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在想,你越来越像人了!”我一脸坏笑,带着淡淡的调侃。
“呃……”君祺一脸呆楞,看着我的满脸戏谑,猛地上前,霸道地环住我的腰身,将我的身子与他紧密贴合。
反手环住他的颈子,我故意在他怀里扭动了几下我婀娜的身姿,朱唇凑近他的耳畔,在他耳边轻轻吹着气,“真好,有你真好!”我动情地说着,心中满是充盈的幸福感。
身躯微微震了震,君祺的神色倏然之间浮上一抹悸动的红晕,长长的睫毛扇了扇,任凭我在他耳畔“捣乱”的亲昵小动作,但无意之中紧握的双拳却无意间泄露了他的渴望。
成亲之后,我们之间的亲密动作越来越自然,越来越契合。晚上在他的怀抱中沉沉地睡去,早上在他的怀抱中醒来。我知道他睡得比我晚,而醒的比我早,但是每天醒来,他都是静静地望着我,等待我的醒来,他说每天看着我在他的怀中醒来,就是他的快乐。
“好了,乖,该让娘子欣赏为夫的表演了!”君祺抚摸着我的秀发,微微拉开与我的距离,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窘状,随后,拿起桌上翠绿色的宝剑,身如随影,舞动起来。
君祺最近爱上了剑术,虽然他在行军打仗的时候也是用剑,但是跟我在一起这么久,最近才见他正正经经的拿剑,但是从他的勤奋程度来看,我十分确定他对武功的执着甚至超过我对医术的追求。每天欣赏着他凌厉且不失优雅的剑姿,就像每天他等着我醒来一样,是我必备的功课。
一秒、两秒、三秒……一分、两分、三分……君祺矫健的身影和银剑默契地合二为一,他舞得入神,我看得专注,两个人都如痴如醉;心灵的默契和剑气碰撞出火花,我的眼睛追随着他的身影,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随剑尖看向我,惺惺相惜。终于在艳阳高挂当空的时候,他使出了最后一招……剑尖轻轻点地,身体瞬间腾起,旋转三周,轻轻落下。地上的落叶在须臾间变成了碎片。这招“平沙落雁”宣告了结束今天的练习。
“晨儿,我今天的练习可有进步?”霸道的手勾住了我的后腰,性感的唇轻点了我的耳廓,一阵热气传来,引得我一阵颤栗。复习着每天必问的问题,重复着这个必做的亲昵动作,君祺就像个做完功课吵着要糖吃的小孩一样,抱着我不肯撒手;看着他的这个“好习惯”,某女不恼反乐,心底暗做偷笑状。
“是有进步……又精进了一片树叶。”将薄唇勾起一个舒适的弧度,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娇软的声音柔若无骨,极尽魅惑。伏在他宽厚的胸膛,我情不自禁开始怀疑君祺是不是有双重性格,成亲之后,他时而温柔如水,时而霸道邪气;但不管是哪一面的他,都让我痴迷不已!
“哦,胆子大了,敢取笑我,看我不修理你!”说完,他火热的大手向我的腋下攻去,自从洞房花烛夜他无意间发现了我的“敏感地带”以后,他就时不时地“惩罚”我!
