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霜洁听到熟悉的声音,慌忙用双手将身子从上到下忙乱地整理了一番,匆匆向缓缓走入的齐牧图行了一个礼,声音有些颤抖,气微喘:“太子殿下,妾身……不是有意的……”
听着杜霜洁愈来愈小的声音,墨听浅不禁暗笑,果然,比起菱侧妃的内心险恶,杜霜洁就是一个纸老虎,还是一个没有脑子的纸老虎。顾自地摇摇头,便准备无视齐牧图,转身进屋,却不料被齐牧图一句“你觉得呢?”拦下。
墨听浅盯着齐牧图的眼眸,发觉他的目光清冷而悠长,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她无所谓地耸耸肩看着无所谓地耸耸肩,看着杜霜洁颇有些尴尬的脸色,随意地回了他一句:“随便。”
齐牧图瞥了墨听浅一眼,摆摆手,示意杜霜洁,打发道:“下去吧!没事别到云舒阁来。”
风划过杜霜洁的脸颊,飘起她微乱的发丝,显得狼狈,更加让齐牧图对她烦了心。虽说这件事他清楚得很,但他丝毫没有挑破的意思,给她一个警告也好,毕竟墨听浅的身份也不适合与这种没有脑子的女人接触,毕竟有心的人尚可万分小心,而傻的人不一定会说出什么只单方面的话,误导人。
“是。”杜霜洁无奈暗自瞪了一眼,才愤恨离开。齐牧图虽然看到了,但依旧未动声色。然而,墨听浅却勾起嘴角,饶有兴趣看着杜霜洁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一次,齐牧图帮她解决了,虽说丝毫没有感谢的意思,但也却接受了这个给她找麻烦的男人。
“怎么?站在门口很舒服?”齐牧图挑眉问她,语气中没有丝毫色彩。
墨听浅挑眉,拍拍手上从未沾染的灰尘,目光触及齐牧图,无丝毫畏惧,淡淡道:“我是不是应该说,多谢太子殿下。”虽是疑问的话,却硬生生地变成了云淡风轻的陈述。
“进屋。”齐牧图只撂下一句,便率先从她身侧而过,走入屋中。
墨听浅耸肩,对于齐牧图的强势没有一丝在意,揉了揉眉,长吁一口气,清浅。
齐牧图自己倒了一口茶,似乎早已习惯。丫鬟雨棠早已出门,墨听浅自然也不会去干这种事。“我希望,你能明白你的身份。”指尖触及素净的茶盏,才发觉茶早已凉透,茶色在阳光下晕开,荡起韵黄的涟漪。
“我也希望我清楚。”墨听浅又慵懒地倚在朱红的柱子上,双手无聊地玩弄着衣衫的边角,“太太子府里的某些女人太烦,我无能为力。”
“你自己不会解决吗?”
“自己解决?那么太子殿下来跟听浅讲讲,你想让我怎么解决?”见他不言,她便继续反问,“让她们消失?还是让她们离开太子府?还是让她们闭嘴?前两种我会,最后一种还劳烦您赐教。”
“这是你的问题。”
墨听浅嘴角荡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你觉得很容易嘛?那就让我见识见识吧。”
“太子殿下,太子妃,菱侧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