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阳明倒也佩服卡琳娜的车技,其实本来他也不想这么穷追不舍,毕竟他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但刚才卡琳娜举枪朝他射击的一幕让他明白了这其实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虽然彼此之间没有仇恨,但彼此却是代表着不同的利益,而利益就足以让人变成死敌了。
“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不懂怜香惜玉了,这都是你自找的。”
阳明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就举起了枪,胳膊伸出窗外,对着前面的奥迪车连扣扳机,一个弹匣里的子弹几秒钟就被打光,奥迪车的后窗玻璃被打出了好几个弹眼,但显然并没有打到驾驶座位上的卡琳娜,车子依旧飞速向前行驶,而阳明由于要分心开枪,车速不由慢了下来,由此反而拉开了两车的距离。
“这样下去不行啊,得速战速决,不然等这个女人把同伙招来那就不妙了。”
这么想着,阳明飞快换上新弹匣,再次举枪射击,这一次他不再把枪口瞄准车里的卡琳娜,因为在这样飞驰的车内,而且又是在较为黑暗的环境下,想要打中卡琳娜难度相当大,所以他改变策略,把枪口对准了车的轮胎,只有把她的轮胎打爆,车速自然就会降下来,到时再猛撞她的车子。
又是连续扣动扳机,在黑暗的环境下,枪口像是喷出一条条火舌,直扑前方那滚动的轮胎,打的那里火花四溅,不到一会,原本呈直线行驶的奥迪车犹如醉汉一般歪歪扭扭的在公路上行驶起来,而且速度大大降低,显然,子弹已然击穿了车子的两个后轮胎。
阳明一边继续给手枪换上新弹匣一边加速,很快就追上了卡琳娜所驾驶的奥迪,他本想与之并排行驶,然后开枪射击,可是转念一想,对方也有枪,到时两人对射,自己并不能占多大便宜,于是还是按照之前的思路,那车头猛撞前面的车。
奥迪车之前就被路虎撞的车体变形,后来又被枪击,轮胎及车体被打的千疮百孔,犹如醉汉一般在公路上歪歪扭扭的行驶着,现在又被路虎顶在后面猛撞,任卡琳娜车技再高也控制不住车子了,只见当路虎车前保险杠又一次狠狠顶在奥迪车的左后侧时,车子的左边两轮顿时悬空,伴随着一阵阵尖锐的摩擦声,奥迪车翻滚过去,侧身躺在地上。
这时,阳明一不做二不休,继续开车撞击,他不能让车里的卡琳娜有喘息之机,因为一旦让她从车里脱身,她就要空隙拔枪还击了。
果然,在车灯的照射下,阳明看见卡琳娜一手握枪,一手死死抓住车厢顶部的拉手,一边极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被甩出车外一边举枪瞄准射击。
再这样的状态下,卡琳娜自然无法保持准头,接连几枪都不知打到哪去了,不过尽管这样,阳明还是不敢大意,更不敢就此下车,走近去射击。
阳明控制着车子,不断的撞击已经侧身倒下的奥迪,四轮悬空的车被撞的左右转动,几成一堆废铁,而车里的卡琳娜就像一只被困的金丝雀,无论怎么努力都逃不出樊笼。
几番撞击之下,原本侧身倒地的奥迪变成了彻底翻倒,四轮朝天,车里的卡琳娜也变成了头下脚上,而阳明也没有就此罢休,继续加大油门,用车头顶着奥迪车尾向前行驶,由于奥迪车翻倒在地,车顶的铁皮摩擦着地面,顿时火花四射,尖锐刺耳的摩擦声简直让人头皮发麻,心里直发紧。
就这么一直顶着倒翻在地的奥迪车足足行驶了约五六十米远的距离,而就在这时,车子突然不见了,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阵轰隆隆声,这让阳明吃了一惊,急忙凝目望去,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把车子给顶出了公路,在驶过一段土石路之后前面是一片斜斜向下的山坡,当他把车子顶到这里后奥迪车便直接翻滚下去,就此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阳明愣了一下,随即打开车门,两手平端着枪,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当他来到坡顶上看着坡下时却什么也看不清楚,下面是黑乎乎的一片,他只能听到下面传来阵阵滑坡撞击声,却看不到奥迪车滚向哪里?
