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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卧谈

万家灯火、万籁俱寂的时候,世界尽显一片安详、寂静。夏天的夜,越深渐凉,虫鸣蛙叫绵长悠久,就像大自然的一只牵丝的手,把人的思绪拉扯的悠长悠长。这样的静谧而安详的夜,外面静谧,而宿舍楼内,却是星星点点的灯火,大学生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夜生活”是热闹的。同学们有的刚下课,有的刚从自习室回到宿舍,有的则是还在宿舍大声喊着:中路、中路,有的带着耳机煲着电视剧,还有的趴在自己的书桌上做着自己一些琐碎的事情。不同的同学,有不同的爱好,白天同学们要上课、要工作学习,而夜晚无疑是最令人放松的时刻。

学校的夜晚无疑是最漫长的。在家早早地就要睡觉的同学们,在学校晚上十一二点都只是夜生活的开始,甚至才刚刚在这个点冲凉、洗漱。

而又在一间宿舍里面得几个洗漱完毕、收拾停当,关灯上床的那一刻,气氛才是夜晚的巅峰。我现在依旧清楚地记得瘦弱的潘子在黑暗中爬上自己上铺的情景,穿着睡衣短裤,露出连女生都羡慕的纤纤细腿,出于刚认识的害羞,动作有些拘谨,放不开。等到大家都爬上床的时候,话匣子就都打开了。咱们聊得是咱们班女生,我们一起回忆着女生们的名字,试图将这些刚认识的女生与她们的名字对号入座。过程中少不了要形容我们口中那些女子的相貌、身材、性格一番。例如:哎,你们听我说,听我说。对了,那个女生啊,长头发,皮肤最白的,身材也挺好的那个女生叫什么啊,我就觉得不错,应该是我们班排得上号的吧?但是一晚上大家数来数去,形容来形容过去的确实还真没有什么很惊人的发现,说白了就是对自己班上的女生的质量不是很认同。最后全班十五个女生,大家口里共同的还不错的就那两三个。瞬间感觉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深深地遗憾。

其实,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们还真是天真和肆无忌惮,好像躺在宿舍那小小的一片天地里,有一种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感觉。好像所有的女生都可以在我们的品评中别有一番滋味,我相信那是一种源自最原始的男性对女性或者女性对男性的美的追求,换句话说,男人聊女人和女人聊男人是一种生活本能。

什么过程、什么结果,在那个相遇的年代都是不重要的,而最令人觉得激动人心的是伴随着聊天而升温的气氛,伴随着品评而越来越达成一致的默契。我想,咱们四个人间彼此的情义就在那时播下了种子,开始经历风雨、充满艰辛的茁壮成长。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男生宿舍这边每个宿舍都有一份本宿舍对咱们班女生的一个内部姿色排名,当我们每个宿舍说出属于自己宿舍的排名时才恍然大悟,大学期间男人的审美出奇的一致。这都是后话。

谈完了女生们,在此之余我们还是要谈论下学习方面的事情,别用鄙夷的眼神看我,这可不是笔者我瞎扯。毕竟,我们的任务是来这里读书的,只有充分了解了学习方面的规矩制度,我们才能更好地在以后的日子里偷龙转凤,鬼使神差嘛。至于这些是什么,我想之后大家会有充分的了解。

在大家进行总结性发言后,宿舍便再度安静了下来,仿佛之前的热闹是幻觉一般。真是热的也快,冷得也自然,这是一种境界。深夜的静,能够让人清楚地听到舍友们翻身,甚至是呼吸的声音。奔走了一天,大家都累了,不久便转入了沉沉的梦乡。听着阳台洗手间内水龙头下的滴答声,我深吸了口气,缓缓地吐出来便闭上了眼睛,我知道,明天又将是一个明媚的早晨。

过了许久,我睡不着。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大家床头的风扇声,哐啷、哐啷的一声又一声,还真是让人觉得不习惯。南方的夏天那么热,碰上夜晚降温的天气自然是好受很多,但是大部分时候就算是夜晚也湿热难受,光着膀子躺在席子上,翻个身都能讲席子粘起来。就是这么热的天儿,学校里也是没有装空调的,况且刚来的时候根本也就没想到这上面去。于是,我们自己在床头会摆一台小风扇,再于是就有了我所说的风扇噪音了,以前没听过,着实难以入眠。但是听闻着舍友们此起彼伏的鼾声,我还暗自嘀咕自己是不是太矫情了,只好重新闷头入睡。

我认为所有大学故事都是一层层的铺开的吧,最主要的线索、最常用的线索就是时间线索了。什么时间段就该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这是每个大学生生活的真实发展写照,其实还有一种潜移默化的东西在这时间发展顺序里面衍生:那就是大学生日趋成熟的人生观、价值观,可能你感觉不到,但是你的说法方式和做事情的风格会在别人的眼中发生变化,也可能你感觉的到,而且在夜深人静、抑或在凭栏望雨的天气里一遍又一遍的反省思考,总之你变了。

有些人或许是无意识的变化,他不去约束自己,也没有定性的要求自己朝着某个方向去努力改变;有些人有着自己重要的人生规划,他努力也就变得有目标可循,摒弃自己的缺点朝着自己心目中的自己去改变。但是,我们要知道的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绝对的错与对、也就更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就像学着们无论从历史的角度还是从生活的角度以及社会发展的角度都无法绝对的定性秦始皇的功与过一样,我们也无法断定一个人变化的好坏。但我们唯一可以追寻的是“人的利益”。无论是从客观的角度出发还是从主观的角度出发,一件事情的发生、发展到结果,都是利益的衍生过程。人说无利不起早,只不过每个人心中衡量利益的尺度不一样,有些人觉得做慈善是利国利民,有些人觉得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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