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像极了江南小镇,周围有很多条河流,只不过每一条河流之中,都散发着腐臭的味道,显然已经受到了生化病毒的污染,无法引用了。而在河流交汇之处,出现了一个村庄。
司机老周也把车子也停在了这里。
现如今,他们的车子只剩下了最后一辆,而且是一辆很普通的是小巴,因为在半路上遇到了丧尸的原因,车子上被撞得掉了不少油漆,甚至还有已经干涸的尸血。
前方的丧尸数量并不算多,不过却也已经把整个村庄包围,村庄的四周有围墙,前门和后门处都有铁丝网。
杜影拿着望远镜,放眼望去,居然发现在铁丝网的里面有几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这时候,杜影冲着罗海涛点了点头,富有经验的老罗立刻朝着一个距离铁丝网很近的丧尸开了枪,把它爆了头!
但是,老罗本人没有露头。
没办法,自从一个月前,因为食物危机,幸存者之中出现了一群道德沦丧的人,他们打家劫舍,以抢劫食物为主要目的。如果没有食物,他们会把幸存者洗干净之后杀掉来吃,成为了穷凶极恶的食人族。官方把这些人称之为食人匪,是和丧尸一样的存在。
因为他们的身上没有明显的标志,所以幸存者们人人自危,不敢轻易给陌生人开门。
之前,他们就碰过这样的钉子,在半路上被一群幸存者们误会,发生了枪战,结果小刘和老罗都挂了彩,所幸的是,都是擦伤,不打紧。
现在,老罗的这一枪,实际上是在为自己证名。
但是,光是这一枪,恐怕是不够用的,因为周围的丧尸已经慢慢的靠近了巴士!
这时候,一根根枪管已经从车窗里探了出来,不由分说,照着周围的丧尸就是一片快速的点射!
没办法,经过了这么多场战斗,子弹并不富余,点射爆头,是节省子弹的最好方式!
村庄里的几双眼睛看到了这一切的时候,本来饱含敌意的他们也慢慢的放下了警惕。
……
周围的丧尸被全部清扫干净的时候,车子也缓缓的开向了村庄。但处于安全起见,包括老周在内,所有人都低着头,老周更是小心翼翼的把车子停靠在了村口。
这时候,村子里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你们是从哪来的?”
听到这个声音,江华压低了声音道:“天州来的,我们想去天海市,不过在半路上,我们的食物都吃光了,水也喝光了,你们还有没有吃的,能不能给我们一些,如果方便的话,我们想住宿一宿,如果不方便,给我们一点吃的和水吧,我们现在就走人,绝不停留。”
一个沉甸甸的声音问道:“你们怎么证明自己不是食人匪?”
江华微微一笑,快步走下车,露出了沾染着血迹的军装,这个举动,都出乎杜影的意料,凌菲更是害怕他受到伤害,赶紧跟了下来:“你们不要伤害他,我们不是食人匪,是军人!”
凌菲的衣服也早已不是学生套裙了,而是一身戎装,看上去英姿勃发,很是迷人。
这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和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走了出来,随后,稀稀拉拉的走出来了十多个人。
这群人,有老有少,年纪不已,但是从他们的满面红光上看,日子过得显然还不错。
老实说,这只小部队这几天没有人吃过饱饭,一个个都饿坏了,以至于凌菲和江华的肚皮都咕咕叫了起来。
中年人望着江华,不由失笑了:“都进来吧,只不过村子太窄,车子进不来了。”
江华看着这中年人的身上没有背着枪,只是腰间揣着一把刀,顿时明白了一切,他立刻解下了自己的手枪,隔着铁丝网的缝隙递给了他。
中年人双手接过了枪:“小兄弟,你真会办事,来,进来吧,咱们这就开饭,一会儿敞开了吃!”
……
小部队的成员把所有的枪械都拿了下来,走进村子就分给了这些人,表明了自己的诚意,而一位白胡子的老爷子则引领着他们,来到了村庄的深处。
“呵呵呵,说起来,咱们也算是互补了,我们的枪子弹都打光了,而你们却已经断粮了……现在好了,咱们什么都有了。”老爷子说道,“这个村名叫丰收村,村如其名,我们多年来储备了很多粮食,刚刚爆发危机的时候,我未雨绸缪,带着村里人把所有的井水都抽干了,放进了地窖里贮藏,还做了很多腊肉、咸菜,足够我们这些人吃上好几年了。”
罗海涛拿出了一根香烟,点上之后,亲自给老爷子塞进了嘴里:“叔,村子里怎么还剩下这么点人?其他人呢,壮劳力呢?”
“都走了,都去城市里打工了,只剩下一些留守的孩子和老人了。”
老罗回过头,看了中年人一眼:“老兄,你什么情况?”
“我?呵呵呵,我是个二流子……游手好闲惯了!我叫王志,你呢?”
“罗海涛。”
王志说道:“我现在是这里的负责人了,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罗海涛指了指杜影:“这是我们的头儿,这个小伙叫江华,是我们的队副,别看人小,枪法准,胆子大,有担当。”
……
晚上,丰盛的晚餐摆了一桌子,烤土豆、烤山芋、腊兔肉、火腿、还有可口的小米粥,应有尽有,当然,少不了男人们爱喝的自酿白酒地瓜烧。
江华原本是不会喝酒的,可是在这个队伍里,也被几个老流氓熏的学会了,凌菲本来吃东西的时候是很斯文的,可是现在,她也学会了大口吃东西,而且,她今天也尝试了一下白酒的滋味,结果被呛得直咳嗽。
村子人笑得不行的时候,却发现小部队里没有人笑,甚至,有些人吃着吃着,情绪就不对了,不由自主的侧过脸抹眼泪。
这些人,已经算得上是职业军人了,可是这又如何?在丧尸面前,他们无比的顽强,而在这种场合下,他们的内心世界无比脆弱,对逝去的战友的思念,像巨蟒一样吞噬了他们的心。
江华没有流泪,他只是把嘴唇凑到了凌菲的嘴角,亲吻着她,安慰着她,而她则激烈的回应着。
战友们,没有人嫉妒,都笑着,流着泪,围观着。
只不过,不管是杜影还是陈洛洛的心里,都席卷来了一丝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