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我师伯过年送我的军用防水表,现在已经是四点五十了,这么说已经到了西昌,那么这里是——西昌境内的的安宁河水域!
“老徐,我们已经到西昌了!咱们在安宁河里游着呢!”,我激动的和他说道、
“知道了,不过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游泳,体能就快会耗尽,6点天才会亮,只能靠运气看是否可以碰到渔船了。”,徐南生淡淡的说道。
“你特么又开始装冷淡了、、”
“..”
.....
“阿嚏!阿嚏!”,我裹着被子和徐南生坐在一艘渔船上,被打渔的渔民发现已经是五点半了。我们几乎在河水里呆了四十分钟,四月虽然已经进入了春季但是由于西昌地处四川盆地的西部地区,临近横断山脉,安宁河的水依旧冷的要命。
“接下来去哪?”,我问道。
“去徐家村。”,徐南生淡淡的回答。
“我擦,你就不怕再被他们绑票?”
“林清璞,你动脑子想想,他们要是想捉我们我们有机会逃跑吗,就算是我们逃了,他们难道就不下河追我们吗?他们的目的想必已经达到了,虽然我不清到底是什么。”
“仔细想想也是,就凭我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要是可以从他们手中逃跑也真的很困难”,我喃喃了一句,随即想到自己第二次中幻术时的场景:那究竟算是什么。
天亮了之后,我们告别了救助我们的渔民前往了西昌汽车站,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颠簸,终于来到了徐家村。。徐家村的山脚下。
“累死我了,你说你老徐家怎么把村子选在这么个山坳里”,我气喘吁吁的说道,“还要翻这么多座山,唉”
“你不说废话能死么。”,徐南生走在我前方突然说道。
“我真不知道这几年是怎么和你愉快相处的。”我无奈的说道。
徐家村所在的地形是四川典型的多段山区,见到延绵不断的山峦和层层的云雾,不禁想到了贾岛的一句诗“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只有常年初入徐家村的村民才能在如此复杂的羊肠小道中找到正确的道路,我们经过数不清的七拐八折终于到了一个有一百多户人家居住的的小镇。这就是在当时名声显赫的铸剑世家——徐氏的“老窝”——玄铁山庄。其实这也是我度过了四年学习剑术的地方。
来到徐家村已经日近三竿,我们刚进镇就遇到了务农归来的农户,但是这里的农户显然不太欢迎我们两个,脸上都流露出了有些厌恶的表情。
“南生,他们。我觉得我们还是快些走吧”,我讪讪的说道,“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眼神,从小都是。。”我再一次陷入了悲惨的童年记忆。
在众人厌恶的眼神中,我们走到了徐南生的住宅,其实徐南生的父亲是徐家的族长,但是五年前因为一次变故除了徐南生和他的哥哥徐南天活着,宗家便无人幸存,五年前徐南生和我一起到了北京上学,清明我们回到徐家村探望他的父亲,但见到的只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唯独没有他的哥哥,村里人认定是他的哥哥将宗家人杀害,同时分家千年来一直被宗家打压,所以趁机夺取了宗家的支配权,而由于过度伤心的徐南生也无心和分家的人计较家族权力,而我也相信徐南天绝对不是凶手,但唯独他当日失踪,徐家的传世之剑天泯也随血案的发生一起失踪,从此徐南生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对任何事物感到好奇,每天冷冰冰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师父曾经对我说过,徐南生的世界里,可能是剩下两样东西:复仇和他的哥哥。
在徐家里的这几日,我们几乎是足不出户,只靠着背包里的食物维持机体的运作,其实我们只是不想再次看到众人厌恶的眼神,这个被诅咒的家庭,宗家的遗孤。
一直到四月五日,既是清明节也是徐叔的祭日,我们夜里趁着没人到了徐家的祠堂进行了祭奠的仪式。第二日我们便打算前往云南,一是为了防止那天的人再次找上门来,二是回我的故乡—凌家寨,探望一下五年都没有见过的凌奶奶。
云南的山水不可谓不美,只有真正到云南的山水之间体会才能感觉到自然的风采。可能正是在北京这样的一个现代化的城市居住的太久,我竟然有些不想再回北京的念头,可惜,只要旷课一天,我就会被第二天闻讯赶来的盖师叔追得满校园乱跑,他虽一把年纪可真是精力旺盛,每次我都会鼻青脸肿的走进教室,我师父还帮着盖师叔说他打的好,要不是看在盖师叔一把年纪我估计早就和他打了起来,不过结局都是一样的。
随着汽车的鸣笛,我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发现我身旁的徐南生早已在车外等候,“靠,徐南生你也不等等我”,我慌忙背起自己的包追了出去,这个风景秀丽的小镇只是我们此行的第一站,这个边陲小镇由于和越南相邻,居住的人员也十分混杂,自然人文风貌也就十分复杂了,在小镇唯一的广场上有着贩卖各种自家编织制作的工艺品的地摊,还有各种杂技武术表演,现代文明似乎只是给这里带来了电灯,但每户人家晚上都不舍得开灯,九十年代仍旧是一个比较贫穷的年代,十年的浩劫带给这个时代的伤疤始终没有消失。
我们穿过了熙攘的人群走到了一个门面不算太大的竹筑饭馆,还没有进门就闻到了竹饭的味道。
“哈,这下有口福了,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我流着口水说道。
“人家会让你白吃么,呵”,徐南生冷笑道。
“让你见识一下老子这帅脸的威力是多么的强悍”
“林清璞,你每天不恶心我能死么”
“切”,一路互损着我们走进了竹制的小屋,“嘿,云姐,今天有什么要招待我的!”
