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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没有绝望的处境(动植物)(1)

河狸“建房”费周折

动物界最勤奋的建筑师要数河狸了,它们建造一所房子所花的气力和所遭遇到的挫折,远远超出人类的想像。

在北美落基山脉的丛林中,一个河狸家庭正在齐心协力地建造水坝,它们先搬来一块块石块,将其放入一条溪流中,磊堆成一堵大坝,然后再用树枝不断将其盖高。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能截断溪流,最终在大坝后形成一个池塘。

当池塘形成后,河狸的任务将更重,它们需要开始不停地对它进行“装修”,将池塘四周和底部多余的泥土挖掘和搬运走,每只河狸每天挖掘和搬运的泥土,相当于自己体重的10倍,大约有200公斤。

随着新池塘的规模变得越来越大,它所蓄成起来的水也越来越多,此时,河狸又需要用灰泥浆将池塘壁上的一些大大小小的洞修不好,以避免漏水。它们排着序,一个接着一个用后肢不停地拍打池壁,以便夯实每一寸泥土,使大坝最终做到滴水不漏。等这一切完成后,还有专门的河狸日夜守护着池壁,一听到有细微水漏的声音,便会立即赶去修补。

一个河狸家庭就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建筑队,一天能够能修建1.5米长的大坝。一般它们需要修建的大坝在100米长,因此需要几个月的辛苦劳作,而随之形成的池塘大约有2公里长。

接下来,河狸的工作开始转入第二阶段,它们要在没有机器的协助下,用自己的前爪和牙齿不断挖掘和铲运大坝底的植被和泥土,建造一条从外部看不出来的水底交通要道,为了能够禁得住严冬的考验,水道必须挖得很深,否则冬天就有可能被冰洁,通道就会被封死。这是一项浩大而漫长的工程,直到河狸挖出一整套水道网络体系来,把池塘一直连接到丛林深处自己的洞穴里。

当这一切都结束后,河狸建造水坝和池塘,打造水路的真正目的才会完全呈现出来了——原来,它们要通过修建水道,好让自己平时从水道中走,而不是从陆地上,避开丛林里一些类型熊性等食肉动物对它们的侵扰和攻击!河狸辛勤繁琐的劳动完全是出于对安全的考虑!

当地下水道成功完成后,河狸的最后一项任务便是,在洞穴周围建造一座座属于自己的“房子”——它们通过水道游到丛林的另一边,然后利用自己的牙齿开始伐木,将一棵棵大树咬断,再将它们通过水道运回来,它们选中大树后,便开始一刻也不歇息地咬,重复而单调,直至大树轰然而道。你简直无法相信,一天之内,即便是一只瘦弱无比的河狸也能连续咬断四五根大树,而每根大树的直径都在1米多,其高度也在二三十多米。

当木料被运回来后,河狸并又开始马不停蹄地进行建造木头小屋,小屋的周边设有“护城河”环绕,屋下还有极其隐蔽的水中通道,屋内还造出一个个单独的小房间,为迎接它们的后代作好准备。

因为河狸不停地建造大坝,常常会淹没农田,因此常与人类发生冲突,农民定期清理小型水坝,对于大的水坝则用雷管,通常,随着“轰”的一声,河狸一个家庭几个月的辛勤劳动,便在这长长的一声巨响中消失殆尽,但河狸却从不抱怨和仇恨,而是迅速地又投入到重修的劳动中去,反反复复,永不停歇……

我们常常自以为是地认为,只要作为高级动物的人,才具备一些诸如勤奋坚持、永不放弃等优秀品质。殊不知,其他的动物其实也同样具备,只是它不会用语言和文字来表达记录出来罢了。人类更应该向动物学习,从它们身上学习那些默默无闻、毫不张扬的,关于勤奋和永不放弃的真品质,譬如河狸身上的那些。

上帝开出的“越冬法”

阿拉斯加丹那利的冬天是大自然杀生的时节。因为紧邻北极,这里的冬天异常寒冷,气温常会降至摄氏零下20度,此时,所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动物都面临着同一个难题,即如何抵御寒冷,熬过酷寒。

为了避开恶劣的天气,许多小动物都要躲到地底深处,冬眠或尽量静止不动,以减少内耗,这其中有两种小动物的越冬方式最令人惊叹和深思。

第一种便是林蛙,作为丹那利唯一的两栖动物,林蛙熬过寒冷冬季的方法,是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冰冻”起来,以“冻”制“冷”,和河中冻结起来得冰块混为一体。

为了能把自己“冰冻”起来,林蛙要付出常人所无法想象的代价和痛苦——跳入一片即将封冻的冰冷河水中,然后,一动不动地浸泡在其中,一直等到严寒下降到足以把它连同河水一起冻僵、冻结起来。而林蛙之所以要这样做的目的,是因为它在被冻僵的过程中,随着体温的不断降低,会自动分泌出一种糖液物质,这种物质能慢慢覆盖住林蛙的全身,形成一层厚厚的保护膜,以保证它自身体内所有的重要器官,在即将到来的更严酷的低温下不被冻破裂。能护着这些重要器官,即便是林蛙的表皮再受损伤,也能平安越冬。

