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切都是命运策划好的。”
“可我们的命运又什么?”
“谁知道。”
此时三人沐浴在晨光之中。同时也不断滴落着身上的鲜血。
“那种东西信不信都一样。”索何说。
刚才,又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只是不之前更为惨烈,其实被称为生死大战,不如说是对恶魔的妥协。
屹立在他们面前的不只是血色的堡垒,还有源于内心深处的恐惧,现在,他们拼命压抑着心中莫名涌起的焦躁。
他们想就此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不管生也好,死也罢,总之比杵在这一味的等死好,默默忍受莫名的痛苦强。
然而理智不允许他们做出那种可能葬送他们的决定,直觉也警告他们就这样没头没脑地冲向哪里,结局只有可能是死亡,不可避免的死亡,到那时说不定死亡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世界永远有比死亡更坏的选择。”彷徨之中的铁木和教父想起了过往给予他们的一个道理,“不过等待死亡成为一种解脱的方式的时候,一定会有什么东西让你犹豫。”
教父哈哈一笑,旁边的索何觉得莫名其妙,可能是教父又一次被死亡的恐惧逼疯了,当然,往好的方面想就是他一定是有了什么解决办法。”
“我决定去看看,那东西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能让我如此恐惧!”细微的拳骨咔嚓的声音破碎在血色中。
索何询问道:“你们带了药没?就是那种可以让人摆脱负面情绪的药,有没有?”
“那种要我认为没必要带,况且也没有钱买那种东西,还有我们认为他只是光明教会用来骗钱的玩意,心性强大的人是没有必要买那种东西的,最重要的是那是竞争对手买的东西。”铁木解释道。
“原来我们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教会居然不发药,看来我们只是弃子。人生就是一盘棋,只不过自己沦为了弃子,真是有点不甘心。”索何哀叹。
铁木沉默,教父已经准备动手,索何知道鼓起勇气搏一把,总比被自己的负面情绪不断折磨致死好,于是准备跟随两人的脚步。
我是人生只是需要很多正确的选择就可以改变。索和暗自下定决心,想看看前面究竟有什么鬼东西。
耀眼的光芒乍现,三个脚步的声音同时响起,随后又保持着奇异的音调,有点轻盈,有点沉重,有点粗犷,三种声音,时而交织在一起,时而分裂,时而有规律的延续着,飘荡的血色尘埃也因音变幻着;突然轰隆一声,三种脚步瞬间被打乱,接着停止了,此时回荡的声音似要把这方天地震裂一般。
滚滚血色尘埃中出现一个暗红色的身躯,没有头颅的人型身躯,看不到下面,只是上面呈现在三人的面前,他们猜测他可能没有下面,只有上面,不过,展现出来的巨大威慑力足以让面对他的人心生恐惧了。
看到这样的怪物,三人反而松了一口气,有时候未知的恐惧远比摆在眼前的恐怖事物还要让人可怕。
“教父你说这东西会说话吗?你好像很了解这里,看看能和他沟通一下吗?”索何问道。
“我只会跟他说来自“毁灭”的语言,那可是战斗时候的通用语,也是失去理智的人唯一会说的道理。再说跟不知道名字的家伙怎么说第一句话?想想还是用拳头最为妥当。”教父发出一声狂笑。
灯柱爆发出了更为耀眼的光芒,像隐于薄薄白云里的夏日太阳的光亮。
铁木浑身爆发出一种惊人的起身,一层灰色的液态物质刹那间覆盖全身,他回头跟索何说:“离着远点,我的本能告诉我这里很危险。”语罢,就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
“为什么我的本能没告诉我这里很危险,我此时连一点恐惧都没有。”索何充满了疑惑,他心中不禁开始凄凉的想到:或许上天根本没有赐予我成为的强者所需的元素。
一个熟悉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鲜血开始沸腾起来,那是好像是被特定情况才会涌现的力量,就好似暴雨后,静静的流水才会爆发出洪水的力量。
不仅仅是力量的涌向,还有战斗的本能,瞬间占领了索何的大脑,不用过多的思考,身体仿佛就会做出战斗中最好的选择。
