的郊区公安刑警大队陈琦斌大队长知此案情后,顾不得吃饭,立即赶了回来,经过排摸调查,很快查清了案情。

原来,当日下午5时许,死者哈占武同其朋友吕某、哈某等人一块在城区一餐厅喝完酒后共同到银新北路“紫荆花”歌舞厅去玩,恰在门口遇上了从新市区酒后“打的”也到此歌舞厅来玩的西北轴承厂工人曹洪智、其弟曹洪宁、朋友高基和叫“西宁”的男青年擦肩而过时看了对方一眼,吕醉眼蒙眬中把“西宁”认成了中学同学,同其打招呼见其不语,又欲再次问话时,曹洪智认为其有意想酒后闹事,遂张口就骂,吕、哈等人不甘示弱,双方争骂起来,继而厮打在一起,“西宁”与曹洪智抄起路边砖块及木棒,一顿乱打乱砸,将新婚仅一个月的哈占武打死。

三、抓捕

眼见人被打死,“西宁”、曹洪智、曹洪宁、高基、王某,酒吓醒了一半,拦路挡了一辆红色“面的”,向东逃奔。逃到中山公园门口,几个犯罪嫌疑人惧怕公安干警追捕,慌忙换乘两辆出租车,分手时商定各自逃离银川,日后无论谁被捉均不能供出对方的真实姓名、地址。次日凌晨3时,经过一昼夜艰苦细致的探寻,刑警大队终于先后抓获了曹洪智、曹洪宁、高基、王某,但主要案犯“西宁”却漏网了。

四、西宁之行,智捕周清宁

“西宁”是谁?归案的疑犯们不知其真实姓名,更不晓其地址,但该案的主犯不能及时抓捕归案,将严重影响案件的诉讼进度,其他案犯也将会把所有罪责推到其身上,警方也难以给死者亲属一个满意的答复。查清“西宁”将其抓捕归案,这副重担又一次压在了郊区公安分局刑警队干警的身上。几个月过去了,干警们始终没有放松对“西宁”的调查追捕工作。根据“西宁”的讲话口音系青海人语言这一特点,8月19日干警们终于查清。“西宁”叫“周西宁”或“周清宁”家住青海省西宁市汽车修理八厂,并得知其近日可能会流窜回西宁市。得此信息,刚接任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王学山,当即指示刑警大队立即南下,并对追捕工作做了周密部署。年已44岁,具有20多年刑侦工作经验,抓捕过数百名罪犯的大队长陈琦斌,决定亲赴青海擒凶。

为了不错过捕获犯罪嫌疑人的时机,陈琦斌、路建柱两干警,连夜做好了充分准备,次日登上了闷热拥挤的长途班车,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颠簸,8月12日中午到达了西宁,顾不上洗去尘土和吃饭,两位干警即刻开始了工作。但事与愿违,经过两昼夜的紧张工作,出乎意料的是,西宁市汽车修理八厂已破产倒闭,查无“周西宁”或“周清宁”此人,侦查工作受阻。夜晚的西宁市灯火辉煌,彩球高扬,礼花灿烂,中央歌舞团庆祝全国畜牧会议演出在西宁拉开帷幕,但此刻两位干警心情十分沉重,无心观赏这一切。怎样才能抓获凶犯呢。

已是子夜时分了,在简陋的客房室内紧锁眉头,来回踱步的陈大队长,突然停住脚步果断地做出决定,走访西宁市公安局户政处,从微机调取西宁市所有叫“周清宁”或“周西宁”的人逐个排查。如此大的西宁市,同姓同名者,不下数百人,在西宁警方的大力协助下,两干警不辞辛苦从若干名“周西宁”、“周清宁”中筛选出了同疑犯极为相近的两人,再到住处周围调查,家住远离市区的火车站渚家营业员家属小区4号楼的周清宁被纳入了侦查视线。据邻居反映周清宁今年元月份到银川打工,至今未归,其住房由其大哥大嫂暂时居住。经进一步查实,“周清宁”一两日内从格尔木有望回到其兄处拿自己的衣服。看到疑犯近日有望被捕捉,两位干警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昼夜守候在其兄住地,日夜监视。秋天的天气孩儿的脸,说变就变。西宁市下起了瓢泼大雨,本来就比银川气温几乎低10度的西宁,他们都穿着来时的短袖衫,被冻得苦不堪言。

下午5:30雨下得更急了,此刻一年约30岁的瘦高个男青年左顾右盼地奔进大院,前后窥视后敲响了401室房门。“不许动!”还没等瘦高个男青年反应过来,干警们便猛扑上前将其擒获。“你们要干什么?”瘦高个男青年故作镇静,极力反抗,“周清宁,你放老实点,我们是银川市公安局的。”陈大队长义正词严的警告过后,被擒获的疑犯周清宁,耷拉着脑袋,嘴里喃喃道:“想不到我偷生半年,还是落到了你们的手里。”经审讯,周清宁,男,29岁,西宁市人,化名“西宁”,无业。2000年1月流窜来银,2月17日中午狐朋狗友相约到曹洪智处喝酒后,本想在歌厅风流潇洒一晚,想不到触犯法律,逃窜至青海格尔木,隐姓埋名,开起了啤酒屋,他自感风声已过,回西宁取过冬衣物,打算长期流窜,没想到被我干警雨中擒获。

8月22日,陈琦斌、路建柱两位干警在完成了另一起刑事案件的侦查取证任务后,带着胜利的喜悦,押着周清宁,返回银川。

在此,警方警告那些负案在逃的犯罪分子们:法网无边,投案自首,认罪服法,是你们最好的选择。

(发表于2000年8月30日是《银川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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