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次服务
“天上人间”会所，说白了就是一综合性的娱乐妓院。一楼大厅，二楼是演义厅，三楼是洗浴中心，四楼是按摩房。
我的工作是在二楼演义厅里做服务生。说的好听点是一个端盘子递酒的杂工，说的实在点就是一色情服务的“少爷”，专门伺候不同需求的男女客人。我的主要工作是帮男客人挑选小姐，当然也有服务女人的时候，必须是女人点名要你时才过去伺候，这样情况很少。只有沈涛这样的人才男女通吃，他的小费也多我好多倍。
演义厅的一角，是一个很大的会议室，我们称它为“选美厅”，“选美厅”和我们大学时的阶梯教室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选美厅”的墙体全是透明的，里面坐满了挂着号牌的美女们，以供客人挑选。四楼的按摩房大多是单间，因为客人需要的是特殊的服务。如果在“选美厅”里挑选出自己满意的女孩子，直接就去了四楼包房，相当方便。
当然，如果你有足够的精力和Ｍｏｎｅｙ，可以多挑选几个女孩子一同“游戏”。这里的女孩子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性爱技巧炉火纯青，花样招数准能让你目不暇及。我每次看到那些满脸横肉、酒气冲天的衣冠禽兽左搂右抱地从包间里出来，心头的怒火就特别旺盛，真想上去灭了他们，心里不停地诅咒：你最好烧香告佛别落在我的手里。
我这是典型的仇富心态。别人也没招惹你，你愤恨个俅啊！如果我有了钱，我也这样，像他们这些龟孙王八蛋一样做个让穷哥们恨之入骨的衣冠禽兽！
二楼演义厅十分嘈杂，音响震耳欲聋，每个人说话都跟吵架似的吼来吼去。演义厅的Ｔ型台上，有年轻而美丽的女子动作大胆煽情且下流地舞动着曼妙的身姿。这些女子一般在２０岁左右，毫无羞涩之感，在摇滚音乐中来回扭动身躯，并不时拉下衣服，凸显并不丰满的胸部和无聊透顶的下半身。台下的人群叫嚣，那女孩子兴奋不已，开始不断地向后翻滚，叉开双腿向台下展示。紧跟着又上来五六名小美女，她们进行着同样的表演。
真他娘的低俗！我不由骂出声来。
你在说什么？我身边一位客人侧过脸蛋虎视眈眈地问我。
没说什么！我慌忙应付。那人一副屎憋屁股门的模样把头扭了过去。真没想到这么嘈杂的场合他也能够把我的话听过去。更让我郁闷的是，他竟然明目张胆地抗议我的表达，好象台上演义的姑娘是他家丫头一样。我赶紧换了个站脚的地方，尽量不靠近他。
台上的女子的表演极为****，看的我满眼都是小妖精，她们耀武扬威地把一个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小身板儿暴露在喧嚣的空气里。台下的人群兴奋异常，对着台上的女子不断递烟抛钱，有的艳舞女子甚至跑到前台和坐在前排的男子搭讪要烟要钱，得逞后叉开双腿对着男子进行“少儿不宜”。
等疯狂的男人们眼中开始有欲火的时候，我的工作就来了。我会带客人来挑选为他服务的小姐，如果选中了客人满意的小姐，我就会得到一点小费，当然比不上女富婆那么阔绰。
在二楼演义厅内，一共有十多个和我一样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他们个个像蛇一样扭曲在演义厅的舞台上激情四射。这里的很多靓仔常常被款姐、富婆“预定”了。我是最“倒霉”的一个了，来这里一个多星期了也没有被女人“预定”过。
沈涛还安慰我说：亲爱的，你是刚来的，名气还不大，等时间长了，定单就多了！
我瞥了他一眼，说：那是糟蹋自己的青春，我不稀罕。
沈涛说：别充大蛋装清高了，老佛爷不是你这样就能装出来的，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说真的，这一个星期里，我也服务过一个“姐姐”。那天晚上，我跟往常一样站在舞台旁边等客人使唤，直觉得一双火辣辣的眼睛朝我直射而来，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着我，看的我热血沸腾。我不敢和那烈火金刚般的眼神对视，赶紧看向一边。不一会，一双轻巧的小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帅哥，今晚去陪姐姐好吗？”
