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胥黎生于英国伦敦西部的伊林,8岁时开始上学读书。由于家境贫寒,他只读了两年书就停学了。但是他爱好学习,每天坚持自学,在他自己制订的课程表上,只留下了一个项目:阅读。
赫胥黎读书非常刻苦,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读书。因为家里穷,没钱买书桌,他就点起一支蜡烛,将毛毯披在肩上,然后坐在床上读书。他的学习兴趣相当广泛,对什么都感兴趣。开始时想学土木工程,想搞桥梁建筑;后来又转到了医学方面,跟父亲的一个朋友专门学医。由于他聪明好学,很快就掌握了一些医学知识。但是当他想进外科学院进修深造时,因为年龄小,未能如愿。赫胥黎求知欲非常旺盛,他在工作之余,又自学了法、德、意、拉丁和希腊等语言,成为一个自学成才的伟大学者。
在赫胥黎21岁时,他以海军军医的身份作了他一生中最有意义的第一次冒险远航,根据远航的见闻和研究成果,他发表了论文——《关于水母的解剖学》,受到了科学界的高度赞扬,并获得了皇家奖章,被选为皇家学会会员。从此以后,他开始潜心研究,接着发表了一系列专著和论文,很快成为当时英国的一个最年轻、最有希望的科学家。
一个偶然的机会,赫胥黎开始把自己的研究领域转变到了生物进化领域。
1859年11月3日,达尔文的科学名著《物种起源》出版了。这本观点新奇、内容独特的著作一出版,立即在英国掀起轩然大波:有些人兴高采烈,拍手称赞;有些人恼羞成怒,暴跳如雷;更多的人则把它当成奇闻传说,到处宣扬。
一位美国地质学家则攻击达尔文的著作是“恶作剧”,一批教会首领对达尔文的著作更是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企图组织反进化论者群起而攻之。他们有人写匿名信威胁达尔文:“你是英国最危险的人!”“打倒达尔文!”一场大论战已经不可避免了。
当时,进化论思想还没有普及,进化论者的队伍也不够壮大,在这场大论战中支持达尔文的人处于少数。为了有力地反击教会反动势力的围攻,捍卫进化论思想的纯洁性,达尔文给赫胥黎郑重地寄去一本自己的新作,请他谈谈对这本书的看法和评价。
赫胥黎以极大的兴趣,一口气读完了这本书。他认为,尽管书中的某些不甚重要的结论,还有待继续研究与探讨,但通篇而论,这部论著有着极宝贵的价值,是一本划时代的杰作,它必将引起一场科学思想的深刻革命。赫胥黎最后告诉达尔文,他将全力以赴地投入这场捍卫科学思想的大论战中去。他在信中说:“为了自然选择的原理,我准备接受火刑,如果必要的话。我正在磨利牙爪,以备来保卫这一高贵的著作。”赫胥黎郑重地宣布:“我是达尔文的斗犬。”
1860年6月30日,关于进化论大论战的第一个回合,在牛津大学面对面地展开了。这是英国科学促进协会召开的辩论会,以赫胥黎、胡克等达尔文学说的坚决支持者为一方,以大主教威伯福士率领的一批教会人士和保守学者为另一方,摆开了论战的阵势。面对威伯福士之流的恶毒攻击和挑衅责难,赫胥黎镇定自若。
当威伯福士以胜利者的姿态,大摇大摆地走下讲台时,赫胥黎从容不迫地走上了讲台。他首先用平静、坚定、通俗易懂的语言,简要地宣传了进化论的内容,然后辛辣尖锐地批驳了大主教的一派胡言,回敬了他们的无耻挑衅。他以激动而响亮的声音说道:“我要重复地断言,一个人有人猿为他的祖先,这并不是可羞耻的事。可羞耻的倒是这样一种人:他惯于信口雌黄,并且不满足于他自己活动范围里的那些令人怀疑的成就,还要粗暴地干涉他根本不理解的科学问题。所以他只能避开辩论的焦点,用花言巧语和诡辩的辞令来转移听众的注意力,企图煽动一部分人的宗教偏见来压制别人,这才是真正的羞耻啊!”
赫胥黎以雄辩的事实,富有逻辑性的论证,同大主教那种内容空洞、语无伦次的谩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听众们都为赫胥黎的精彩演讲热烈鼓掌。威伯福士脸色铁青,自知在这场辩论中败于赫胥黎,只得灰溜溜地退出了会场。
但是,战斗远没有结束。在为宣传进化论而进行的几十年的斗争中,赫胥黎一直站在斗争的最前线,充当捍卫真理的“斗犬”。人们高度评价他坚持真理、捍卫和传播科学真理的崇高品格,说:“如果说进化论是达尔文的蛋,那么,孵化它的就是赫胥黎。”
赫胥黎是达尔文的忠实追随者。作为一个博物学家,赫胥黎对世间万物富有饱满的热情,同时赫胥黎也怀有探索自然奥秘的信仰。达尔文的进化理论,体现了科学至高无上的探索精神,这无疑是吸引赫胥黎投身生物进化领域的最关键的因素。赫胥黎追随达尔文的理论,支持达尔文,并不是一种单纯的个人崇拜,而是对科学的一种坚定的信念,这种信念,是真正的大无畏的科学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