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麻烦。”庶月看着小区门口来往的人,不由得皱了皱眉。
想了想还是放弃了从正门进去的想法,至于原因么……庶月回头看了看背上的家伙,他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换上了一套运动服。
大哥你确定你不是小学的?!当时庶月几乎要怒吼!这尼玛嫩白的身体……是的,身体。还没出那个奇怪的地方时,庶月检查了一下这灰袍子。尼玛这一看不要紧,原先最多1米六的身高就算了,他还就只套了个袍子,里面啥也没穿!你确定这样穿着就出来装13大丈夫?
刚看了对方胸口的庶月暗暗念叨着:‘我不是萝莉控我不是萝莉控。’结果等把这家伙袍子完全扯开的时候,他就看见了一个不和谐的东西。
‘也好,不会出现什么看光了身体就要负责的狗血剧情。’庶月乐天地点着头。
得,正太就正太吧,反正也是来问问情况的,毕竟今天见的东西有些反常识啊……庶月微微翘起嘴角。感觉……越来越兴奋了啊!咳咳,是对未知的事物兴奋啊,这么伟大的情操,别想歪了→_→
‘不过还是得尽快把这家伙弄回家啊,而且看起来我那一刀捅得挺狠的,结果就只流了点儿血。’庶月想了想,把小学生弄醒。
“嘿,嘿,醒醒。”他抖了抖肩。
“嗯……”许是牵扯到了伤口,小学生皱着眉,睁开了眼。
“醒了吧?听着,待会儿我要从那个小饭馆过去,你就别说话,知道不。”庶月大大咧咧地说,似乎一点也不对对方抱有防备。
而事实是庶月确实不怎么担心,毕竟一开始对方看起来就不像是要对他不利的样子,至于为何捅了他一刀嘛……对新事物迫切的使用欲望啦。庶月如此为自己辩解着。
然而这倒不是主要原因,真正的是来自心里的那一丝奇怪的信任感,仿佛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这样比喻是有些奇怪,但确实是真的这样想的。
‘有意思。’他这样想着。
“嗯。”果然,背后的家伙点了点头,没表现出什么过激行为。
“ok。”交涉完毕,庶月就进了一家SX面食馆子。
“俩平菇炒肉盖饭打包。”庶月跟服务员说了一声,留下了地址,“能送吧?”
“可以。”那服务员点了点头,奇怪地瞧了一眼面前的两人,回了后厨。
“行了。”庶月背着人轻易就从后门进了小区。
电梯里。“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待会儿交流起来不方便啊。”庶月说。
“稚,”小学生回答,“你可以这么叫我。”
“假名么……嗯,果然是专业的。”庶月点点头,“我叫庶月,咱们就这么认识了啊。”
稚也不辩解,闭嘴直接让庶月自己想去。
“那么赶快想想你要告诉我些什么吧,不然我就麻烦了。”庶月说。
“什么麻烦?”稚问。
“收拾起来很麻烦啊,虽然看过绝命毒师,但是那套处理方法学不会啊。”庶月很可惜地叹了口气。
硫酸什么的文科生伤不起啊!
虽然没看过什么绝命毒师,但是他还是能猜到一点庶月的意思的。沉默了一下,稚说:“你……变了。”
“哦?你认识我?”庶月饶有兴趣地问。
“认识……么?大概吧。”稚有些茫然的低下头,不确定地说。
“叮咚,到了。”电梯停下。
庶月背着人进了楼道。看了看隔壁的幸雨的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敲,摸出钥匙开了自家的门。
还别说,稚的确是够轻的,庶月背了这么久,现在把他放在床上之后自己也不觉得累。
“好了,”庶月搬了张椅子坐在稚面前,“先帮你弄弄伤口还是先为我解释一下呢?”
