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字子云,宜兴人,稍小以棋艺闻名乡里,后加入江南棋院,被誉为三十年后大国手。
后追求江南陈家之女,不许。
大醉三日后,离家出走,北上从军,驻守雁门关外飞扬堡,三年内立军功三十有二,按照惯例保送天策学院。
看着自己在那面变成手机的腰牌上,输入了陈庆之三个字,便出来这么一些资料,秦天突然沉默不语。
外边,陈龙为陈庆之倒了一杯酒,笑了笑说道:“这样的事我们早就习惯了,其实真正名门出身的人反而没有这么张扬。”
“前几日,我们几个在大街上偶遇在河边垂钓的三皇子,见到我们这些边军小人物,三皇子竟然起身相迎嘘寒问暖,临分别还赏了我们每人五十两银子。”
听到这句话,陈庆之不由得眉头一皱,要知道现在的一两银子就相当于一千元现金,五十两就是五万元呀。
这位三皇子果然很大方呀。
看到陈庆之如此,陈龙接着说道:“而有些已经快没落惨败的所谓名门,没办法让自己的家族翻身,所以他们就表现的更加高傲狂妄,还不是刻意让自己看起来很高贵,不想让人们说他们家族已经快完蛋了?”
他指了指楼上说道:“江南王家,谁不知道已经江河日下。”
“再不济的名门,也不缺捧臭脚的。”宇文朝一边努了努嘴,不屑的笑了笑:“我可是听说某位大名鼎鼎的干儿子还想娶王家的丫头哪。”
“你在说什么?”听到这番话语,已经走到二楼的雅间门口,正准备进屋的罗通不由得勃然大怒。
“我说你了吗?”宇文神色冷峻看了恼羞成怒的罗通一眼,“我只是再说某个忘恩负义、始乱终弃的负心人而已。”
“宇文,你不过是一个破落的蛮族而已,竟然敢指责你小爷……”听到这句话,罗通不由得大怒,指着宇文的鼻子大骂起来:“难道你今日想找死不成。”
“你说谁是蛮族?”听到这番话语,宇文的眼睛不由得赤红。
“你说哪?你真以为穿上这身皮就可以了?”罗通的回答只是一声冷笑,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告诉你,杂种就是杂种,再怎么折腾,也褪不去你身上那肮脏的血液。”
“你……”
“你什么?你真的因为你那位表妹那么高尚纯洁。”罗通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仇恨:“在跟我之前,她就是一个被男人玩过的烂货了。”
“你……!”
“怎么?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难道那个奸夫是你不成?”罗通的眼睛一扬,“不过现在还是省省吧,这里可是帝都……不要那么急着找死。“
“找死,那可未必。”对此,宇文只是一声冷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猛的往前跨了一步,面向王云等人“不过如何,昔日的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把自己的表妹介绍给你这个负心人;今日我就要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随着这句话语,一股暴烈的风从他身上卷起来。
嗤啦一声,他身上的军服瞬间崩碎,如一片漫天飞舞的残蝶纷飞,光着着上身的宇文长发乱舞,如魔似狂。
“是四阶的化液境界!”看到这种情景的罗通,眼睛不由得一缩,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而且是已经距离五阶只有一步之遥。我不是他的对手!”
第三层真元境界,体内的真气进一步精炼,形成罡气扩散出体外,抬掌劈拳之间,周身自然有罡气鼓荡,贯注到剑上立即就要生成剑罡,贯注到刀上便要形成刀罡,斩金碎铁,易如反掌。
第四层则是化液境界,这个级别的强者,罡气进一步凝结,在自己的体外形成气场,可以扭曲对方的攻击。
达到这个级别后,每一名修者都是新月帝国最宝贵的财富,可以在军中立刻授予千夫长的官职。
“喂,你真的不去管一下吗?”雅间里面,感觉到什么的顾城,看着依旧痴迷于手中那枚白银级法器的时候,不禁眉头一皱,提醒道:“他们两家好像很快就要打起来了。”
“是吗?”听到顾城这么一说,秦天赶忙往外边看了一眼,接着便耸了耸自己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说道:“学长呀,不是我不想管,对着这帮三阶、四阶,甚至五阶的好手们,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一眼就看透某人小心思的顾城,不禁翻了一下自己的白眼,冷声说道。
“嘻嘻,多谢学长。”听到这个保证,秦天立刻满脸严肃起来,“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学长帮我制住某个人就可以了。”
“哪个人?”似乎感觉到秦天的话里另有玄机,顾城的眼睛不由得一眯。
“呵呵,自然是那位……”秦天轻轻的一指某个悄悄躲到后面的人,“放完火就想跑的人了。”
外边,风怒卷中,宇文一步一步前行。
古铜色的肌肤上,横七竖八的都是伤疤,看起来就好像他身上布满了蛛网一样,令人触目惊心。
那一道一道的伤疤,如同恶魔裂开的嘴一样狰狞的笑着。
看到这种情景,闭门造车的王云等人吓的面无血色,他虽然修为不俗,可此时宇文身上那暴烈的杀意让他根本就生不出抵抗之心。
那种在战场上培养的杀戮气息,根本就不是他能承受住的,所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顶在前面的王云,只有一边后退,一边颤声道:“姐夫!姐夫!快杀了他!杀了他!”
可此时他才发现,刚才挑起事端的罗通,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的退到了众人最后面!
难道……似乎想到了什么,王云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悔恨和惊怒!
可惜,就在他回头的一瞬间,对面的宇文猛的一抬手,身子化出一道残影。
嘭的一声,那强有力的右手已经攥住了猝不及防的王云咽喉,肌肉条条凸起的右臂缓缓上举,直接举了起来!
看到这种情景,楼下,楼上的突然出现许多人,他们的目标完全一致,就是试图阻止宇文杀人,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宇文森然一笑,手指刚要捏碎王云颈骨的一刹那,在烟雨楼的所有人都似乎隐隐听到了叹息般的一声轻语。
接着,一道冰冷的刀刃架在了宇文的脖子之上,他的耳边也响起了银铃般的声音:“不要这么冲动嘛,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活的很好的某人,自己死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