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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香雪公主 (1)

第三章 香雪公主 (1)

夜,还在继续。

白帝城东大街,那是一条长约六七里的大街,是白帝城六大街之一,有着将近三十米宽的八车道街道,直通东城口。

夜已深沉,少有行人的东大街所拥有的静,蓦然中断。

除了夜巡的巡警,就只有两辆马车在角逐。香雪没有叫喊,其实她本可以利用她公主的特殊身份请求武士的援助,但她没有,她像是很自信,一定能追得上前面那辆马车,只为一个劲地嚷嚷鬼父尽量提速。

快到东城口时,前面的那辆马车突地提速,差不多快要飞起来,把距离拉得很大,在公主与鬼父眼里,时间不大便在马路的另一头化作一个黑点。

车到东城门,远远便见那辆马车给众多武士给拦住,但不知为何,一声震人心肺的马嘶,那马车又突地疾驰也城门,呼啸而去,比在城内的速度更快。

“公主,他……他们怎地将马车放行了!”鬼父焦燥不安地对香雪公主大叫,大没有想到守城的战士何为要将马车放行。

香雪公主闻言只是一阵冷森森地哼笑,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让鬼父都惊心动魄的话:“我要的人,谁都跑不掉!”

她什么意思?

鬼父怔怔地盯着她精亮的眸光里闪出一缕怪异的神色,而她,也正在盯着鬼父,面上充盈着诡异的笑容,或者那根本就不是笑,而是一种示意却不让他人看透心思的表情。

车到城门根,马车被武士们持刀阻住,有人见是香雪公主,特别是正在值守的唐诗城少城主焉语看见香雪公主一亮水晶令牌,马上招手放行,惟是当时香雪公主连问都没有问放行马车里有无人等,只朝焉语使了一下眼色便收起令牌,急令鬼父驱车。这下,鬼父就奇怪了……他面上微微地有些变色,但最终他嘻嘻地笑出声。他为什么要笑?

车出城门,那辆马车早已是无踪无影,香雪公主却还要命令鬼父驾车顺着大道疾驰,不出片刻,马车已离城六七里。

这一路上自从出了城门鬼父都在笑,甜密蜜地笑,如吃了开心果一样笑,胜利的笑色在脸上铺散,他兴奋的样子几乎快要跳起来。他笑谁?

――他笑他笑他自己,他认为他自己非常地可笑,他此刻还在想,如果鸟儿会笑,那么被关在囚笼里的小鸟当它重获自由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笑过够。他算不算是重获了自由?他该不该笑?

他不但获得了自由,而且将“仙妞”连带两柄世人梦寐以求的利器极光剑与死神剑一起带出城,那极光剑与死神剑就藏在车箱里,那是一个他与“仙妞”制造的秘密。

而带领哥们们偷看香雪公主洗澡,还是一个天衣无缝的恶作剧!

那么说今夜的这一切都是鬼父与“仙妞”特意安排的?

绝对不能说不是―――鬼父与仙妞的打闹无非是不要哥们们不能睡觉再引起他们的好奇心,引领哥们们做坏事无非是要惹怒香雪公主,帮助哥们们逃跑只不过是想利用这一追赶的机会让自己脱身……这一切,都是鬼父的鬼主意!

既然如此,既然如今出城,既然已经获得自由,那么,他不但该笑,更应该开心畅怀大笑。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当他的笑声有点夸张时,当他想做点动作猴跳也好,猫窜也罴来庆祝自己的胜利时,香雪公主突然抓住他的手,妩媚地冲着他柔声道:“真的有那么可笑吗?”

鬼父倏然止笑,就像是从来没有笑一般,面上,挂着一层冰。他狠狠地从香雪公主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当她握住他的手的那一刻,感觉到她玉手的冰冷,冷得要命,那一瞬间就仿佛有人刨开他的骨头,把冰块塞进他的骨缝,令他从毛发到细胞都感觉到冷,深深地颤粟,愣看着香雪公主,她的妩媚不是真实的,她的腔调也不是真实的,作为一个职业的武道者,他第一个感觉不管是她的面孔还是眼神抑或是声音,都带着杀气,还是另类的不同寻常的有点那种杀人不见血的杀气!

一个柔弱的女人怎么会有这般杀气?这在以前,他鬼父做梦都没有想到,也没有感觉得到,现在,从第一直觉到第十直觉,他都敢肯定她是一个极可怕的武力高阶者!

他不能再笑,他深切地体会到他将面临着生死的抉择,一个受到生命威胁的人,笑不出来。

果不其然,但见香雪公主夺过鬼父手里的马鞭,轻轻地扬,划空传出一声响亮的鞭哨,“啪――”马鞭落在马背上,鞭哨依旧在空里回荡,却见奔马陡地停住,马车陡地停住,鞭哨声也像是被魔鬼掐断了发声的咽喉骤地停住,一切似乎都将停住,停在闪念之间。

好可怕的一手!

恐怕只有懂得识马相马玩马整马的人才知道,她这一手叫做“奔马封穴”,利用给奔马点穴的功夫让奔马骤地止步,然能准确到位地以鞭之力点奔马之穴者,不但眼力要好,体力要稳,鞭力要准,更要拿力到位,否则多一分力则会将马置于死地,少一分力则止不住奔马,错位则导致奔马血脉纷乱而七窍流血而殃。

她一娇贵公主,怎地还有这般能力?

