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丑女人,居然敢坏你程爷的好事。”混世魔王的第二斧紧跟而上,只听他口中喊道:“小鬼剃牙!”斧头直奔我的面部而来,这一招来得实在太快,我顾不上多想,强忍着后背地疼痛,将王子抛给了身后的小乞丐,然后使了一记铁板桥躲避过去。
混世魔王高赞了一声好,第三斧“掏耳朵”又劈了过来,我刚刚起身,他这一回身横扫,端的很难躲闪,我只好用上了朝天宗的轻功绝学,快速后退了一丈有余,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殊不知,早已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三斧子使完,混世魔王便收斧站在那里,大声地说道:“在这世上,能躲得过我三斧子的,你是第一个!”
我稳了稳心神,轻笑着说:“阁下不会就只会这三招吧?”话音刚落,我身后的小乞丐们就集体哄笑起来。
混世魔王的脸部迅速充血,变成了猪肝色,急忙辩解道:“怎么会只有三招,我程爷之所以收斧,那是好男不希罕跟女斗!”
看着面前这张鞋拔子似的脸膛,我心中暗笑,混世魔王、三板斧、程爷、火爆脾气……种种特征表明,这不是隋唐英雄中鼎鼎大名,后又辅佐唐太宗李世民的卢国公程咬金还有谁。只是,不清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异时空的大州王朝,或许只是巧合,或许两个时空会有很多交叉点,又或许他也是穿越过来的。我摇了摇脑袋,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真的有点儿乱套。
历史上的程咬金不但是个福星,更是个关乎社稷兴衰的开国大功臣。眼前的程咬金,不过17、8岁的年纪,虽顶着个混世魔王的诨号,率领着一帮乌合之众在此挑衅叫嚣,但就其面相、做派来看,绝非大奸大恶之徒,就在刚刚收斧之时,我竟然看到了他眼中泄漏出的一抹正气。所以,想到此,我遂生收服之心,意味深长地看了程咬金一眼,嫣然一笑,直笑得程咬金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就听他不依地嚷道:“你笑什么?难道嫌自己还不够丑吗?”
我心里苦笑着,如果换作原来,我这一笑定然是百媚生,可现在呢,也是百媚升,不过,此升非彼生,而是升天的升,因为见者无不有想要自杀之感,端的是一笑杀生啊!但是,我自己知道就行,别人说可不行,于是,我再次绽放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娇声道:“程爷如此说来,可有五十步笑百步之嫌哦!”
“你……”估计我再说下去,他绝对有突发脑溢血的可能。
此时,王子已经恢复过来,连忙朗声叫道:“混世魔王,刚刚不小心,差点儿着了你的道儿,来来来,你我再大战三百回合。”说罢,举棍要往上冲。
孰知,程咬金没有动,只是摇摇头,说道:“手下败将,不比不比。”
我见状心中暗笑,还三百回合呢,十回合不到便会黔驴技穷的,偏偏还要摆出一副高傲的模样,这程小子,狡猾狡猾地。
王子可不这么想,他以为程咬金当着众人的面不给他台阶下,面子上委实挂不住,所以抢过身旁小乞丐手里的木棒,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任谁都来不及阻止,眨眼之间,就落在人家的手里,成了俘虏。
我心中一声哀叹,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冲动,刚刚的冷静与睿智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吗?真不知道他们上次是如何打败人家的。
活捉到王子后,程咬金那边就开始叫嚣,“哈哈哈,你们还不快快投降,更待何时?”
这边有些沉不住气的小乞丐就要冲上去救王子,我轻喝了一声:“你们谁的功夫比王子好?难道想就这么给人家白白送上门去吗?”
“可是……”
“没有可是,从现在开始,想取胜的,听我号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也许是我刚刚营救王子时露的绝世武功震慑住了他们,也许我与生俱来的威严与高贵气质令他们不敢小视,所以,此时都乖乖地站在我的身后,再也不敢多言一个字。
“程爷,小女子不才,想讨教一二,如何?”我缓缓走上前,一派和气地说。
“这……”程咬金也不傻,知道能避开他绝命三斧的,不是一般人。他暗想:倘若自己一个不慎,栽在女人手中,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所以,装作很大度地说:“丑女人,程爷我一向好男不跟女斗,看你是一弱质女流,兄弟们就不为难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对,还是早点儿找个人家嫁了,否则再晚就嫁不出去了!”对方队伍中不知谁高喊了一句,立即引起哄堂大笑。
我不怒反笑道:“程爷莫非没有胆量与小女子比试,居然拿这些废话来搪塞,真是听得小女子替程爷汗颜。”
“气死我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程爷我手下不留情面了!”程咬金被我气得是哇哇大叫。
呵呵,激将法用在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身上是最有效果的了。我当下一笑:“小女子自忖酒量不错,就来尝尝这罚酒究竟是何味道,倒要看看,最终是我弱质还是你‘弱智’了!”
话音刚落,程咬金举斧就要砍下,我高叫一声,“慢着!”程咬金猛然收招,一个脚步不稳,差点儿没跌坐在地,气汹汹地说:“丑女人,你缘何要叫停?”
我假装没看见他的狼狈样子,心里却大笑个不停,只能故作严肃地说:“程爷,我们都是文明人,所以呢,这比试也要采用个文明的法子,不能这般蛮打!”
“何谓文明法子?”
“三局两胜制。”
“好,三局两胜就三局两胜。”程咬金说完,又迫不及待地举斧而上。
“慢着,程爷为何总是这般沉不住气,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不紧不慢地说。
“快说!”程咬金好不容易才收住招式,站在当地,柱着长斧,豹眼圆睁,气喘吁吁地说着。
“比试的内容要由我来定,而且输的人要永远听命于获胜者。”
“为什么比赛内容要由你决定。”程咬金显然对这一条略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