整个“冰冻”的过程中,最难抉择和煎熬的,当属跳入河水中一霎那间的勇气,以及浮在水面上等待被冻结的坚持。每年都有不少没有经验的幼林蛙,因为忍受不了水中刺骨的寒冷,迫不及待地重新跳回到河边,因此不能分泌出保护液,很快就在严寒到来之时,活活被冻死。

与林蛙“冰冻”过冬法不同,另一种生活在丹那利的动物——北极地松鼠,也有自己忍受酷寒的独门之法,那就是它冬眠的过程中,会不停地颤动,收缩自己的肌肉,以运动的办法制造热能以保暖。但令人惊叹的是北极地松鼠收缩肌肉的坚持性,它一次收缩自己的身体会连续颤抖12至15个小时,其间一秒都不停息,一次颤抖完成之后,稍微休息片刻后,北极地松鼠会接着进行第二轮收缩,如此反复,周而复始。

研究表明,如果北极地松鼠停歇的时间一长,它的体温就会迅速下降,进而被冻死过去,永远醒不过来了。北极地松鼠的这种连续颤抖,通常是在地底下的洞穴里完成,而且很微妙,需仔细留心观察才能知晓,因此之前很快一段时间一直都没有被人类发觉。

一个是跳进冰冷河水等待被冻结的煎熬,一个是一个冬季旷日持久的坚持收缩颤动,林蛙和北极地松鼠这两种看似截然不同的御寒方法,实则都在表明同一个道理——谁也无法阻挡生命冬季的到来,上帝已经给每个生物开出了御寒的方法,虽然这些方法也许并不是什么“良方”,但只要你遵从,并且能在执行的过程中做出一定的牺牲,那么就一定能平安地度过这个季节!就如同当春季悄悄占据丹那利时,阳光会摄入林蛙和北极地松鼠的床铺,渗透进它们看似僵死的躯体,融化它,让它们奇迹般地从冰冷的死亡状态中复活过来,迎接又一个花红柳绿,充满生机的崭新春天!

死亡的繁殖之旅

每年的初春,位于西伯利亚的一块人类禁地——堪察加半岛,都会迎来一群远道而来的朋友——数以万计的红大马哈鱼,它们是从一万五千多公里外的遥远海洋,一路游到过来的,为的是能在堪察加半岛的淡水区产卵生子,繁衍后代。一路上,红大马哈鱼要穿越鲨鱼、海豹、鲸等动物的地盘,闯过由它们明眸和利齿架构起来的生死线,有近乎一半的红大马哈鱼在路上丢了性命,永远做不成了父亲和母亲。

然而,即便是那些存活下来的幸运者,当它们千辛万苦到达堪察加半岛后,也并不表示它们就一定能做成父母,因为一场更大的灾难和险恶正在等待着它们!

在深海里,红大马哈鱼有自己的保护色,全身都和海水一样的蓝色,因而不易被一般的“敌人”发现和伤害,即便是被对方缠上,也可以借助保护色迅速逃脱。可当它们一旦进入堪察加半岛的淡水区时,一切都将改变——身上原有的保护色将会迅速褪去,恢复成原先的鲜红色,而这惹眼的红色,一下子就将它们暴露无疑!

而此时堪察加半岛上,那些等待了一个冬季,饥肠辘辘,且对红大马哈鱼特性了如指掌的一万多头棕熊,便会在以逸待劳,一脸轻松地分别守在红大马哈鱼必经的各条水路上,然后毫不费气地将红大马哈鱼一一抓起,吞入肚子中,平均每只棕熊一天要吃掉四十多条红大马哈鱼。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吓倒红大马哈鱼,它们继续前仆后继地汹涌向前,穿越了又一个死亡带,最终到达产卵区,此时它们的数量只有出发时的十分之一。

接下来,雌红大马哈鱼将会拒绝进食,不吃任何东西,静静地等着繁殖,它们一次能产下数千只卵,当经历了短短的几天产卵后,堪察加半岛上再次出现惊人的一幕——所有产完卵的雌红大马哈鱼,全因不吃不喝体力枯竭而死!它们的尸体密密麻麻遍布整个繁殖水域,而等它们腐烂后,又为这块水域提供了丰富的养分,以提供给孵化出来的小红大马哈鱼——科学研究证明,这也是雌红大马哈鱼产卵前为什么不吃不喝的真正原因!堪察加半岛的淡水区没有任何的有机养分,要使还不会捕食的小红大马哈鱼活下去,雌大马哈鱼只能牺牲自己。

当吃着母亲们用生命换来的养分后,小红大马哈鱼迅速成长,并很快在父亲们的带领下回到海洋里去。等到来年,它们也会和上辈一样,历经种种磨难,重返堪察加半岛繁衍后代。

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死亡繁殖之旅,令人扼腕叹息。我们常常认为,地球上除了人类之外,其他动物只是为活着而活着,它们的一切行为只不过为了生存下去而已,没有感情因素。然而,事实上,动物所拥有的感情要比我们想象的更为深刻和不可思议,令人仰止,就如同堪察加半岛上的红大马哈鱼,为了后代,它们敢于直面一路的凶险危难,直至最后心甘情愿交出最宝贵的生命!

