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唐宁刚把梁克俊安顿好,此时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砸门声。
唐宁刚想出去探个究竟,被侯君集一把拽住。侯君集没有说话,冲着唐宁打了个手势,意思是千万不要出去有情况。
此时天刚擦黑儿,正是吃饭的当口。王掌柜的和店内的几个伙计,进进出出正忙得不可开交。急促的砸门声,惊动了屋里的每一个人。
王掌柜的心里话,谁啊这么牛逼,一肚子火儿没有地方撒,跑到这里来撒野了。本想不开门,怎奈这主儿打不开门,誓不罢休。同时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听动静儿还不止一个人。
王掌柜的刚打开门,一群恶奴如狼似虎的闯进来。吃饭的众客官看到这帮混蛋,不是偎在墙角儿,就是蔫溜溜地走人。
王掌柜的一看,是一帮官差。为首的一个人,细高挑儿的个子一脸横肉,贼眉鼠眼。王掌柜的一看认识,秦府的爪牙外号痒痒挠,王掌柜的心的话黄鼠狼进宅无事不来。
“杨爷,你老大驾光临,有什么吩咐?”王掌柜的乐呵呵的问道。
果然痒痒挠说道;“少他娘的给爷爷套近乎,为什么这么半天才开门,说?”
王掌柜的知道这小子欺软怕硬,怎奈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暗气暗憋,心的话王八羔子有你的好果子吃。
“杨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你老大驾光临?有句话怎么说来,大人不见小人怪,宰相肚里能撑船。你说是不?”
说着话,王掌柜的偷偷塞给痒痒挠一些散碎银两。看到亮晶晶的银子,这小子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说道:“算你老小子识抬举,不追究也罢。我来问你,今天一早儿有没有看到三个可疑人员。一个小个子,瘦小枯干操外地口音,还有两个本地人,一高一矮身穿夜行衣。”
听了痒痒挠的一番话,王掌柜的心里就是一动。心的话原来这帮爪牙,是来搜查住在店里的三位客官。虽然不知道三位客官是干什么的,凭感觉他们绝对不是什么歹人。
就在王掌柜一愣神的功夫,痒痒挠不耐烦了。“我说,你老小子到底听明白没有?”
“奥,杨爷是这么回事,假如我要是真看到了,能不告诉你?”
“话是这么说,人心隔肚皮你小子别给我耍弯弯绕。。”痒痒挠说道。
痒痒挠、王掌柜的对话,里屋的侯君集、唐宁听得一清二楚。侯君集还没有怎么着。小唐宁气的火冒三丈,小拳头攥的绷绷紧。心的话王八羔子、兔崽子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如果哪一个胆敢进屋,小爷的拳头不是吃素的。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对打一双。侯君集唯恐唐宁惹出是非来,一个劲的比划床上梁克俊。意思是这屋里不光咱们两个,还有一个病人。
这时床上的梁克俊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嗽声惊动了客厅里的一帮恶奴。一个个抄家伙,准备一场格。
梁克俊这一咳嗽不要紧,把个王掌柜吓得简直没有了脉搏。他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怕侯君集等人被这帮恶奴识破。真是这样的话,不但这三个客官性命难保,自己的买卖也白瞎了,闹不好性命不保。
“怎么回事儿?屋里什么人?”痒痒挠警觉起来。王掌柜前言不搭后语,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一二三。
毕竟事情发生的突然,编什么瞎话都自圆其说。痒痒挠感觉事情不对头,让几个人把王掌柜看管起来。
然后吩咐手下的一个恶奴,进屋看看有什么猫腻。本来这小子心里也害怕的不得了,可是又不敢不进去。没办法那个恶奴从身后抽出单刀,一步一挪向前靠近。
这时候王掌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心的话完了。完了。这才叫彻底的玩完。
就在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个恶奴刚进屋,莫名奇妙的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射出来。重重的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嗷嗷的直学狗叫。
此番情景吓坏了屋里的毛贼。痒痒挠搜的一下从身上抽出利刃,再看其他毛贼,一个个甩大氅,抽兵刃。虎视眈眈瞅着屋里,群贼攒鸡毛凑掸子,一步步向门口靠近。
烀的一下,屋里冒出一股青烟儿。青烟还没有散去,门口出现了一尊高大的塑像,见此像卧蚕眉,丹凤眼,重枣脸。头戴英雄巾,身穿绿罗袍,五绺长髯在胸前。身后还站着一位,见此位高大威武,一字赤黄眉,怒发,浑如钢刷,一身粗肉,遍体顽皮。手里擎着一杆青龙偃月大刀,不怒自威。
在场的人当然认得塑像非别正是关老爷。认得倒是不假,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痒痒挠这小子蒸不熟、煮不烂,吵吵着让手下的恶奴向前冲。就听啪,哎呀一声,痒痒挠倒地。
用手捂捂住一只眼睛,在地上直打滚儿,嗷嗷地学狼嚎。恶奴们四下里看看,没有发现其他的人,在痒痒挠的身边有块小石头。
几个恶奴凑上去,探看究竟。就在这时又听到类似刚才的咳嗽声,这一咳嗽不要紧,在场的恶奴吓趴下仨儿。
“痒痒挠你个畜生,见了关老爷还不下跪,拿刀动枪的是何居心?非让关老爷我,给点颜色瞧瞧不成?”
低沉浑厚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再看那帮恶奴滚得滚、爬的爬,跪拜在关老爷面前,一个个鸡啄碎米似的磕头谢罪。
痒痒挠这小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跟在众恶奴身后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