上天的本能只是被某种力量抑制着,或许也是因为我没有开发他吧。然后,索何陷入了黑暗之中。
眉间出现了灰色的光芒,淡淡的灰色火焰在身上燃烧。
一道灰色的身影一跃,就越过了跑在前方的两人,转眼间就来到了残破的血色石身的正上方,两道灰色的飞刃裹着灰色的火焰斩在了巨大的血色上,血色被劈开了两道裂缝。
不过这两道裂缝一道深,一道浅,虽然看上去比较对称,但从深浅上看容易让人觉得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硕大的血色影子挥过空寂的血色荒原,半空中的灰色身影被击中,快速地飞出了教父和铁木的视野。
同时,教父用手中灯柱击出白炽的光芒,射在残破的血色石身胸前,停滞了一下,就贯穿了石身了胸膛,可就算它受此攻击,也依然没有发出一声痛吼,就是一件武器一般,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杀戮而已。
铁木见此情形,明白这可能是守卫这里的侍卫而已,并没有什么感觉,现在索何和教父的攻击正好可以阻挡血色石身的进攻的节奏,于是马上做出了行动,调动着全身的能量,凝聚与左拳上,右脚破发出巨大劲力,身体轰然飞出,冲向血色石身。而血色石身依然在教父发出的光芒的中不可脱身,这为铁木制造了很好的机会,只听铁木估计石身的心脏部位〔也就是人类心脏的部位〕传来一身巨响,乱世飞溅而出,两人被血色的灰尘所淹没。
可奇怪的是被灰尘淹没的两人并没有吸进去一丝烟尘,本来还害怕中毒,现在的状况就说明并没有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当然并不能否定是外用毒的。
滚滚的尘埃飘散在空中,就在血色石声破碎的地方闪起了微弱的光芒,散乱的血色骤然凝聚成了新的血色石身。
倒不是无法想象,只是无法接受。这等于是对两人宣判了死刑,而且是最绝望的、最死不瞑目的那种死刑。
“我们还有希望吗?我就知道这里不是只有努力就能实现一起的单纯地方。”铁木自嘲道,“那种事究竟是臆造出来,难道不知道这会给一下特别倒霉的家伙临死前带来巨大的痛楚吗?真可恶!”
“我觉得是和你这个倒霉鬼和那个冒失鬼在一起,才会这么倒霉的。不过你不小心走了运,这里不是你埋葬你的地方,跑远点,我可是要在这里独自长眠。”教父嘴角划出一道危险的弧度。
“我可是个很怕寂寞的人,不想一个人静静的死去。总之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铁木坚决地说道。
“我身上的能量已经没有多少,就凭现在的状态是无法度过后面藤蔓地的。”教父叹息道。
“我不想一个人孤单的跨过那看上去就令人足作呕的地方,一起走吧!无论是去黄泉还是哪里。”
“我现在很讨厌黄色,特别是枯黄色!更你说了这么多,敌人都恢复过来了,怎么打?看来你真是耽误正事的家伙。”教父狂笑道。
“你无论何时出手都是没有用的。”铁木身影化为黑色的海燕,高傲的扑向的血色的夕阳。
然而就这黑色的海燕扑向血色的裁决的时候,夕阳走到了尽头,化成了飘散的尘埃,一道渐渐褪去灰色的熟悉身影在他们眼中无力的摇摆
铁木快步从跑向索何的身边,抱住了虚弱不堪的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教父眼中的黑色浓缩成了深深的疑惑。
“这情况很特殊,不过我猜应该是这家伙把这血色石身的能量来源给破坏了。”铁木看着索何右手捏着的深红色灰尘思索着。
教父问道:“血色石身?要是那家伙我们早就步入黄泉了,这只是小孩子的无聊时候用泥土造出来的玩具而已。现在还不要问我为什么,只要把心中的以为藏在心里就够了。”
铁木还是没忍到的问了句:“你都知道些什么。”
“能告诉你的只有这时一位无聊到了极点、同时丧心病狂到无药可救的父亲为自己的孩子建造的玩具房,当然可以贴切的称之为“恶魔的痕迹”我是觉得这就是恶魔的闹剧,我们的恶梦。”教父无奈的说道,“拥有极高天赋和超强力量的却没有权利的人只会在这个世界变成疯子,破坏眼中所憎恨事物的恶魔。”
¨是吗?究竟谁是疯子,谁是懦夫呢?”
铁木扛起了索何,继续向前走,他们不能停下来休息,因为谁也不能肯定血色石身会不会重新出现,这里可不可能被更加诡异的事物光临,前方究竟不是是我们期待的黎明。
暗红是残破的,是血红染上了癫狂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