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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练刀

昨日交给你的功法口诀,你可曾记住?”

“弟子,已经熟记,请师尊指点”。说着叶枫便开始背诵。

“人之根本,依之为血,血旺体强,血亏气虚,养血强体,以煞入体…………”

吴老鬼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不错,毫字未差也算是你用心了”。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说着吴老鬼从空间戒指拿出几个铁笼,铁笼里装着几只活蹦乱跳的野兔。

叶枫看着铁笼里的野兔,满是不解之色,他不明白自己的修炼与这些野兔有何联系。

不等叶枫发问吴老鬼便从铁笼中抓出一只肥大的野兔,右手握着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

“看好了”吴老鬼一声大喝,将左手中的野兔抛向空中,于此同时只见他右手手持匕首,在空中飞快的穿梭着,宛若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哗哗……

兔子从空中落在地上,血肉散落了一地,一张兔皮和一架沾满鲜血的兔骨被吴老鬼拿在手中。

兔皮极其完整,只有腹部有一道刀痕,其余的部位并不多大的变化,看上去极其像是从野兔身上自然脱落的一般。而兔骨也很是完整,没有丝毫破坏,甚至还保留了野兔之前的神态。

看到此景,叶枫不禁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刚刚还活蹦乱跳的野兔,竟在顷刻间就变成一具白骨。

若是那种寻常活剥倒也不至如此,但用匕首顷刻间就将一只活生生的野兔弄的骨肉分离,而且骨骼、毛皮还如此完整不由得让人惊恐。

要知道,想将野兔在不破坏其毛皮的情况下,取出其中的完整骨架,这个不仅仅是要对野兔的身体结构有着深刻的认识,还要有着精确的控制力。

每一刀的力道变化,都要有着极其严格的掌控,稍有不慎便是前功尽弃,而且还是空中这样快速的完成的,技乎其神。

吴老鬼丝毫不在意叶枫惊恐的表情,缓缓说道:“拿出你的匕首,你需要做的也是这样,你什么时候可以做到我这种程度,就可以进行下一阶段的学习了。”

叶枫一愣,“我就这么直接开始?”他自己压根就不知道从何下手,这要如何开始呢。

吴老鬼瞥了叶枫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到:“你如果觉得你观察都不需要观察一二,就可以直接动刀,到也是可以这么直接开始的”。

“还请师尊明示”叶枫直接请教。

吴老鬼的摇了摇头,郑重的说道:“我只说一次,你可听清楚了”。

“无论刀也还好、剑也好,亦或者其他兵器,对阵迎敌都讲究一个快准狠,直取要害。”

“分离这只野兔也是此理,要快准狠,直取要害,在最短的时间里去观察其中它、熟悉它。”

“了解它的每一寸的肌肉结构、每一块的骨骼的位置,看到它就像早已经是一具白骨,而不是一只活物,你只是细细的去掉它的一层外表。”

“目空于无物,成于心”。

叶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反复思考着吴老鬼的话。

“我只是你修行的引路人,只为你打开修行的这扇门,如何去做需要你自己的思考,我的经验也只可借鉴,不可一味盲从,每个人的要走的路都不一样”吴老鬼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很多事,都需要的自己去发现去摸索,这才是一个修行者应有的东西,照搬前人的东西有怎么可能超的过前人,我教的你东西你自己也要好好思考,不可完全信之,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叶枫也不是什么愚钝之人,吴老鬼如此话语,叶枫知道这是吴老鬼有意在敲打他,让学会自己独立思考问题,而不一味的去遵循。

“弟子明白,谨记师尊教诲”对着吴老鬼深深地一拜,恭敬的说道。

吴老鬼点了点头表示一丝赞许,孺子可教。他对叶枫的期望很高,所以很多事不是他不想向叶枫直接说明,而是希望叶枫能自己的发现,这是一个强者成长不可缺少的东西。

叶枫转过身,从铁笼中抓出了一只兔子,一手抓住兔子的耳朵,细细的观察着,时不时用另一只手在野兔身上摸索着。

看着如此认真的叶枫,吴老鬼没有出言打扰,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有些东西,需要自己去摸索这样得到的收获才是最真实最让铭记于心的。

许久之后,叶枫终于要准备动手了。

叶枫知道自己现在对兔子的身体结构和刀法的控制还没有达到吴老鬼那个水准,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将兔子一掌击晕,慢慢解剖,详细的了解兔子的身体结构,再慢慢练习刀法,这样才能逐渐达到吴老鬼的要求。

将已经晕死的兔子放在地上,从腰间拿出那把昨天吴老鬼送他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割断了兔子的脖子,鲜红的血一股脑的向外冒着,叶枫的双手也是沾满了淋淋的鲜血。

叶枫的双手不自觉的在颤抖着,这是他第一次杀生,虽然只是一只兔子,但双手处散发刺鼻的血腥味和那一滩鲜红的血迹,让的叶枫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一旁的吴老鬼看的眉头一皱,呵斥道:“如此就受不了了?血杀一道注定会双手沾满血腥,你既是选择了它就给我好好的适应它,不能有一丝不适。”

听到吴老鬼的呵斥,心中也是一阵惭愧,“自己既然是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应该知道是一条杀戮之路、血腥之路,自己怎么能被这区区血腥气和怜悯之心动摇了心智呢?”

双手逐渐的停止了颤抖,手中的匕首一刀刀的切割着,双眼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其中肉质中的纹路和经络、骨骼。

不一会,一直野兔已经被割的七零八落,地上满是碎肉断骨。

叶枫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又从铁笼中抓了一只野兔出来。还是将其拍晕,慢慢的解剖。

也许,是有一次经验,叶枫的这次解剖速度明显比上次快了许多,而且时不时的还停下沉思片刻。

站在一旁的吴老鬼看的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明显叶枫已经开始摸到门路了,虽然手法还粗略不堪,但,能这么快的摸到门路也算不易了。

叶枫所有的心思都在这一堆血肉,经过数次的解剖叶枫也开始总结出了一些东西。

野兔的身体构造,心中也大概有了一个模糊的认识,每一次下手动刀时都在开始思考着如何去将野兔的血肉完整的切割下来,如何控制刀的移动。

一只的野兔被叶枫一一解剖着,散落的血肉、骨骼早已是遍地都是,空气中血腥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弥漫开来。

叶枫对这一切,恍若无觉,继续做着解剖,时不时的皱眉,时不时的咧嘴一笑。

现在的叶枫眼里只有一堆鲜红的血肉,和一把寒光逼人的匕首,每一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他都在感受着它带来的不同之处。

看着如此专注的叶枫,吴老鬼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现在的叶枫比这当初为练这手刀法日夜练习解剖牲畜也不遑多让。

若是,一直有如此毅力专注于此,何愁刀法不精?

吴老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又拿出了几个装满野兔的铁笼,不着痕迹的放到了叶枫身边。

放好铁笼,吴老鬼直接走到一个石凳前,一屁股坐下,弓着身子,竟开始睡起觉来了。

沉浸在解剖中的叶枫对外界没有一丝觉察,还是在不停的解剖着一只又一只的野兔。

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少年正在不停的,用匕首解剖着一只又一只的兔子,周围满是散落的血肉、碎骨,而不远处,一个邋遢的老头正在呼呼大睡,这样一个诡异的画面开始在小院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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