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毅垂下双手,眼睛微眯,冷冷地说道:“你最好乖乖地呆在寿王府,否则,不仅你那可爱的孙女,就连水蛙,恐怕也保不住了。”
金佛,水蛙,木距,土藏,就是烈焰教的四大护法。
这半个月以来,在他和东方尘的不懈追逐下,方才能够确定金佛和水蛙的真实身份。
实在让人难以相信,金佛,居然藏躲在寿王府,隐姓埋名,难怪他一直难以查到。
这次阴错阳差地将云桑梓弄到寿王府,却意料解开了这个秘密。而素来以沉稳智谋闻名天下的金佛,这次为了探察云桑梓的身份,居然如此大意犯了这么一个错误。
“本王的爱妃似乎很得许管家的注意呐!”没有等许管家开口,东方毅肯定地说道。
“逍遥王爷自己不会查么?”许管家挑眉,不在乎地说道。
想要从他嘴里诱出秘密,下辈子吧!
“本王当然会查!”东方毅大笑着,对许管家的坚持嗤之以鼻,“不过,许管家,你要是不希望绝后的话,还是奉劝你暂时呆在寿王府。毕竟,寿王府也不是一个易进易出的地儿!”
许管家嘴角抽搐着,极力隐忍着满心的怒火。
没有想到,东方毅居然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可是,他却不得不服,东方毅,的确是抓住了他的软肋。他的孙女,是他唯一的血脉,是他或下来唯一的支撑。
那是他曾经的承诺,一定会照顾好她的家人。
就算她已经不在了,他的承诺,依旧还在。
两顶八抬大轿,一顶是东方毅惯用的紫色轿子,另外一顶则是鲜艳的大红色轿子。
坐在轿子里,东方毅不时掀开窗帘,探头朝跟在后面的那顶红色轿子望去,却因为实在看不到他想要看的,又愤愤放开窗帘,缩回头,在轿子里生着闷气。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轿子,云桑梓就是愿意选择和东方落坐在一起,而不愿意与他同坐,怎么着,他也是她的夫君呀!
想到刚才东方落居然喝退一顶专门给云桑梓备用的轿子,请云桑梓与他同坐的得意表情,东方毅就一肚子火。
于是,作为云桑梓的夫君,他也不甘落后的请云桑梓与他同坐,见云桑梓为难,东方落那家伙居然伺机要求云桑梓自己选择。
原本以为云桑梓会选择与他同坐,毕竟他才是她的夫君嘛,与东方落坐一顶轿子,传出去多难听。
可是,云桑梓居然带着嘲讽的笑容,没有理会他带着“期盼”的眼神,径直弯身走近了东方落的轿子,当时的他三分震惊七分恼怒,而东方落却带着胜利的眼光瞅着他。
想起来就觉得可恶。
云桑梓果真是一个不是好歹的丑女人!
可是,他居然就是该死的在意,在意她居然和别的男人同坐一顶轿子。
他多么希望那个人就是他!哪怕要他对着她的那张丑颜,只要她愿意与他温和地说着话,对着他温柔的笑着,他就觉得很满意了!
可是,她却从来不会和颜悦色地对他!
一拳重重地打在轿子的座椅上,轿夫因为东方毅一拳的冲击而摇晃着差点东倒西歪,但随即站稳停下。
不过幸好,逍遥王府已到。否则,真的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波冲击呢!
“王爷,王府到了!”一个轿夫走上前,拎开轿帘弯身恭敬地说道。
东方毅大步走出轿子,立刻冲到后面的红色轿子前,一举掀开轿帘,只见东方落一只手搁在云桑梓的额头处,另外一只手位于自己的额头;而云桑梓,则是绯红着脸颊,带着笑意浅浅地看着东方落。
“东方落,你在干什么?”东方毅的声音异常冰冷,眼神凌厉似剑,死瞪着东方落。
东方落原本因为没有经过通报而轿帘却被掀开的事情深感不悦,但是见东方毅一副想要杀人的模样,也知道东方毅为何会如此恼怒,心里的不悦反而渐渐消散。
“云儿好象感染了风寒!”淡淡的,东方落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眼睛却斜斜地瞟向东方毅。
东方毅眼神瞬时转变,带着些许的担忧,他伸出手,朝云桑梓的额头摸去。
原本意识已经有点模糊的云桑梓,忽然看到东方毅伸手朝自己摸过来,顿时吓得一身冷汗,不由自主地朝东方落身后躲去。
东方毅的手僵在那里,脸色顿时一黑,缓缓的回过神,带着些许挫败地收回手,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身朝府里走去。
“杨成,谢晖,你们一个立刻去宫里找舒太医过来,另外一个负责将寿王推进府里。寿王的轿子就直接抬进无欲阁。”
站在门前等候东方毅的两名护卫,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立刻按照东方毅的吩咐,一个往宫里的方向走去,另外一个,朝寿王的轿子走去。
“本王不下轿!”东方落倔强地喊道,他不要离开云儿嘛,而且,云儿是因为要陪着他才生病的,他要是丢下云儿,未免也太不尽人情了吧?
“逍遥王爷要奴才请寿王下轿!”杨成弯身走近轿子,不理会东方落的反对,直接将东方落推出了轿子,又对四个轿夫使了使眼色,大红色的轿子径直被抬往无欲阁。
“你这个奴才,竟敢不听本王的话!”东方落气急败坏的叫喊着,可是,那愤怒的话语,从他那不够大的嗓门里喊出来,那气魄似乎有点……
哎!谁叫人家杨成是东方毅的人呢?
“你醒了?”
云桑梓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只是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东方毅便迫不及待地柔声说道。
听到东方毅的声音,云桑梓吃力的张开眼睛,却看见东方毅凑近她,眼睛里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关心。
关心?云桑梓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看来她还真的是发烧烧糊涂了,东方毅怎么可能会关心她呢?看到她,他不是闪躲都来不及么?
“你的头疼吗?”东方毅见云桑梓一睁开眼睛就揉自己的额头,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