鬼父愣住。

后果将怎样,不能去想,难以想像……

气氛陡进地紧张起来。

城外的夜,是静寂的,那种除了对方的呼吸声再也找不出第二种声音的静,那种仿佛一切都和夜一般睡熟睡死般天籁的死寂。

静,是本来是一种美丽,但在这时候,静犹如死神降临的前夕写照,令紧张的气氛更加紧张,直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切在这个黑色的世界里全都静止了,好象是所有的均被夜的黑与夜的静淹没,吞噬。

他静,她也静。他瞅着她,她盯着他。

短暂的对视,每个人的目光都犀利得象是一把尖刀,欲从对方的黑瞳里挖出他人的心思心机,一直挖到心底里的最深处。但是,片刻过后谁也没有挖取对方心底里的秘密,他们都挪开了眼睛,就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静静地,并排坐着,宛如两个本性冷酷到极限的人的约会,不动,他们也静止了。

静,在继续。

双方的心,却在运转着,还在超负核的运转。

鬼父暗地里从心底里涌起一股凉意,他早就意识到不妙不好不寻常出人意料的事情在发生,就如他今夜一直在演戏在制造一个恶作剧相同,灾难,应该早就降临了,只是他没有感觉到而已。

比喻说,他现在才记起来,呆在车箱里的瑶琪格格怎么一路上没有发出丁点的声音,先前她不是答应过在一定的时刻行动么?莫不是她遇上麻烦,还是已遭不测?

麻烦与不测是肯定的……但以瑶琪格格的身手和法力能将她置于死地的人,在鬼父的想像里要比他自己可怕的多地多,他在想,那人会不会就是香雪公主。可是香雪公主一直都在视线内,在他眼里,她不是神,她没有下手的机会。

当然。香雪公主在两分钟之前已不是他心中理解的那种本质意义上的,一个只懂医道和少许魔法的公公主,她可以是一个杀人不见半滴血的杀手,也可以是一个心思慎密,谁都看不出她的破绽和蛛丝蚂迹的演戏天才,虽然在他人眼里她只是一个和平常人家没有多大差别的少女,但在两分钟零一秒之后,他就认定他错了,所有看香雪公主的人都错了。

错就错在她的不平凡之处,在她的骨子里,在她的心里。

戏,还得演下去,尽管他想她早就识破了他用来逃生和逃避追捕的恶作剧,而她大可能是将计就计,冷目待看结局,面对他的也许是个大悲剧……

“公主,您……难道放弃追捕那些人了吗?”鬼父镇定中心思一转,假装出一副奴才的嘴脸不解地细声问询,眼睛,却在圆溜溜地转。

“是了。”

“为什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要杀了他们吗?”

“因为,我改变了主意,只想杀该杀的人!”香雪公主一顿,反问道:“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的人,你说该不该杀?”

她竟然问了这么一个让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一个对他来说特别可怕的问题――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的人包不包括他?

“该――杀!”他没有过多的思考,斩钉截铁地回答。

“如果换作是你呢?”

又一个可怕的问题。

“也该杀!”他依旧没有多想,一口肯定地回答。

“你果然有种!”香雪公主粉脸上浸出一缕冰凉的表情,接着如冬眠的小蛇吐蕊般带着丝丝的寒气,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其实……前面的那辆马车里根本就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是……空车!”她蓦然回首,侧面,禀神,集中精力打量着鬼父,樱桃小嘴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眼都象是巨冰相互撞击所发出的声音。

什么!原来前面的那辆马车里根本就没有人?那她为何还要命令鬼父驱车疾追,她还有另外的目的?

“为什么……人呢?”鬼父的脸上没有一丝一分的变色,佯装着一副惊讶的表情。

“被人藏起来了。”

“谁有这么大的胆!是谁……藏在哪里?”

“你真想知道吗?”

香雪公主这会儿眼睛睁得更大,瞄着他的眸子简直如划裂的水晶体,射出多异的辉芒。

他点头。

“你听着……那个人是你!他把所有做了坏事的人都藏在香雪花园的地窖里!”

她在吼!

狂烈地如同愤怒的母狮对着他吼!

这个时候,她的眸瞳突地炽热并散射出火红,在夜色里看起来和两眼火山即将喷发岩将的溶浆口,要把他整个人淹没,焚毁,连骨头灰烬都永远地消失。

鬼父闻言,闪过一股惊奇,再是一愣,然后才是“噗”地一声冷笑,呶呶嘴道:“嘿嘿嘿……难逃公主法眼,你比我还要聪明,你还知道什么?”

鬼父的笑分明就是自我解嘲,但并非不自然。戏终是再也演不下去,早就不应该演下去。

“你与仙妞就是父皇追捕的少年盗贼!”

“你想利用大伙们做坏事惹我恼怒而追杀之,却故意放走一辆空车,再将死神剑藏在车上,利用本公主的身份出城逃命,是吗!”

她在咆哮!

他笑,他无语,只有静静地听着。

“哼,可惜……你们早在本公主的眼目里,在你们受聘的第一天起,便在我的掌握之中!”她咬着牙将他盯得很紧,然后,恶狠狠地将一缕从面肌里挤出来的冷笑展露在粉嫩的脸膛,高昂着酥首,同在蔑视一个快要处以死刑的死刑犯,那气势,她似乎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没错!是我们搅了人间地狱,利用反调虎离山之计,偷走死神剑,然后,扮作苦力去给你这个小老板做工,你那呆头呆脑的父皇做梦都没想到原来是他的公主窝藏了罪犯,这个罪名,够你死上一万回,要不要我鬼父帮帮你?”他根本就是在开玩笑,事实上他的确在笑,还特意扭过脸,用那种色迷迷的眼睛盯着香雪公主,舔舔舌,晃晃脑,这是他习惯的动作。

他对一切都不在乎,准是那种死到临头还可以开开心心地笑一场的人。

他让她微微一震,以欣赏的眸光在鬼父的身上绕来绕去好几圈,仿佛在看着战争的胜利品一样,又仿同认认真真地,挖空心思地研究一个人,久久才把目光挪去。

可是这时,她像是换了一个人,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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