待我说完之后,从厨房出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白色的衬衫和有些泛白的牛仔裤配合着原本就精致的脸蛋显得更加的诱人。
“我还以为是谁呢,你个小东西,四五年都没有回来了,怎么,想我云姐的饭菜了?”
“那是当然,小时候就记得云姐的竹饭是寨子里最香的东西了”
“小子,几年不见嘴巴这么溜,都快成京油子了”,云姐掩面笑说道,但当她看到随即进来的徐南生眼神突然暗淡了一下,可是我却没有注意到,以后的悲剧也许早已被上天安排妥当。
“云姐,你好。”,徐南生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
“阿徐,你都长这么大了,而且和你哥一样俊俏,不像阿林这个小兔崽子,十几年了还是那个不招人喜欢的样子。”,云姐颇有些尴尬的说道。
“哼哼哼”,我清了几下嗓子,说道:“云姐,不能这么说呀,我好歹也是咱们凌家寨的风云人物吧”
“确实是个风云人物,那个人没有被你戏弄过?”,徐南生说道。
云姐见我那副简直要把徐南生吃了的样子,赶忙出来打圆场,“好啦好啦,今天好不容易来这里一次,这顿饭我请,你们应该是要去凌家寨吧,负责接应的小楠应该快回来了。”
“小楠也要来呀,我看看女大十八变是越变越好看还是。”。突然啪的一声,我的脑门上不知被谁来了一记,打得我竟然有些晕厥,“靠,谁这么没节操偷袭我!”,我转头回去一个女孩子满脸坏笑的看着我,我见状说道,“阿楠!你怎么变成这幅丑样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呢!”
“林清璞!你说谁丑呢!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说罢那个姑娘便上前开始拧我的左耳。
“疼疼疼。嗨嗨,你轻点,我就开个玩笑,你变成蟑螂我都认识你。唉。唉。。你轻点!。。凌潇雨你轻点!”我被她拧地歪在一旁,无奈的喊道。
“哟,看来还没把本姑娘忘了,暂且就饶你一次,嘿,想不到徐南生你也来了。”,凌潇雨笑了笑,她的月牙眼和她的笑一同展现了出来,其实潇雨是典型的清纯小美女,只不过从小我就和她吵架,每次一次玩总会打的不可开交,别看她是女孩子,打我从来都是发死劲,每次我都得在床上躺个几天才能活动,要不是她姐姐拦着她,我估计早被她打废了,真是不明白,这种女孩子长得这么漂亮干什么,纯粹一个母老虎,对母猪,还是野生的,我正是这样想的。
云姐看着我们打闹也笑了一会儿,见消停下来便问道:“潇雨,阿楠哪去了,怎么是你来了”
“云姐,阿楠临时被派了任务,所以奶奶就让我来接应一下今天的人,来的时候就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没想到竟然是林清璞这个万年的王八蛋。。”,凌潇雨骂我的时候向我吐了吐舌头,我顿时火冒三丈,“你先打我你怎么还有理了,再说我怎么成了万年的王八了,你每天能不能不和阿楠学这些脏话呢?”
“我乐意,你管我”。
“靠,我林清璞今天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