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们是朋友 (1)
四件御品果然是残月所偷,真******王八蛋!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像残月这种以偷盗为专业的专业户,恐怕大地上很少有人能在寒冰眼皮下偷走御赐之品,也没有人像他那样刁猾,偷了水晶剑还要在密码箱里拉堆尿,残月是王八蛋中的王八蛋!
那个拿走衣架上统帅服的将军也是他改装打扮,乘从人不注意时才动手,他狡猾如鼠似狐。残月多年未见寒冰,只想和他闹一闹,不曾想竟闹出人命,而是不是寒冰一个人的命,他可把事情搞大罗!
神圣的大殿里,早朝完毕的霸天并没有退去,坐下案上,瞅着天上的白云,默默无声,想着他自己的心事。牛头马面的马特不书和阳光亦在场,他们俩是霸天留下来的。阳光早起听闻寒冰的案事,恭恭敬敬地向霸天道:“我王万岁,听说统帅寒冰府内御赐之品被窃,请问族王,不知真假?”
霸天“嗯”了一声表示肯定,但此时此刻,他似乎并没有半寒冰已在断头等候处斩的事放在心上,他时不时游目殿外,似乎在第一个人。
阳光已得知寒冰被押往城东断头台一事,忙向霸天谏言道:“族王,也许统帅府中被盗一事大有曲折,寒少帅他战绩赫赫,功不可没,还请族王从轻发落!”
阳光是个热心人,他虽然是个杀人不眨一下眼睛的杀手,但他却是一个热爱生命,珍惜生命的人,霸天听到阳光的谏言后微微有些不高兴,淡然道:“本王知道怎么做!”就在此刻,大殿外传来打斗声,有人嚷叫着要见族王霸天。
霸天再次听到有人直呼其名,已经知道是谁来了,此次非但不怒,反而眉梢掠过惊喜之色,喃喃低语道:“本王就知道你会为寒冰的事找我,臭小子,本王等你已经很久了!”
言罢,传言下去让守兵放人进殿。一个少年如风一样的飘进来,来者正是残月。刚才霸天声言他已把握残月会为寒冰来找他,莫非他已知道他与寒冰之间的关系?奇了!连不三元老都不甚清楚残月和寒冰的关系,霸天又怎么会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霸天再赌残月风采,眸中顿溢一片激色,口角却闪出一缕冷笑,大声高喝道:“来者何人!”
残月叉着一副耍流氓的样子行至霸天坐下,耸耸肩膀咬咬口唇,更无君民之礼便朗声道:“喂喂喂!你这老头子记性不太好,仅几天就把我忘了,你的大魔皇家书院整理干净了吗?”
残月还真以为霸天忘性大,似乎故意提醒他。提起大魔皇家书院霸天就生气,假装惊哦一声道:“原来是你,既然未死,本王就叫你再死一回!”
说罢朝马特不书瞟了一眼,示意马特不书什么。马特不书自己把自己当成是霸天的狗,狗自然是最听话的,即时会意,飞身台下一声尖锐的牛叫,途中翻了翻手中的破书,扑向残月,速如流星袭月,眨眼间人已到残月身畔。
残月见一个牛头马面的怪人向自己扑过来,势与泰山压顶,浪涌千堆,有意在一出下便欲置残月于死地,残月却是不惊不慌,向霸天伸伸舌头,啧啧叹道:“牛和马的杂交种,我不怕!”怕字未落,马特不书旋已扑进,书中破书泛出刀一样的雪毫光辉,落向残月。
然只听得残月嘿嘿嘿地发笑,待马特不书落到他身上时,只见他飘身一闪,马特不书只扑着残月的 影子,残月人已在三丈之上,如今的残月,已经能够人影分离,能够人影分熟的人,大地上屈指可数。霸天低声惊叫:“飞天第九层!”是的,就连霸天都惊疑残月是不是人,在数天内能将“飞天魔力”练利到第九层,不是常人所为。残月是人,只不过不是寻常人罢了。
他是奇才,绝奇天下的人才,他的悟性超凡人之所想,一身练武风骨也非凡人之所生。霸天虽惊,心里却更喜欢,能发现举世奇材为己所用,是人皆会喜欢,更何况残月机智勇敢,生相飘逸风流,活泼可爱,敢为朋友不顾生死力闯大殿,虽以体现他的亦诚和胆识,霸天正需要这样的人替他打下铁桶江山,焉能不喜?马特不书曾经为霸天亲自授艺,天生能量浑厚,自是神奇,王宫中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但在残月面前,却显得愚笨不灵,招招无着,竟沾不到残月的半点衣襟。
残月只躲不攻,飘飘闪闪,来去如风,将力大如山的马特不书引来追去,功夫不大便将其累得气喘吁吁,力不从心,翻着血红的大马眼,搜索残月飘忽不定的身影。
霸天见势不妙,感觉很没有面子,忙吩咐阳光道:“光啊,你也会会他吧!”
