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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圣上崩风云变幻

端午一过,天刚开始热起来,这日众人都沐浴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不料清晨突然府外有人来报说圣上依然不好了,请国公爷与郑元涛入朝。国公爷强撑着身子,坐上了轿子便往朝中去了。而远清远澈两兄弟也也速速换了朝服便也赶入宫中。一家人便也十分焦急的等待这消息,中午时分梅山回来报说“圣上于巳时驾崩,现在国公爷与老爷都在朝中处理事务,只怕今夜是不回来了。老爷说叫夫人速速准备了孝袍往宫中来,懿敬大长公主已在宫中。”上官氏便匆匆由高氏伺候着换了孝袍,钗环全部换成素银装饰,上了轿子往宫中去了。

筦儿与高氏在家中,高氏负责分派下人们事务,筦儿则先后往许氏与路氏房中去交待事情。筦儿又对许氏的丫头蕙儿道“如今是国丧,举国齐哀,凡有诰命者必要往宫中去举哀,但是嫂子身子弱,母亲临出门前曾嘱咐我说她会想太后请示,免去嫂子入宫之礼。你们就好生服侍嫂子便是了。”蕙儿道“谢谢夫人,谢谢小姐。”筦儿又道“如今饮食皆要注意,虽不能以肉食,但总还有鱼肉,及各色海鲜,你们叫厨房务必餐餐弄出些别致的东西来,不然你们奶奶更加没有胃口。”蕙儿道知道了。锦儿来道“只是海鲜吃着虽味鲜,却实在难以果腹,如今我们奶奶胃口好容易开了,又要在饮食上给她减省了。”筦儿道“这你不必担心,我就是来为这事找你们俩的。你们每日派一个人来我这,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我得的食物匀给你们奶奶一半便是了。她胃口刚开,要尽着她吃。”锦儿道“这怎么成呢?您的身子不是要熬坏了吗?”筦儿道“我是个小孩子,没关系,少吃两顿,身材还可以变得更加似柳扶风,多好。好啦,我和你多说了,我要去看看二嫂那边了。”于是她便又往静和苑去了。

筦儿来到静和苑时,路氏正在责骂下人办事不利,刚领回来的孝袍便弄破了。叫她如何每日入朝随祭。筦儿道“这倒不难,把我的给嫂子吧!”路氏见筦儿到了,便说“妹妹来了,叫妹妹见笑了!”筦儿道“哪的话,嫂子不要气坏了身子。如今每日要入朝随祭,还要珍重身子才是呢!”路氏道“妹妹说的也有理,只是如今孝袍破了一个大洞,要如何办?妹妹的孝袍与我们有诰命的孝袍是不大一样的吧!”筦儿不解道“如何不同了?那嫂子想怎么办?”路氏道“左右大嫂也不入宫了,不如让她把她的孝袍借我穿吧!”筦儿道“不过是一样的孝袍,哪里又又那么大的出入呢?如今举国大丧,嫂子还是多一事不是少一事吧!”路氏盛气凌人道“若是我不知这道理,只怕你和母亲藏匿罪臣之后这一项罪名,家里也会不得安宁吧?”筦儿道“嫂子今天既然说了,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芷儿的家如何遭的祸,想必嫂子最清楚,她不过是一个孩子,何必要非置他于死地呢?亲家老爷当初没能治死她,那今日如果要除掉她,只怕就要先除掉国公府了。可是为了一个蝼蚁一般的性命要殃及嫂子这千金贵体,是否不大划算呢?”路氏很是生气道“妹妹说的总是有理的。我还要梳妆然后入宫,就不留妹妹了!”筦儿道“那我也不打扰嫂子了。”说着又对穗儿道“把二奶奶的孝袍给我吧,我等下叫人送新的过来。”穗儿便将路氏的孝袍给了筦儿。香儿接过孝袍便与筦儿一同回了集雅苑。

芷儿与和儿已经换好了孝袍,在房中作伴,筦儿回来后,也换了孝袍。又对芷儿道“我如今倒觉得你父亲的事有希望了。”芷儿道“为何?”筦儿道“新帝即位,定要大赦天下的,你父亲当初的罪名便是收受贿赂罔顾圣恩,并非十恶之罪,只要能活着,你一家迟早有见面的希望不是吗?”芷儿道“但愿真是这样就好了!”筦儿又对和儿道“姐姐,烦你替我多照顾芷儿。我还要去爷爷房里看看几位姨奶奶的状况。她们年纪大了,若是饮食不调也会出乱子的。我再去各处检查一下。”和儿道“你去吧,我会照顾芷儿的。”

于是筦儿又去国公爷处安排察看,又道父亲的书房与管事嬷嬷相谈,一切安顿好了以后天已大黑了。待筦儿回到自己的碧桐轩,已经瘫坐在椅子上,稻儿扶她到榻上靠着,香儿端来了海鲜粥道“小姐奔走了一日,水米也不曾进过,厨房熬了海鲜粥,您先吃点吧!”稻儿接过海鲜粥喂给筦儿吃,道“这样也吃不饱阿。”香儿道“咱们的小姐好心肠,把自己的事物分了一半给大少奶奶,剩下的一半如今只够煮粥的了。若是每日做了菜呈上来,余下的半个月我们怎么办?”筦儿无力的笑着说“叫厨房做点蛋卷来就是了。再说,哪有你们说的那么惨了?不过是海鲜有定量,蔬菜可没有限制我们阿!我们吃蔬菜是一样的。跟厨房说日后做些菜粥来也是一样的。”待筦儿用过了粥后,香儿拿了补好的孝袍给筦儿道“小姐,这件已经补好了,你日后就要穿这件吗?”稻儿冷笑道“我今日听我姐姐说她是故意划破这孝袍的。也不知她道底安得是什么心!”筦儿道“你服侍了她那么多年怎么还不了解她的性格?她不过是看着大嫂的东西好罢了。她也不是安了什么坏心眼,只是对着别人的东西眼馋心热的小孩个性就是了。”稻儿很为筦儿抱不平。筦儿并不在意道“我今天好累,你们帮我铺好床,让我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忙呢!”于是稻儿与香儿便帮筦儿打水洗漱过后便伺候她睡下了。

和儿与芷儿在一处用过晚膳后本想着来找筦儿一处聊聊天再去睡觉,结果到了碧桐轩发现灯火已灭,正巧碰到出来的稻儿,和儿问“已经睡下了?”稻儿道“是呢!一日下来就只进了一碗粥和一点蛋卷,累的不行,刚睡下了。”芷儿道“那我们明日再来吧!”稻儿问“二位小姐可有要事?若是急务我先记下,明儿一早便回明小姐去。”和儿道“没事,我们只是来看看筦儿,也是担心她这一日太劳累。没想到已经睡下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于是和儿便同芷儿一同回去了各自的住处。

而朝中新帝因太过伤心导致数度昏厥,懿敬大长公主与太后诸人纷纷向他进言,“圣上的安康关系着江山的社稷,切不可忧心过度让苍生担忧。”懿敬大长公主因在世的兄弟姊妹之中只剩下她与圣上,如今圣上已薨,只剩下她一人,也是十分伤心。新帝一时又不得不来安慰懿敬大长公主,镇国公亦是泪眼婆娑,几度昏倒在地,太医们更是在宫中上下忙碌一时不得闲。新帝最后只好派人将镇国公连夜送回府中,使他安心静养,而郑元涛则不得不协同礼部一同操持登基大典,国不可一日无君,郑元涛等人在宫中悉心安排,准备着三日后的登基大典。宫中上上下下无不谨慎,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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