“我不急。”稚摇摇头。虽然他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了,但庶月可不在乎这些。
“随你咯。”他耸耸肩问,“那么告诉我,你,是谁,还有那个奇怪的地方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稚摇着头,“我有意识的时候就在节点外面了。虽然之后是有目的的行动,但还是有命令的。”说着就像是在衣兜里面摸着什么。他摸出了一张皱皱的纸条,递给庶月。
“命令?”庶月奇怪地看了稚一眼,理好纸条。
‘坠落无法避免,但必将拼死反抗。
通往毁灭的道路,机会之光闪烁。
请抓住唯一闪耀的光芒,迎接救赎。’
“很中二,而且并没有说什么实际的东西。”庶月下了结论。
“这张纸条,见到你之前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喊着,要我把它交给你。”稚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至于我应该做什么和具体要告诉你的,并没有在纸上。”
“言传?保密度很高啊。”庶月看着纸片儿,“说说看。”
“‘它’告诉我,要我成为他的代言人,辅助你,替你解惑,与你一同战斗……”
“等等等等……”庶月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辅助我?和我战斗?”
“嗯。”稚肯定地点点头。
“开玩笑吧!”庶月夸张地说,“我可不想战斗什么的。这可是和平年代,就之前和那个什么组织碰了个面我都怕查水表呢。”
“你并不怕,”稚淡淡地说,“我能看出来。”
“但是很麻烦。”庶月立马又笑嘻嘻地说,“要是被什么不得了的家伙盯上了那不是麻烦死了吗?”
‘只是害怕麻烦吗……’稚看着庶月。
“你……能不能保证,你就是……你?”犹豫了下,稚开口问道。
“这什么话!非得拿一摞证件吗?”庶月看起来很不爽的样子。
“不,只是你……嗯,感觉怪怪的。”
“感觉怪?”庶月挠了下头,“嗯,我也觉得是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稚连忙问。
“我感觉我不再是一个胆小鬼了!这世界上我什么都不怕了!”庶月叉腰说出羞耻度极高的话。这要是要是让其他人听见也只是会被当做笑言,然而在稚,或者说他背后的那个人看来,这确实最大的异变。
“那么就可以确定了。”稚点点头。
“这就行了?”
“可以。”稚说,“那么就告诉你你必须要战斗的原因吧。”
“好像我是马猴烧酒一样……”
稚无视了庶月的吐槽,轻轻地说:“幸福没有死。”
“哦,没有……”庶月反应了一下,眼神立马变得尖锐可怖。他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幸福并没有死——虽然我不知道谁是幸福就是了。”稚淡淡的说。
“切。搞了半天,是在自己作秀么。”庶月挠了挠头,坐了下来,问,“那么,她在哪儿?别告诉我你就只知道她还活着。”
稚瞟了眼庶月:“是你很重要的人?”
“嘛……怎么说呢……我很爱她。”庶月45°角望天,想要表明自己爱得深沉,眼里却是一阵迷茫。
“是么……”稚不发表意见,说,“她在另一个世界。”
“……看来你也是想去另一个世界啊。”庶月面无表情地从背后拿出一把菜刀。
“没兴趣。”稚毫不配合地面无表情地摇头,“我的意思是……不,应该说是那家伙说,幸福并不算是真的死掉了。就算是到了你想的另一个世界。”
“说清楚点。”
“你还记得那个奇怪的地方吧,那里是一个固定的半世界。嗯,简单地说是一个不完整的世界。”稚轻轻地就说出了另一个世界观,一点也不在乎庶月的世界观会有什么奇怪的变动。不过现在的庶月可算是大不相同了——至少神经粗了不少。
“一般将那个世界称为‘节点’,意为:正世界与镜世界连接点。”
“正世界即为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而镜世界则是为了‘对应’正世界所存在的世界。可以理解为正反两个世界”
稚看着庶月,说:“正世界发生的一切都会在镜世界里重演一遍。出生,生活,死亡。一个人在正世界死亡之后,就会从一个通道进入镜世界,去重新‘演绎’一次。”
“怎么会……”庶月皱着眉头。
“他说这是因为要平衡两个世界,我也不怎么懂。”稚说,“而连接两个世界的就是‘节点’。事实上这种连接通道并不是只有‘节点’这一种,还有一种不稳定的存在,即为‘孔’。”
庶月双手交叉着,陷入沉思。
“继续。”他轻轻地说。
