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雪怎会知道,这些中的大部分人就是过来看一眼自己的偶像。而且,十两银子,足够一家三口舒舒服服生活大半年!
有这样的傻缺送钱,又能轻轻松松地赚钱,傻子才不干呢!
等到下午,终于轮到了夏侯雪和刘陂他们。
外面发生的事情,玉绯烟早就知道了。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玉绯烟可不觉得他们费这么大劲儿,是来和她进行友好亲切会谈的。
果然,夏侯雪一进来就要玉绯烟给刘陂治病。
这个过分的条件,被药师当场拒绝,还生楼的规矩不能坏,怎么会因为对方的身份,就做出改变呢!
就在夏侯雪没辙的时候,刘陂忽然抱着肚子“哎哟”着,倒在地上。
这下,可把夏侯雪急坏了!
就在夏侯雪担心不已的时候,刘陂忽然冲她挤了挤眼睛。
没带智商出门的白雪公主,终于开了窍,明白刘陂这是装病!
原来,他也在打玉罗刹的主意!
这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
夏侯雪现在快觉得刘陂就是上天送来帮她的人!
刘陂都躺在地上滚来滚去,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了,夏侯雪也赶紧煽风点火,在旁边配合刘陂。
“他是西越国的五皇子,是大周国的贵宾,要是在还生楼有什么意外,不但西越国不会放过你们,大周国也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药王阁过来的药师们大多数是比较年轻的子弟,常年生活在药王阁,没有见过外面这些阴谋勾当,更别提有对付这两人的手段。
不过,他们的骨气还是有的。
不管怎样,都不肯让步。
而此时,刘陂叫得更加厉害,等药师给他检查,摸哪儿他都喊痛,而且嗓门极大,传了老远出去。
“他们是来砸场子的吗?”
一个年轻的药师问旁边的师兄。
皇子和公主来砸场子,他们得了疯病吗?
有刘陂的渲染,夏侯雪这会儿也赖皮上了。
“你们还生楼怎么能见死不救!玉罗刹,五皇子都疼成这样,你还不出来,你真是狠心!”
夏侯雪可是不放过任何诋毁玉绯烟的机会。
二楼,玉绯烟喝着茶,悠然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霍神医和莲瑾在旁边吃着点心,除了霍神医有些焦急,莲瑾的表情非常淡然。
“玉丫头,你真的不去?”
霍神医怎么不知道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逼玉绯烟现身。
“不着急!”
玉绯烟懒洋洋地看了看远方,“要是我真的出去,日后人人都这样,就会乱了规矩!一次破例,次次破例,最后就会完全失去底线!”
对玉绯烟的话,莲瑾表示赞同。
底线和原则,是人永远都不能放弃的东西。
哪怕失去生命,该坚持的,就要永远坚持下去。
见莲瑾点头,霍神医有些无语。
“小莲瑾,你就看戏吧!也不帮忙想办法!”
“办法已经想了——”莲瑾喝了一口茶,笑得温雅,“一会儿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话说到这儿,莲瑾就闭上了嘴巴。
这样说一半藏一半的,可把霍神医给急坏了!
“小莲瑾,你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快说啊!急死我了!”
“说出来就没有乐趣可言了!”
见莲瑾始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霍神医非常无语,只好郁闷地吃着点心,一边伸长脑袋,看楼下的进展。
刘陂和夏侯雪这么一唱一和,还生楼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里里外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因为刘陂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所以外面有人提出了异议。
“罗刹大人是不是今天休息啊?”
“那个人真是病得不轻啊!”
这些议论的话传进来,药王阁药师的脸色变得越来越擦,夏侯雪却是非常得意。
夏侯雪觉得玉绯烟就在楼里,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不肯出来,真是可恶!
难道,要再加一把火?
不等夏侯雪的火烧起来,门外忽然安静下来。
原本拥挤的人群做鸟兽散,热热闹闹密不透风的门口立刻变得亮堂堂,通风又透光。
人呢?
不但夏侯雪愣住了,刘陂也傻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
夏侯雪想出门看个究竟,哪知道一道黑影扑过来,将她扑在地上。
“嗷——呜——”
憨子一声长啸,差点儿把夏侯雪的耳膜给震破。
而下一刻,一个让夏侯雪和刘陂都害怕的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那一身飘飘的紫衣,宛若天神的男子,可不就是夏侯擎天嘛!
“十四叔……”
夏侯雪的一颗心,瞬间掉进冰桶里。
这时候遇到十四叔,真是苦逼!
躺在地上的刘陂此时非常为难,他是继续装病,还是起来?一想到夏侯擎天的可怕,刘陂只好躺着,假装自己晕厥了过去。
夏侯擎天在接到憨子的报信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现场。
当然,出场的确彪悍了一些,不等他清场,围观的百姓都远远地躲了起来。
见到夏侯擎天不躲,难道等死吗?
憨子在扑倒夏侯雪后,仔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好嘛,找小姑娘的麻烦,你出门带了几个胆子?
如果夏侯雪能听懂憨子的话,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
没带背的胆子,唯一的胆子,也被吓破了。
憨子的凶残,夏侯雪是见识过的,她这一摔,虽然没有断骨头,但是也浑身疼痛的不行,她甚至觉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憨子!”
夏侯擎天打了个响指,憨子这才意犹未尽地从夏侯雪身上离开。
不过走之前,憨子送给了夏侯雪一份礼物。
它抬起肥壮的后跨,直接嘘了一泡浓长腥臭的尿在夏侯雪身上。
大约是没有掌握好角度,黄哒哒的尿从夏侯雪头上流下来,湿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