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锦街婉玉楼右边有一间茶馆,名曰:“笙歌阁”,十几年来,丹国大肆进击许国,需要人力、兵力、和药物,许国善于用毒,不得不防,简单【shàn】雅一直不懂,为何丹瑞王不惜一切代价进攻许国
后来,听茶馆人说:“他最爱的妹妹被前来和亲的太子非礼了”非礼?恐怕不只如此吧,她想、丹瑞王向她索取这么多药物不光光是用在养兵上,还有、下毒,控制朝中老丞,确保衷心无二
为什么要活的这么复杂?
十年前,他就暗自下毒给先皇,他以为他做的很隐秘,谁也不知道,可终究逃不过她的眼睛
后来,他又用毒控制太子,使太子成了个半残废,真可笑,毒还是她提供的,不过,她不在意
谁生谁死和我有何关系,难道、他她它死了,我就活不成?
活着就好,她想、她这一辈子只要静静的过完一生,守着她的傻妹妹简独瞳,望着她痴傻的笑颜就满足了
人皆笑她命苦,养个吃白饭的
不过,她不在意
“小姐!小姐!不好了!”徐娘提着过长的裙摆,浅一脚深一脚的跑到我面前
“怎么了?”明明都二十有余的老姑娘了,还是这么没大没小
“二小姐…二小姐她被丹瑞王抓走了!”徐娘气喘吁吁的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脸色
“继续说”我吹开浮在水上的茶叶,若有所思
“二小姐因为弄脏了丹瑞王的扇子被抓走了”徐娘一语总结,她知道小姐不喜欢听长话
丹瑞王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扇子了?呵、恐怕又是有什么事求我而怕我不答应了吧
“去、茶凉了,从砌杯给我”徐娘应了一声,摸着手中滚烫的茶,心里不禁感叹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怪、令人捉摸不透
“由怜,来服侍我更衣”一个螺衣碧衫的丫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微微福身
“是的,小姐”她的眼眶天生泛着红,一双大眼柔得似水,声音软糯利落,故此唤为“由怜”
衣柜里的衣服少的可怜,我微微皱眉,将最红的那件拿出来扔到床上
由怜立即服侍我更衣,从里到外,很是娴熟
“过后多添些红衣”我看着衣柜里寥寥无几的红裙吩咐道
“是的,小姐”由怜应
穿上绣花鞋,戴上金步瑶,我喝着徐娘砌来的碧螺春,静静的等
一分钟、十分钟、一小时……
“小姐…”徐娘轻声开口“可以启程去丹瑞王府了”她望着我的眼睛,似乎不解我到底要干嘛
“你何时听说我要去丹瑞王府了?”我挑眉、啜吸了口茶
“奴婢…奴婢”徐娘搅着手帕,咬着朱唇,那风韵不减当年
“算了,你也是无心之谈,喜娘你和徐娘都退下吧,将桦理喊上来”将茶放下,我对徐娘微微一笑,挥挥手,示意她们都下楼去照料生意
“是的,小姐”随着门支呀一声关上、与此而来的,还有桦理
她穿着鹅黄色的杏花裙,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一双狐狸眼微眯,手里还端着糕点
“奴婢见过小姐”声音沙哑缓慢,又带着一丝少女所有的甜
我微微颔首,算是说了“免礼”
她把糕点放到茶几上,从去给我砌了杯花芙蓉,垂头安静的呆在我的左边
由怜将窗户关上,往暖炉里添了麝香,温顺的站在我的右边,手里提着一件狐皮甲袄
真不愧是贴身丫鬟,我捏起一块花糕入口,慢条斯理地吃了几块
桦理为我添茶,她望了望墙、皱了下眉
喝上口热茶,全身暖暖的
再次醒来时,已经睡在了马车上,车夫的吆喝声时不时传到我耳朵里,马车颠簸
由怜和桦理静静的呆在一旁,暮然,马车停了
桦理撩开珠帘,由怜先下马车随后扶我出来
望着门前的丹瑞王府,直径走了过去,家丁们仿佛没看见我,没有挡道没有领路,我想了想,示意由怜干事
由怜柔柔的对家丁说:“我家主人要见丹瑞王,望小哥不必张扬,通报声便是。‘’随后塞了一点碎银
家丁了然,一会儿就出来了,示意我们请进
“记住,今天只有个茶馆老板找你家主人商量商事,而不是一位小姐“桦理不急不慢的说
家丁的笑僵在了嘴角,桦理塞给他一包吊钱,大约四五两的样子,他的笑立马就流畅了
“有时间去请你的弟兄们喝个小酒,这没你的事了下去吧“由怜吩咐
“是是“那家丁掂量掂量手里的银子,点头哈腰道
刚走进后院,便听到了一阵悦耳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这是独瞳的声音
原本生性清冷的丹瑞王,现在却跟变了个人手拿糕点,追着简独瞳跑,眸子里的宠溺让我都有些嫉妒
他一手将正在追蝴蝶的简独瞳抱进怀里,将糕点送到她口里,随后一个公主抱,走进凉亭,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下,明眼人都看的出,丹瑞王很爱她
那仿佛在对待世界珍宝的模样,轻轻的拿起羽扇为她扇风
即使看见我来了,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只是扣住她的头,吻了下去吧,眼里赤裸裸的挑衅,看来是想借此激怒我好吧,我确实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