阳光会意,身形如鹰掠起,疾射旋落残月,仅在途中便攻出数掌,双腿登空,飞闪不住,一瞬间便踢出一百零八腿,快如电闪星逸,身轻如云飘动,稳健,沉着,但出手并非杀手式,他完全明白霸天的意思,只想试试眼前这个少年到底有多深的能量底细,仅此而已。
残月依旧是原来的打法,只守不攻,只听嘿嘿的嘻笑声,不见其真正的踪迹人影,但由于阳光的参战,增加了他的负荷,他不得不开始反攻了,乍见残月身影一闪,如风一般从高高弹起,伸腿踢出的马特不书腿经济日隙中钻过,右手一点,轻轻地落在马特不书的右脚底上。
案上的霸天浓眉一皱,低语道:“这小子要搞什么把戏?”话刚落音,落地后的马特不书一只右脚沾在地板上竟拔不起来,牛哼哼地使出周身力气,仍不见效果,残月避过阳光一招的攻击,一脚踢在马特不书背后的穴道上,马特不书即刻不能动弹,张着一张大马嘴,瞪着两只铜铃般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身为霸天使者,竟败在一个少年手下,而且还如此狼狈,残月嘻嘻笑道:“嘿,大牛头,你第一次做我的实验对象,你脚下踩着的可是本少爷特别一零一树脂万能胶,你就老实呆着吧,哈哈哈!”
残月那副轻松之态简进不似在攻斗现场,而是在和他人打闹游戏,连霸天都惊疑出声:“一零一万能胶?从未听说过,这小子的鬼点子真多。”
言语间霸天泛出欣赏之意,忙命令阳光住手。霸天已经见到残月的真实底细和聪明睿智,内心当然高兴,但并不表露面上,反而沉沉地拉下脸膛,装出一副威严不可犯的神色,注视着残月,深沉冷静。真是老狐狸!霸天道:“你叫残月?”残月呶呶嘴道:“不错,月残月圆,名字还不错吧!”就在
这时,残月若有所悟道:“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霸天冷笑道:“不三元老既然是你干干爹,本王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名字?”言罢,霸天扬了扬案上的两张宣纸,一张是残月亲手所写的命辰八字,另一张竟然是他的画像。
残月想:干干爹大概将他想谋个官职的事道给了霸天,忙忙地道:“嘿嘿,看我长得这么帅,应该没问题吧!”霸天老脸更沉,宏声道:“当然有问题,你不顾王法,来此作甚?”霸天的一句话提醒了残月,他这才记忆起寒冰,急急地道:“我说你这老头子怎么不讲道理,就只几件破东西就要砍人脑袋,你不在开玩笑吧?”
霸天道:“丢失御赐之品,礼应该死!”霸天言语斩钉截铁,那口气没有更改的余地。残月道:“如此说来,只要能找到那几样东西,你就能饶寒冰不死?”霸天道:“可以考虑!”残月郑重地道:“那那,在下敢肯定所失物品仍在统帅府,我去帮他寻出来。”
霸天脸上扫过阴笑道:“你如此肯定?”残月道:“那当然,据在下分析,既然有人能从寒少帅的眼皮下盗走御品,必是统帅府内之人。”
霸天心想既然这小子那么肯定,何不跟他赌一把,以见识见识他的赌性,世事皆在赌中,没有赌性可不行啊,便道:“好!既然你如此肯定能找到御品,敢不敢与本王赌一把?”残月闻言兴趣陡增,精神骤爽,拍掌叫好,大声道:“当然没有问题,能和你赌,嘿嘿,我残月有福气。”
霸天点头道:“本王从不与臣民作赌,只与天赌,苍天都输在霸天手里,本王焉会怕你?若你赢了,本王即饶寒冰不死?”霸天似乎非常有把握操举胜算,其敢与天作赌,当然不惧残月。
几乎所有的人类和生命体都顺从长生天的意旨,又有谁敢违抗天意,与天作赌?惟霸天敢与苍天争锋!残月自己偷藏的东西自己当然知道在什么地方,致于胜算,百分之一千的把握,其当然敢赌。
赌下定局,霸天亲自随同残月前往统帅府,不大功夫便从狗厕的瓦梁上寻出四件御赐之品,残月朝霸天流露出胜利的笑色,霸天面上却溢出奸邪的笑容。
残月高兴地道:“既然我赢了,你应该实现你的诺言了!”
霸天肯定道:“那必然,不过……你能在短短时间内找到四件御品,不能说你没有问题!”