迁徙的鸟

看法国纪录片《迁徙的鸟》,心灵始终是震撼的。蔚蓝的天空下,候鸟们成群结队,彼此呼唤鼓励着,翻越崇山峻岭,跨过浩瀚的大海,朝着远方展翅翱翔。它们目标坚定,靠太阳和星辰辨别方向,昼夜兼程,不远千里,只为了那个遥远的梦。

大天鹅,飞越1800英里,从远东迁徙至西伯利亚冰原。

加拿大雁,飞越2000英里,从墨西哥湾迁徙至北极圈。

白鹳,飞越3100英里,从非洲中部迁徙至欧洲西部。

……

在这漫长的旅途中,除了风和日丽,更有乌云笼罩,危机四伏。有时狂风大作,暴雨如注,有天真烂漫的孩童,手里拿着谷子友好地朝它们走来,也有乌黑的猎枪藏在阴暗的角落,悄悄地向它们瞄准。有些朝圣者永远留在了路上,这是神圣与悲壮交织的画面,是对灵魂的洗礼。千里迢迢,危机重重,却不能阻挡高飞的心。迁徙的鸟,让我肃然起敬。

无法想象,摄影师究竟是怎样拍到那些画面的。一群远道而来的白天鹅,从一户农庄的上空飞过,农庄的小院养着一群家鹅,听到天空传来的鸣叫声,纷纷翘首仰望。看到头顶掠过的白天鹅,那群家鹅忽然变得焦躁不安,急得团团乱转,用嘶哑的嗓子朝着天空拼命叫喊着,扑腾着翅膀,跃跃欲试的样子。但是,几根竹篱笆很快打消了它们的非份之想,终于没有飞起来。白天鹅呼啸而过,天空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科学家解释,候鸟迁徙并不神秘,只是为了生存。

人何尝不是?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不如一只鸟,我有翅膀,却已失去了飞翔的勇气。就像被竹篱笆圈住的家鹅,只有偶尔抬头,看到天上自由翱翔的天鹅,才会产生一阵躁动,不多时又复归于平静。环顾四周,不见竹篱笆,心却被牢牢地囿住了,很不情愿地固守安逸。为什么会退缩?无非是担心路上会有艰难险阻、有暴风雨、有猎枪……

我躲避了所有的风险,也放弃了辽阔的蓝天,远方离我越来越远。

夜深人静的时候,喜欢独坐书房,静静地听许巍的《蓝莲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穿过幽暗的岁月,也曾感到彷徨,当你低头的瞬间,才发现脚下的路,心中那自由的世界,如此的清澈高远……”

歌声如清泉,在心底缓缓流淌,渐渐把我带入悠远的世界。只有这时,我才能看清自己,那些迁徙的鸟,又在脑海中逐一浮现,还有地上彷徨的家鹅。那一夜,我梦见自己飞上了蓝天。

狮子王

狮王有些老了。虽然表面看来,它仍旧威风凛凛、神态威严,貌似不可侵犯。但这只健壮的成年雄狮还是从其略显笨拙的步态中看出了端倪。

对于这只刚刚步入壮年的雄狮来说,这一天,它等的很久了。狮王的疲态只能让这颗年轻、骄傲的心更加得意。是的,是到了该站出来,取代它,成为新的狮王的时候了。

事实证明了它的判断没有错,几乎没费多大劲,老狮王就一败涂地,将王冠拱手让出。

上任伊始,年轻的狮王就决定带领狮群从戈壁滩上迁入到不远处的丛林中去。因为在戈壁滩上狩猎,由于没有茂密的丛林作遮掩,想捕捉到羚羊太艰难了!但令新狮王惊异的是,老狮王竟敢盘踞在通往丛林的路口上,不让狮群通过。新狮王下令狮群向这头不识时务的老狮子进攻。老狮王见状,只能无奈地站起来向丛林深处走去。狮群在后面紧追不舍……走了不久,一片广阔的黑色的沼泽地横亘在狮群面前,挡住它们的去路。与此同时,狮子们看到沼泽地的水面上有小鱼在游动,小鸟、狐狸等一些动物像被施了定身法,站在沼泽地里一动不动……

狮群开始躁动起来,它们终于明白老狮王为什么在刚才挡住通往丛林去路的原因了,原来它想独享这些美味的大餐。愤怒的狮群恨不得立即将这头老狮子撕成碎片,新狮王开始蠢蠢欲动,准备带领饥饿的狮群冲向沼泽地里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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