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太子和祺王互相望了一眼,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迎月楼飘絮,参见太子殿下!”一抹身着妖娆的粉红裙裳的娉婷身影映入眼帘,只见一个娇艳的女子袅娜地万福行礼,夜莺娇啼般地轻声开口道。
“你为什么自称是本太子的‘解药’?”太子眯起眼,眸中满是阴沉和玩味,沉声道。
“是一位爷让飘絮拿着这封信,来找殿下的。但是他让飘絮一定要自称是太子的解药,说只有这样,飘絮才进得了太子府的大门。”说着,女子微微低头,一双柔荑把信递上。
“又是信!”太子暗忖到,不耐烦地轻轻一挥手,信已到了手中,展开。
“太子殿下:
昨日所赠解药,最佳服用时间是三个时辰以内,如果超过三个时辰,药效就会减半。
对于赠药之时忘记告知殿下的过失,在下深感抱歉。为弥补过失,我已让飘絮服下解药,飘絮的处女血,就是太子彻底摆脱‘一月独宠’的良药。
当然,如果太子想‘重振雄风’碰飘絮,还得需要昨日解药的帮忙!
另外,相信太子一定是个敢作敢当的大丈夫吧!既然飘絮由太子殿下**,太子就要给她一个说法,否则,我会误认为太子‘不是男人’哦!
看完信,太子直勾勾地盯着飘絮,眸中尽是无边的阴沉和怒意,眼底冒出丝丝凉意,盯得飘絮全身颤抖,冷汗不禁也顺着两鬓悄悄滑落。半饷,太子伸手示意,把信递给祺王,随即怒气冲冲一拳“啪!”地一声打在手边的桌上,厚重结实的檀木桌子立即被打得凹陷了一个深深的印子!
祺王快速浏览一遍,神色一暗,沉声道:“快把你得到这封信函的过程一五一十详细禀报!”
“是!昨天晚上……”飘絮心惊胆战地颤抖着,努力回忆着每一个细节,深怕有丝毫遗漏而遭至横祸。
祺王蹙着眉,仔细盯着飘絮的每一个表情的变化,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太子则微眯起眼,眼里有丝复杂的神色在流转。半饷,祺王缓缓开口:“大哥,按照信中所说做吧,你有识毒能力,既然知道此药无毒便可一试,更何况,她的目的也许是借你之手达到某种目的,她如此‘贴心’送来迎月楼头牌,大哥当然要笑纳咯!”
太子转头瞥了祺王一眼,轻点了一下头……此时除了照着信上的指示做,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太子拿起桌上解药,皱了皱眉,一口吞了下去。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祺王和飘絮的眸光,紧紧地锁住太子。
静,房内静得仿佛能听到时间流动的声音。
半饷,太子的脸开始扭曲,眉头几乎拧在了一起,似乎极其痛苦,手紧握成拳,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样子,祺王心里惊诧,赶紧快步上前。摆了摆手,太子紧皱眉头,牙齿也因为极度的隐忍和压抑而咬得咯咯直响,顺势推开祺王,飞身抱起飘絮,快步向殿内走去……
“殿下,已经找到那批黄金的下落了!”总管童仁垂手而立,毕恭毕敬地低声说道。
“哦?”太子放下手中狼毫,抬头,眸中闪过一丝兴奋嗜血的光芒:“在哪里?”