霸天哈哈栗笑,大声命令兵卫道:“拿下,押入死牢!”突然间的变化,残月脸上得意色顿时滞在脸,赫然明白霸天这个老狐狸何以要与他作赌,但为时已晚,兵卫旋已包围残月。
押入死牢,当犯死罪,生命悠天,谁不关心,能逃就逃,能跑就跑一向是残月身陷危机的一贯原则,他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只有反抗才能寻到生路。
兵卫根本不是残月的对手,阳光身在霸天一侧,没有霸天的命令,他亦不会出手,然霸天似乎已料到残月出会出手反抗,他自己却向残月出了手。
两股御风从霸天的掌中冲出,飞旋向残月如洲涡似的将残月置身其中,残月骤然不能呼吸,眼前一片模糊。霸天的功夫的确可怕,就连残月这样的大角色在他举手投足间便不能动弹,其真正的威力多么可惧,可想而知。
无论功夫多好的人,倘若呼吸不通畅,兼以朱去视觉,绝对抵不过半刻攻击,残月被人捆绑起来,一个劲地挣扎,大骂霸天言而无信。霸天却声如寒冰栗声道:“臭小子,本王就知道是你作贼偷走御品,涛天大罪,你就等死吧!”言毕,甩袖离开统帅府,一行人迅速离去。
阳光临行时无奈地打探残月一眼,深深地叹息。一个将军惧怕残月挣扎,拿了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往残月前一拂,残月随即晕倒,失去知觉,想必将军手里所持的乃是致人失去抵抗力的药刃。
残月被押进死牢。
残月醒来的时候,他自己都难得知是什么时间。死牢,不但给以死亡的气息;而且黑暗得就象是地狱。多么可怕的黑暗!
残月睁开半只眼睛便又赶紧闭上,他害怕黑暗,当年他和刀魔住居在野人岛时,刀魔总是在一间黑得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地下室里揣摩刀性,每当他不得不走进刀魔的石室里时,那股阴森林的感觉令他不安,慌然,他不是那种喜欢黑暗的人,他的生命和本性中容不得黑暗。
浑身的酸痛似乎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骨架子几乎都散开了,沉重莫比的躯体让他止不住地弹了一下双脚,才知道自己竟然上脚镣。
他终于没有动,心里却狠狠大骂霸天不是东西。
“你醒了?”有人轻轻地问道,语气很详和,甚至很亲密。残月闻言先始一振,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道:“你怎么知道?”在残月的同一间囚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人苦笑道:“我看见你的眼睛动了?”在如此漆黑的死牢里,能看见一个微微地动一下眼皮,那是什么的眼力?
残月冷笑道:“吹牛不打草稿!”那人道:“跟你学的,现代世道,吹牛必既不用交税,亦不犯法,吹吹牛未尝不可。”
残月再镒冷笑道:“牛必不是任何都能吹的,也不是向任何人都可吹的,牛必吹破了,弄不好会溅一脸****!”那人立即不再说话,好半响一句话都没有。
残月是个喜欢说话的人,好半天不见那人讲话,他倒是有些耐不住了,睁只眼闭只眼瞟了黑暗中距离他只有一丈距离远近的那个人,恐吓地道:“是不是你在我昏迷的时候找了我?”
那人道:“算是!”残月道:“算是?你什么意思?”那人道:“狱吏中有我一个老部下,是我命令他狠狠地揍你一顿。”残月疑声道:“为什么?”
那人道:“不为什么,如果我有刀,我还要杀了你!”
那人说话的意思是说打残月一顿已经手下留情了。残月再也禁不住睁开双眼,翻身坐起,瞪着那个人大声吼叫道:“你是不是东西?”
那人迅速而肯定地回应道:“我不是!大概你是!”残月这一次奋力站起来,啸叫道:“好呀,我为了你如今被打进死牢,你竟然……”那人赶紧打断残月的话道:“你也应该知道,是你害我入了死牢!”那个人的声音尽管有点激动,但整个人都非常平静。
那个人是寒冰。寒冰没有死,但被押进死牢,命令同样是霸天发出来的。
竟然有人将他们俩安排在同一间牢房里,创意不错,就连残月都这样认为,至少不会寂寞,有人狠自己斗嘴吵架亦是一种幸福。生活中,有很多种幸福,而在于你能不能发现幸福。
残月扑向寒冰,那模样就如一差头发疯的雄兽,而且狰狞至极。
寒冰没有动,残月扬起的手掌亦没有落到寒冰身上,随着脚镣的碰撞声响起,残月落坐在寒冰身边,一改财才之态,调侃道:“兄弟,就是想也用不着陪牢吧,喂!霸天那个老东种怎么没有砍下你这狗脑袋?”寒冰是苦笑却无语。
原来,霸天见残月找出御品,虽然终止了斩杀寒冰之念,但还是命人将他押入死牢,听候发落。残月一闹,不但把自己闹进死牢里,把寒冰亦害惨了。
残月刚想再开口说什么,突然有数狱吏举着亮堂堂的火把走过来,直奔残月和寒冰所在的牢房。一个四五十岁,长得尖嘴猴腮的老狱吏急急忙忙地命人找开牢房铁栅栏,并亲自走进牢房内替寒冰解了脚镣,点头哈腰地道:“恭喜寒少帅,族王解除了少统帅的禁固令,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