以卡琳娜的身手,即使在这样翻滚下坡的车里,其遭到致命伤害的可能性仍旧不大,甚至连稍大一点的伤可能都不会受,顶多就是受一些皮外伤,这与阳明置她于死地的期望相差甚大。
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下,阳明又不便继续穷追下去,毕竟下面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若是被卡琳娜冷不丁的打了一枪那可就是形势立刻倒转,他不敢冒这个险,于是只好返身回到车内,嘴里道:“算你走运,捡回了一条命。”
重新发动汽车,一阵急速倒车之后阳明将车子驶回了公路上,这时他忽然看到远处有两盏红灯,像是汽车的尾灯,这让他心里不由一惊,以为是卡琳娜的同伙过来了,但很快就觉得不像,因为如果他们赶过来那应该是车前大灯对着自己,不可能是尾灯,显然那车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不可能是冲自己而来。
如此一想,阳明稍稍放下心,同时心中暗暗苦笑,觉得自己已成了惊弓之鸟,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自己惊出一身汗来,精神高度紧张,而这带来的后果就是一旦松弛下来人就会感觉特别疲惫,所以此时的他只觉困意阵阵袭来,只想找一个舒适的大床好好睡一觉。
经过之前那一番追逐飙车,这时候阳明处在不知哪一荒郊野外?既没有一栋民宅,公路两边也没有任何标识牌,他只好顺着公路往回开,在行驶了近四十分钟后他终于回到了市区里。
本想随便寻一处旅馆住下,但转念一想,现在自己可是身携巨款,若住在杂乱无序的小旅馆内安全性得不到保障,毕竟那里鱼龙混杂,小偷,小混混,瘾君子各种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且住在一起,难免不会引起什么意外,虽然自己不怕他们,但却是犯不着节外生枝,况且现在自己有钱了,干嘛不住的好一点呢?
于是阳明驾驶着同样受损不小的路虎在各第那斯市的市区内四处转悠,经过一番探寻之后他选择了一家看上去相当高档的酒店,直接办理了入住手续后便进入到自己的房间。
此时已经到了后半夜了,阳明尽管已经困的不行,但还是仔细把房间的客厅,内间都检查了一番,这才进入浴室匆匆洗漱了一下,然后才上床休息,当然,在睡之前他没忘将子弹上膛的手枪放在枕头底下。
刚一躺下,阳明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思索了片刻,立刻纵身而起,穿好衣服,提起装满钱的皮箱,走到门后,先是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一条缝,向外瞄了一眼,确定无人,于是飞快将门打开,闪身出了门并随手将门小心关上。
夜已经很深了,这里的住客早就进入了梦乡,走廊中空空荡荡,寂静无声,只有两边墙壁的壁灯发出橘黄色的灯光,阳明轻盈的走到隔壁的房间,轻轻的推了推房门,并没有推开,于是他轻轻的叩了几声。
过了好一会,门开了,门缝中露出一张睡眼惺忪的脸及上面不耐烦的表情,见门外的阳明面相陌生,正要诘问时身子却踉跄后退,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
原来阳明趁此人把门开了一条缝隙就强行抵开门闯了进去,随后将门关了个严严实实,而这时他才看清屋里的人,这是一个矮胖,皮肤呈棕褐色,像是拉丁裔的中年男子。
“你……你是谁?想要干,干什么?”中年男子语气惊慌,面露骇色。
阳明正要说话,里面的内间却传来一个慵懒而又娇媚的声音:“哦,亲爱的,是谁啊?”
“啊……”
不等中年男子说出什么来,阳明便飞快的一把揪住他的睡衣衣襟,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进了内间,而躺在床上的女人似乎还没发现有什么异样,依旧侧身躺在床上,白皙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
进入内间之后,阳明抬脚反踢,门“砰”的一声关上,其声响相当大,这可就惹得床上的女人有点不满,头一抬,似乎要嗔责几句,可她看到的却是一只黑洞洞的枪口,顿时惊得非同小可,脸上的表情惊骇欲绝,人也一下坐起身,一边拉着被单遮掩胸口一边语不成声道:“别……”
阳明也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把这个中年男人的睡衣扒下,利用其系带将其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踢到一边,随即来到床前,二话不说,一把掀开被单,没等女人发出尖叫,他出手如电,一把捂住女人的嘴,另一只手将她身上轻薄透明的睡衣扯下,撕成带状,将其也捆个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