“钱府!”童仁答道。
太子诧异一瞥,冷眸射出一道寒光,蓦地,起身,向门口走去,书房内回响起他凌厉而毫无温度的声音:“让御林军把钱府围起来,然后派人到刑部,请寒王和宋大人火速赶去钱府,我和祺王随后就到。”
“是!”童仁立即转身、急步离开。
“君寒,已经查到了,太子运出的是十万两黄金,在运出城的同时还派人追击,但是太子的暗卫并未如愿抓到人,反而被五莲山脚下的一个阵困住,后来幸有祺王及时破阵救人,而那批黄金,却神秘地出现在了钱府……”彦博眉头紧皱,越说脸上的疑惑之色也更凝重。
“你说太子府的黄金现在在钱府?”寒王的声音微冷,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和一抹恨意。
“报……”来人打断了彦博的回话。
“太子包围了钱府,请寒王和宋大人立即过去……”来人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寒王冰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丝毫温度。
“来得还真快!你说这是不是太子的计谋呢?钱府被抄了的话,这平衡也就打破了,到时候……”彦博欲言又止,担忧之色尽现在清秀的脸上。
“是她在帮太子!”寒王突然爆发出一声怒吼,双拳紧握,眸中阴郁之色更盛,那肯定的语气和怒发冲冠的眼神,让彦博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夕阳好似在金红色的彩霞中缓缓游动着的火球,恋恋不舍地为大地投下一层灿烂的红色纱丽,转而慢慢沉入了阴暗的地平线。通红的晚霞金边闪闪,犹如艳红的旗帜一般,炽烈得仿佛能迸出两三点闪亮的火星,于是远处树林暗淡的轮廓便在渐浓的暮色下,突然浮现出美丽而连绵不断的浅蓝色线条。然而这样的美景,对于忙碌的御林军,却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启禀殿下,太子府丢失的金子已全数找到,另外还搜缴出……黄金五百三十五万两、白银一千二百四十八万两、珠宝一千七百二十一箱、布匹……”户部侍郎照着一张长长的单子一点点地汇报着。
“四弟,看来这钱府的金库也不比我们隆成国的国库差到哪里去嘛!”太子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轻笑,嘲讽地望着寒王。
“皇兄说得有理,不过更让四弟佩服的,可是皇兄呢!”寒王以一副平淡的语气答道,同样带着浓浓地试探和嘲讽。
“四弟此言何意啊?”太子波澜不惊的脸上,不见丝毫涟漪。
“大哥、四哥,我们还是快点清点好搜缴数目,向父王交差吧,恐怕现在云贵妃要跟父皇闹开了!”站在一旁的祺王适时地打破尴尬,轻声说道。
“启禀殿下,在最后一箱珠宝的箱子里面,我们发现了一封写给您的信!”一侍卫双手拿着一个写着“太子亲启”的信封,恭敬地递了过来。
太子接过信,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又是这雄健而又飘逸的笔锋!
“太子殿下:
恭喜您又做了一件造福百姓的大事!第二局比赛结束,我宣布你以失败告终,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哦!”
“她竟然无处不在!时时刻刻、每个令人费解的场合都有她的痕迹!这一系列蹊跷的事,都是她一手导演的好戏!这简直就是在牵着本宫的鼻子走!”太子那阴沉的脸色转为铁青,咬牙切齿,愤恨得将手中的信狠狠揉成一团。
寒王望着太子阴云密布的脸庞,不禁心生疑惑: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一贯波澜不惊、不露声色的太子失控?
“好乐迪”华丽而不失优雅的后花厅内,我无聊地摆弄着亚楠发明的纸牌。
“哎……”我再一次重重地叹气道,扔下手中牌,幽怨地看着叶儿。
“晨晨小姐,您可是第七次叹气了!有什么事情在困扰您吗?”叶儿扑闪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关切地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家小姐?每次找她,她都敷衍说她有事。”我不满地开口。
“小姐说,最近前院来了一个有钱的少爷,每天都在‘好乐迪’花上上千两银子,而且每次必须要小姐到场。所以只要是有他在的时间,小姐都忙呗!”叶儿开口解释道。
“哦?有钱的少爷?有没有去查查他的底细啊?”我轻拧了一下眉,询问道。
“小姐说她知道他的身份,而且每次小姐回来还都挺开心呢!”叶儿笑嘻嘻地说道,水汪汪的大眼睛,向我眨了眨。
“叶儿,又说我什么坏话呢?”果真说曹操,曹操就到!某人两手叉着腰一脸坏笑地出现在房门口,正撇嘴看着我们。
“哎,有些人‘春心荡漾’了,还怕人说啊?”我斜了她一眼,不满地轻哼道。
“呦呦,我家晨晨怎么像个‘独守空房的怨妇’一样?”亚楠用手指刮了一下我鼻子,调侃着说道,笑得一脸的灿烂和得意。
“还不是你‘重色轻友’!”我继续指责她……跟亚楠接触久了,我说话的风格也趋向于她了!不过我难得一见的“幽怨”表情却“吓”到了一直在身旁观战的叶儿,只见她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们,小嘴还夸张地张成了“O”形。
“他可是我们的大财主,哪能得罪呢?”亚楠状似无奈的开口道,眼底却有一抹异样的亮光,悄悄闪过了一丝羞涩。
“呵呵……”我眯起眼睛,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你、你干嘛?”亚楠一脸防备地望着我……现在只要一见到我这样的笑容,她就会条件反射般地立即拉响警钟。
“从实招来,哪家公子?身家财产多少?身长多少?想要做我姐夫,可是得先过我这关!”我用一直手撑着下巴,一脸算计地望着她,还不忘挂上我那副坏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