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便是公审,这司徒甲可真是急不可耐。想让世人以为她已经死了,只为他效忠。尽早的开审定罪,真是个不大不小的威胁。
“大胆刁妇,见到槿王和本官还不下跪!”醒木一惊。
“回大人,小女子胆小,见到大人这般阵势,腿软。”李沐心毫不在意地开口,不算不顾的坐在一旁。
“你——”知府刚一抬醒木便被一声清冷的声音阻挡。
“无妨。”王爷发话,知府也不好发作,只好开始审讯。
“堂下何人?”
“李沐心。”
“所犯何事?”
“民妇不知。”
“啪!”惊堂木一落,“银月赌坊的庄家被你杀害,你可认罪。”
“民妇冤枉。”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态度,“定罪也得讲证据吧,这没有人证物证的,我可不好认罪。”
司徒甲眼皮一跳,看到证物被一样样拿上来,方才渐渐心安。门口的百姓也低声议论起来,这杀人偿命,这女子不但没有丝毫紧张,还有几分狂妄。
“安静。”知府连着拍打醒木,百姓随即噤声,“死者的尸体、凶器均已在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人证呢?”
“本官和衙役们可是亲眼所见。”
“那我有何作案动机呢?”
“你到银月赌坊挑衅,便和银月赌坊有了恩怨。”
“最后,我能问问这人的死因吗?”
“经仵作查验,死因是利剑穿心,凶器便是你昨晚所持利剑。”
“唉,现在人证、物证、动机都有了,看来我不认罪也不行了。”
“来人,画押!”
可这时,李沐心却站了起来。
“大胆!”惊堂木一拍,“还不快跪下画押。”
“大人,您先别急,我还有几句话想说。”话落,不待知府搭话,李沐心便开始了辩证。
“昨日案发之时已是深夜,请问大人,您为何会准时出现在现场来抓住我的?”
“是有人报案……”
“衙门到案发地点需要一盏茶的时间,这就证明报案时我还未赶到现场杀死死者,否则我也不会等到你们来抓我了。”
“狡辩,你杀人乃是本官亲眼所见!”
“那敢问知府大人,你们赶到现场时,可是亲眼见到我动手杀死死者的过程?”
“虽然是没有,但是当时现场只有你和死者两人,你手里还拿着凶器,你还要狡辩吗!”
“那这么说来,也只是大人您的猜测而已,既然这样,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猜测,我是被人陷害!”李沐心漫不经心的语调忽然一转,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而且,我的剑与死者的伤口绝不吻合!第一,我剑上虽有血迹,可明显血迹偏于一侧,乃是划伤所留下的血迹,可死者却是被利剑刺穿,你们赶到时我并没有时间处理现场,这就说明,我的剑并不是杀死死者的凶器,这点大人您可刚好是我的证人。”
“第二,大概是大人的仵作没注意到。”李沐心翻过尸体,“死者后颈有一块明显的淤乌,明显是被人用手刀所砍。死者是被砍晕以后,再被搬到案发现场杀死。案发之前,死者是在家中,而我在客栈,我没有作案时间。”
“没错,那晚我正好去客栈找李姑娘有点事。而且,李姑娘送我离开时恰好遇见了打更的更夫。”一个红衣女子轻挪莲步,袅娜娉婷,“见过大人,小女子花花和昨晚当值的更夫可作为人证。”
“小人王有材见过大人。”更夫诚惶诚恐的跪在堂下,“昨晚小人三更天时确实在云来客栈遇到了这二位姑娘,向他们二位讨了口水喝。”
“大人,您差不多在李姑娘与我们分开后一盏茶的时间就被您抓起来了,您觉得李姑娘能在这一盏茶的时间里从客栈到死者家里抓走死者,再到案发地点杀死死者吗?”花花的声音温温婉婉,煞是好听,“而且,这第三嘛,这死者腰上的玉坠挂了凶手的一丝衣物,而这一缕布条是黑色,而李姑娘昨天可是穿的白衣服呐。”
花花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出淤泥而不染,出风尘而不妖。无数达官贵人求而不得,传言,花花的背后有着大人物撑腰。看到花花的出现,槿王的脸色也有了些许变化。
案件虽然还没有结束,但是已经和李沐心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谢大人还民女清白,也望大人早日破案,让死者瞑目。”解开镣铐,行礼,李沐心把手一背,一身囚衣也穿的风华绝代。
朱唇微启:“王爷,我还是喜欢做一个有名有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