这女人还真够直接的，目标锁定就懒得罗嗦了，开门见山地说：“姐姐只要Ｈｉｇｈ。”我哆嗦了一下，开始打颤，我狠自己太窝囊，竟然被一个女人吓到了。我捏了捏手心的汗，说：“愿意为姐姐效劳！”
这女人看样子三十出头，表面上看还蛮有气质，至少还保留几分少女的姿色没有被岁月侵蚀。出了会所，我坐上了她的别克轿车。她应该不是很富有，因为富有的女人都喜欢宝马奔驰之类的车子。她把车子开的飞快，朝更加灯红酒绿的地方开去。
一路上，女人问我的姓名年龄及家庭情况等等一些套话，还问我做这行多长时间了，床上功夫如何、在不同女人身上的感受怎样等等。我一一作答，当我说到我是初入这行，今天是我第一次服务客人的时候，她显得异常兴奋，非要我脱下裤子给她看看不可，她说她看一眼就知道我是不是说慌。
我的心脏受着折磨，快要跳到一百二了。那女子看我的表情跟咬着块黄连似的，就问：“不舒服吗？”
我说：“没，有点晕车！”
那女子竟“咯咯”地笑了起来，笑的很甜美。她说：“你不会还是处男的吧？”说完掏出手帕递给我：“别吐到车里了！”
这年头，用手帕的女人比恐龙都稀罕，她竟然还保留着上个世纪初的作风，真是难得。我接过手帕，一股清香的女人味扑鼻而来，我打开窗户玻璃让风吹吹，时刻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的革命头脑。
“你要是处男我可占了大便宜了！”她哈哈一笑。
我没有搭话，一个劲地捂着嘴巴，其实我没晕车，我只是不知道跟她谈些什么，只好如此装佯。
车子下了高架，她把我带到浦东新区的一所电梯公寓里面。一进门，她就命令我陪她洗澡，给她洗脚、ＡＮ摩。如果不是她清醒的对话，我肯定把她当成“ＳＭ”人群。
洗漱完毕，她直挺挺裸在床上，我开始为她服务，从脚到头，寸肤寸揉。这时，我脑子里闪现出小思的影子。此时，我正在扮演小思的角色。
那女子放荡地呻吟着，激昂声调此起彼伏。很显然，她对我的折腾兴致盎然，无比享受。那一晚我们做了好多次，她的精力旺盛，一次次地使自己怒放……她的花样比我的还多，招数更是新鲜多样，虽然是我服务于她，但我也感受到了说不出的刺激。在她身上我为所欲为，只要满足了她，让她ｈｉｇｈ，让她ｈａｐｐｙ，做什么都可以。
那晚，听女子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男人嫖我，我也嫖男人！”，起初我还以为她是个妓女，结果我从她半夜接听电话的口气中知道她竟然是一家企业的老板。她很荣耀地告诉我说：“你是我玩弄的第二十个小男生。”
我说：“姐姐年轻漂亮，精力旺盛，玩弄两百个也不是问题。”
女子“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突然把脸一绷，说：“你们这些长尾巴的动物，老娘玩一个扔一个，别以为自己多了根尾巴就趾高气扬，告诉你，我仅仅把你们看作一个性爱玩物。”
这女子一定受了什么样的打击，要么被男人甩了或者被男人骗了，不然为何这般玩弄男人、对男人如此恨之入骨？
正当我们消魂之时，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那女子惊慌起来：“坏了，我老公回来啦？”
“你老公？你还有老公呢？”我惊讶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慌乱中摸索地板上的衣服。
“别穿啦！快，来不及啦！”她说着，就使劲地把我往床底下按，又将我的衣服和鞋子一起塞了进来。
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儿嘛！我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