“‘孔’是极不稳定的,进入的东西都会被碾压成渣子。但是节点不会。节点非常稳定,而且由于是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虽然看起来都是都是平常世界,身处其中的生物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有可能会获得一些奇异的力量。”
“奇异的力量……”
“没错,如你所见……嗯,当然,你已经会使用那么一些了。”稚淡淡地说,“我用的镰刀,你的那把剑。身体上出现的那些变化,这些都是有资格使用这种力量的表现。”
“就是说不是所有人在那里都能用这种力量咯?”庶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没错。一些人根本无法从那个节点世界获取力量,甚至会被这股力量伤害。”
“特权啊。”庶月摩挲着下巴说。
“那我能通过那个什么节点或者‘孔’之类的见到幸福么?”他问。
“不能。”稚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说了半天还是没用的啊。”庶月轻轻地擦拭着刀刃。
“‘他’说没有人能进入相反的世界,不管是正世界还是镜世界的人——‘你能给镜子里的自己一巴掌吗?’原话是这样的。”稚表示自己只是个传话的。
“给点有用的,别告诉我‘它’就是来让你和我扩展世界观的。”
“人是要在两个世界‘演出’自己的。这个世界死去了就会到另一个世界去。”稚看了看地盯着庶月挂在脖子上的月型吊坠,接着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幸福并没有到镜世界去,而是留在了节点之中。”
“你说人是通过一个通道到的镜世界吧。”庶月问。
“是的,但是我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通道,反正不会是节点或者是‘孔’就对了——他的信息里并没有说明太多。”
“很奇怪啊。”庶月眯着眼,打理着思绪。
‘不行,好像对那个什么通道有记忆,但是完全记不起来啊。’他摇了摇头,没有再强行回忆。
“那你想要表达些什么?”按着太阳穴,庶月问着稚,“留在了节点之后呢?”
“既然她并没有进入另一个世界,而两个世界又没有发生不平衡所引发的混乱,那么她一定就还在这个世界。”稚肯定地说,“当然这是我的想法,‘那位’可是说得模糊不清的。”
“还在么……”庶月想到了什么,取下脖子上的吊坠。
“很聪明,虽然你不一定想得很正确。”
“什么意思?”
稚盯着庶月说:“死掉了就是死掉了,而她的身体又无法移动——不用想,我试过,因为我根本感觉不到她身体的存在。”
“那么也就是说,已经不存在这里的幸福依然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着。”
“代表她……存在……”庶月看着手里的吊坠,眼神复杂。
“很对。既然哪里都不存在,那么‘代表她存在’也是一种存在的方式。”稚指了指吊坠。
“然而这些并没有什么卵用。”庶月看起来颓废了一下,然后很快又变成了吊儿郎当的模样,“说了这么多,你会复活术嘛?”
“不会。”稚摇头。
“那有个p用啊!”
“但是我只是跑腿的。”稚说,“那家伙说只要能把正反世界对调过来就能把幸福复活。”
“什么意思?”
“不知道,不过只说让我们不断破坏节点就行了。”
“感情是在威胁我啊。”庶月危险地看了看稚。稚以面瘫脸相对。
“如果我不去按他的做呢?”庶月问。
“我哪儿知道。”稚说,“另外,那家伙和我的联系一开始就断了,我也是按照一开始他定下来的方式行动罢了。”
“切,真是麻烦,还以为能威胁一下呢。”庶月一脸地不爽。
“估计没用,毕竟代言人什么的我都觉得不靠谱。”稚轻易地说着能让自己处在危险地步的话。
“说多的也没用,破坏什么的一点也不靠谱啊!我记得那节点里面的妹子说得是她们替国家办事儿吧。”庶月啧啧地摇着头,说,“国家啊,谁没事儿去作死?”
“但是你有必要去更多地接触,接触那种强大的力量。”
“我知道,也要为防万一嘛。”庶月看了看稚,“那你呢?要走你可以走了。”
“命令的最后是要我协助你——你根本不懂这些,老实说没有‘他’的信息的话,我也只能瞎。”稚说。
“那你要留下还是怎么的?”
“我也要去寻回我自己,”稚出奇地露出了一副茫然的表情,“记忆里以前的一切全都是空白的。”
“那就是留下咯?随你啦,反正我这儿还算宽,留你一个悲情人物还是够了的。”庶月嘲笑着说。
“那么,请替我处理一下伤口,”稚脱下上衣,一片平坦的雪白露出,然而最醒目的还是腹部的一道慢慢在流血的伤口。“最好是去医院,因为出了节点我们的身体素质就只比一般人强一些了。”
“咚。”稚一头晕倒在床上。
“卧槽!”庶月连忙打了120。“护士姐姐!我弟弟需要你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