“啊!”我脚下一滑,身体快速向后倾倒。他的手擎住了我的身体,转而又恶作剧地猛然一松,眼看我的身体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我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双眼,不忍看自己的娇俏的小脸和大地“亲吻”。
预料中落地的疼痛却没有出现,一双有力的大手倏地搂住了我的腰……“你……”我死命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瞬间调整气息,秀眼怒瞪。
长臂轻轻一勾,我的身体重重地跌入他的怀中,与他的修长充满男性魄力的躯体,紧密地贴合着。我饱满的双峰抵着他健硕的胸膛,微微隆起的小腹,不经意间触碰了他的敏感地带,刹那间,他深邃黑眸中火花四射,环住我的手臂也随之不规律地轻颤。蓦地,那无数个缠绵美妙的情景浮上我的脑海,咽了口口水,我赶紧调转视线避开了他那灼人的目光,两朵红云不由自主地爬上了我的双颊。
“呃,该用膳了!”我美眸翻转,嘴角嵌着幸福的微笑,尽量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呦,晨儿害羞了!”看见我难得一见的窘状,他的磁性男音开始发挥作用,让我本就涨红的双颊象火烧一般。
“臭君祺!谁说我害羞?”我猛地抬起头,双眼直勾勾盯着他如水般黑眸,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
蓦地,他的唇角勾出得意地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我脸部袭来。他炽热的唇附上我的柔软,不断地吮吸,灵活的舌头沿着我的贝齿缓缓地象里移动,我下意识地收紧双臂,使他健硕死死地抵着我的柔软。他的身子轻颤,大手附上了我的后脑,吻更加深入,肆无忌惮。
“嗯……”自然魅惑的呻*吟声从我的唇角溢出,扣着我后脑的大手有些松软。
在我思忖之际,他猛地松开我,微微地向后退开一步。他的眼眸变得深邃,一团浓烈的火焰从他的瞳孔炸开,他胸口不断地起伏,下身明显的变化,昭示着他的欲望。为了我和孩子的健康,他确实已经隐忍很多。
望着我精致的秀眉下的如烟水眸,他的呼吸更加紧蹙,我不断传送的阵阵秋波,仿佛电流一般,一缕一缕地过滤他伟岸的身躯。
倏然,一丝理智的精光,极其困难地突破重重防线,爬上了他满是情*欲的桃花眼,开始和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进行争斗。
过了一会,他眼中的挣扎慢慢退去,呼吸渐渐平缓,清澈如水的眼眸恢复了往日的波澜不惊。
“走吧!用膳去,不能饿坏我的夫人啊!”性感的薄唇勾起,他的大掌包住了我的柔荑,向房中走去,仿佛刚刚的激情只是梦幻。
乖巧地点点头,我幸福笑望他线条完美的侧脸,随着他的脚步,抱着他的手臂,轻巧地走着熟悉的路线。真好,这种幸福的感觉真好,如果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我和君祺就这样没有任何烦恼地走下去多好。
“参见王爷、王妃!”管家毕恭毕敬地站在我们的房门前,行着礼,打断了本来的静谧和谐。
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悄然爬上我的眉间,管家向来明白事理,有事都是去书房解决,现在贸然在房门前等,必是有要紧之事。
“什么事?”看着管家的满脸凝重,君祺沉声问道。
“南军侧先锋求见!在书房等王爷!”管家言简意赅地表明来意。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吩咐完,君祺转过头,刚刚的阴沉已在瞬间划去,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如水的宠溺,“晨儿,你先吃着,别饿坏了你和宝宝,我去去就来!”
我顺从的点点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但我的心里,却在不停地敲着鼓。看着君祺越来越小的背景消失在拱形的月牙门后,我熟赧地抬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环成带有棱角的半椭圆,丁香小舌轻轻含住,“吱……”一声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不到十秒,一身劲装的黑衣男子飘然而下。
“去查查南军发生了什么事!”我紧锁秀眉,沉声吩咐。
“是……”眨眼间,黑衣男子已然消失,仿佛刚刚的身影只是昙花一现。
成亲之后,君祺恳求师父留下为我解毒,师父本就一直在研制解药,这回更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君祺站在了统一战线。同时,为了让我安心养胎,君祺隔绝了外界与我的一切联系,我整天接触的人除了侍婢就是师父和君祺,所以为了随之掌握外面的动态,我让冷寒配合亚楠大量搜集情报的同时,也吩咐冷青时时刻刻潜伏在我身边,而且我们的信息传递方式,变成了口哨。
“哎,”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手中一黑一白的棋子,浓浓的忧愁感袭上心头。刚刚冷青来报:“南粤太子玄米出兵攻打莞城,南军副统领刘啸与其里应外合,莞城失守,损失隆成十二万大军。是啊,将军和统帅全部回京,他这个副统领理所应当的变成了最高决策人。五哥已经在申时离开了京城,匆忙之急,都未来得及跟我道别;君祺午时到现在一直都在议事厅,从整个大局来看,形势不容乐观。”我摊开手心,缓缓地翻动手掌,看着掌中的棋子逐渐倾斜,当手与桌面垂直之时,两颗棋子应盘而下,将静如止水的棋盘打得四处散落,棋子相撞发出的清脆地响声,激得我心湖荡起阵阵涟漪,君祺,也要离开了吧!
夜凉如水。
躺在毛裘软榻上的我,心事重重。睡房的门轻轻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传入耳中,一行清泪不由自主地划过鼻骨、划过左眼的睫毛,与左眼流出的泪瞬间汇集、凝聚,在毛裘上化作点点温热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