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歆韵轻挥着剑欺身而来,上官拔剑恰恰在近身胸前挡住,严歆韵后撤舞动一圈,斜向上官下腹刺去,看似不雅却在上官相抵的时候,剑锋一撩竟向上划去,上官向后一翻险险躲过,台下弟子大叫精彩。不仅仅是因为功力的相较,更是这严歆韵鬼怪的一招。
上官脸色微红,偷瞄严歆韵,却见严歆韵脸色也是微红,脸颊浮现的微红配以妩媚的外表更是栩栩动人,令人初心绽放,这上官不得不承认这严歆韵还是很迷自己的眼球的,但是上官心中还是只存在这一个叫做苏蓝的女孩。
严歆韵内力灌注在剑身,踩着步伐向上管近来。上官横剑胸前,见招拆招,就在丈许的时候,严歆韵突然脚下一用力,腾空而起。随即向下狠狠劈来,力斩乾坤……这完全就是女汉子……看的看台下的男弟子惊呼‘这霸气……’上官微汗,仿佛这台上严歆韵才是霸气的男子,自己就像一个温柔的女子。上官突然全身震慑,内力外散,横起一剑向上撩去,竟一剑将严歆韵震飞,严歆韵向外飞去,落地后脚下步子慌乱调整身体,在剑的支撑下勉强站立。严歆韵一咬牙执剑向前冲去,心中的怒火似乎只是因为前面这个男子竟然对自己这般狠心。上官见此懊恼不已,不该使用这么大力气的,但是看到严歆韵冲来的怒颜,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同时灌注六成内力向前迎去,两剑相撞必有一衰,在台上爆发出的震动,飞沙走石,看台坚固的花岗岩还是在爆炸中陷了一个坑,稍纵即逝的接触,严歆韵不由自主的向后飞去,眼中竟是微弱的泪花……
歆韵梦中有上官,上官眼中无风景。悲戚兮,奈何兮。
苏蓝情急之下向台上奔去,就在严歆韵即将摔落地面的时候苏蓝接住了严歆韵。严歆韵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泪花终于不再打转,而是顺颊而下,泪雨清湛蓝烟衫,淡淡的一句话飘过时间的阻隔,划破时空的限制,钻进苏蓝耳中:“他心中只有你,当真对我没半点情分么?”
苏蓝抱着严歆韵,向上官恨恨的看来,但是也无可奈何,感情这种东西,怎么说的清了……一咬薄唇,向台下飘去。
进行了一天,黄昏时分,五十组比赛画满了句号。一夜无语,一切的平静都在平稳进行着,夜中,苏蓝见到严歆韵平稳的睡着,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并无睡意,手中拿着一个水晶球,核桃大小,握在手中触感寒冷,但是不知为什么触感微有凉意,在剑刃碰触的时候才会释放寒冷,看着这个水晶球苏蓝渐渐进入梦境,一个非凡的梦。
第二日的比赛正常进行着,从朝气湿身到日当正午,终于轮到苏蓝上场了,在听到老者念到苏蓝对决无言子的时候,苏蓝激动的按耐不住喜悦跳上战台。宁静的侧脸在激动和烈日的照顾下变的有些通红,娇唇微动,一缕发丝扰乱眉睫,芊芊玉手轻轻撩过发梢,一袭不变的蓝衫轻轻摆动,微动的****在喘息中轻轻跳动,江山如画怎比美人如画?
台下男弟子各个惊呆不已,如此娇人,不艳却粉嫩,不媚却灵动。台上,静坐的中年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的这个女子,被血腥蒙蔽的眼睛变得纯澈,被噩梦侵袭的夜晚变得白昼。静静的呆坐在那,仿佛时空不在存在,时间骤然而止。
若止时空在这一刹那,我愿舍尽天下权胄。若伴美人身边,我愿倾尽天下博得美人一笑。
上官看着台上静止的苏蓝,妩媚动人的严歆韵静静看着上官,苏蓝静静念叨着子谦。
在静止的时光中,老者的一声:“无言子上台”打破了所有的梦幻,重归现实的人们放佛只是一场梦。而置身所有人梦中的主角并不知道的时候昨夜的一梦竟然自己周身变得更加迷人,就像是幻境中的仙子。
无言子拱手作揖:无言子,向师妹讨教。
“苏蓝,还请师兄手下留情。”
“客气了。”随即两人的战事拉开了,而在台下的上官已然看出胜负,这无言子虽说入门比苏蓝早,但是天赋不及苏蓝,修为内功还是在困龙阙造诣上都相差甚远,只要是不出什么意外……意外?
苏蓝拔剑,无言子徒手向苏蓝飞来,八丈许远的右拳仿若一个龙头栩栩生动,注入内功的右拳划在空气中作响,一身灰衫在风中作响,苏蓝仗剑,右手执剑竖立胸前,左手掌按着剑身,右脚微微向后一踏内力灌注剑身,一拳重重的砸在剑身上,台下都在惋惜的时候,外散的内劲像空气膨胀瞬间向四周袭去,苏蓝向后退了一步,重新站立,无言子竟然被反震回丈许远,胜负高低已然明目。就在苏蓝放松警惕,收剑而立,却不曾想到无言子拔出剑,竟是一把通体如镜面的宝剑,剑身反射阳光直逼苏蓝眼睛,苏蓝下意识抬手挡住,忽然危机感袭便全身。
刚放开挡住强光的左手,胸口刺痛了一下,轻轻的一痛,一口黑血不由自主的涌上心田,在口中咸咸的打了一个转喷口而出,慢慢的倒地。无言子一闭眼,紧咬牙关默念了声;“对不起,师妹。”就在台下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台上闪现一人,此人霸气外摄,严俊的面庞上怒气宛若火山,目光如剑,一拳向无言子袭来,这一拳在台下的人都感觉的威压,台下弟子勉强喘气,而无言子竟如定在当地动弹不得,剩下的只听见自己因为威压导致的勉强的心跳。在这一刻他依稀记得昨夜:
“无言,为师拜托你一件事。”
“师尊请讲,弟子定当竭力而为,更不敢当师尊之委托。”
“这把剑你拿着,你功力尚不如苏蓝师妹,但是明天苏蓝必须败,可是这苏蓝性子倔,不肯输,你只有暗中使诈暗伤苏蓝,为师好助苏蓝师妹下山脱离魔爪。”
“师尊说的是看台上的人吧?个中缘由弟子就不知了,师尊既然这么说了我定当背负这责任。”
“这责任多大你知道吗?”
“弟子不知。”
“轻则门中弟子看不起你,对你辱骂加身,重则受伤损耗修为。”
“弟子既然担下了这责任,定当一往无前。”
“他老人家果真没看错你,这是歃血银针,可谓世间的神器,可治病可杀人,你只需打入苏蓝体内,其他的就交给为师。”
承担了这责任,那么及时死我也无憾,只是不能当面对着苏蓝师妹说声抱歉。就在这拳即将砸碎身躯的时候,身子一轻,前面一老者直直站立在面前,全靠内功迎住了这一拳,这中年人威严的声音传遍整个蓬莱:“我要一个说法。”
老者嘴角边流出一丝鲜血:“这是我蓬莱自家事,还望您能尊重我们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