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座开放型、国际化的大都市!”我由衷地赞美了一番,“果然是皇城,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我如出笼的小鸟般四处乱飞,拉着袁振的手这边儿看看,那边瞧瞧,摸摸这个,碰碰那个,充分发挥了女人是为逛街而生的本色。
袁振紧紧跟随在我的后面,也是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我从来以为,只有女人才喜欢逛街,喜欢购物,没想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逍遥公子”袁振居然也是个中高手。以前,在玉台城的时候,我们就不时地结伴出去血拼,他对街市上大大小小的商品价格、特性、优廉……熟悉之程度,连我都自叹弗如,甘拜下风。因此,袁振是我迄今为止发现的第一个喜欢逛街的男人,自然而然地将他定性为男人中的另类和极品,进行重点培养和保护。
正逛到兴头上,忽闻远处传来一阵鼓乐声、欢呼声,人群霎时如潮水般向一个方向滚涌而去。我身不由己地随波逐流,边走边抻着脖子寻声望去,只见一列浩浩荡荡的游行队伍由远而近。
“花车游行耶,没想到在古代也能看到!”我心中狂喜,一头扎进人群中,仗着自己小巧玲珑,如鱼儿般朝游行队伍狂游而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袁振焦急的呼喊声。
在我即将被挤成饼的时候,总算窜到了人群的前面。身旁站着一个精神矍铄的白胡子老爷爷,便随口问到:“街市上经常有这种花车表演吗?”那老爷爷目光怪异地看着我:“这不是什么花车表演,是卡蒙王国的公主来访的仪仗队!小姑娘,你是外乡来的吧?”我暗自吐了吐舌头,避开了那种看乡巴佬的神情,专心致志地看着前方。
此时,迎面走来了两队男人,均是白皮肤、高鼻梁、蓝眼睛,神色肃穆,面容冷峻,身着欧洲中世纪传统服饰——两边露缝的敞胸大披肩,下配长筒袜、皮靴,头戴一顶中亚式小帽,手执矛盾;紧随其后的是两队女人,均以浅色花纹麻布包头,在头顶打个结,只露出面部,身着紧身后系带上衣,袖口宽大似灯笼,蓬蓬碎花长裙,行走时如跳圆舞曲步一般。两组队伍走过去,就是三辆的金色豪华敞篷马车,好像灰姑娘乘坐的那辆南瓜马车啊!我暗自赞叹着。最前面的马车上端坐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人,虽看不清面貌,但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淡而神秘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我全部的目光。
渐渐地,身旁的老百姓越聚越多,人群中不时地响起阵阵掌声和欢呼声。我也跟着凑热闹,扯着嗓子,冲着马车上的美女大叫着:“hello,beauty,how—are—you!”希望她能听见听懂我说的鸟语。果不其然,听到我的呼喊声,原本面无表情的神秘女人突然朝我这边看过来,眼睛弯成新月状。她在笑耶,我美美地想着,暗叹:要是有数码相机就好了,说不定可以跟她合张影,留个纪念。
不一会儿,队伍行进过去,不带走一片云彩。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我仍然沉浸在亢奋当中不能自已,等到冷静下来时才发现——袁振不见了!
“小振,你在哪儿?”我边走边找,可是寻遍了整条街,眼看日头快下山了,离街市越来越远,仍没发现袁振的踪迹,无奈中,只能孤身一人朝皇家别馆走去,心中默默地祈祷袁振能在皇家别馆等我。
路过一个小巷口时,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叫声和男人的怒骂声。
“臭丫头,敢坏老子的好事,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一个声音恶狠狠地说着。
“不要啊,六爷,莫颜再也不敢了,莫颜知错了,请六爷饶了莫颜吧!”一个虚弱的声音从一面雪白的墙内传来。
我纵身跳上墙,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气往上涌。四个家奴模样的彪形大汉正围着女子猛踹,旁边一个锦衣男子不时下着必杀令。女子躺在地上,浑身是血,悲切的哭叫声渐渐虚弱成痛苦的呻吟声。
我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男人欺负女人,顿时愤怒地跳到院子中,大吼一声“统统都给我住手!”。
几个家奴也许是被我尖利的叫声吓倒了,都停下叫脚来望着那个锦衣男子。
那锦衣男子刚想发火,忽然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一脸的淫笑:“原来是个小美人啊,来得正好,陪六爷我解解闷儿!”说完,朝身旁的的几个家奴一使眼色,那几个彪形大汉立即领会意图,放弃了地上的女子,团团将我围住。
我扫视了一眼这四个垃圾,心里暗道:‘幸亏我带着丫丫送的面具,要不然,遭到这种意淫,得洗多少次脸才能把那股恶心的感觉洗掉啊!’想到着,更激发了我惩奸除恶的信心,不由得冷哼道:“今天姑奶奶开荤,让你们尝尝鲜儿!”
说完,我一记仙鹤戏水,正中其中一人心窝,将其踢出五米外,狠狠地撞进墙里成了壁画;与此同时,左右两手轻轻一点,瞬间便制作出了两个真人蜡像;紧接着一个180度旋身,还没等余下的那个人出手,便用一招踏履寻踪,飞起左脚,狠敲在那人肩头,像钉钉子般将其钉入泥土地中。
完毕,我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多年的苦练今天终于结出硕果了,姑且给朝天宗的武功打了个99。9……分,约等于100分。
忽然,一阵风吹过,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臭烘烘的味道,我这才发现,刚才还嚣张不已的六爷,此时居然吓得尿了裤子!
我用袖子在鼻子面前扇了扇,厌恶不已地说:“真是个大草包,还不快滚!要命的话,今后就别再为非作歹!”
草包六爷如得了特赦令一般,丢下几个龇牙咧嘴的家奴,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这种人怎么能活到现在!”我有些郁闷地想到,身边突然响起一阵呻吟声。
打得太投入了,居然忘记地上还躺着个人呢!我走上前,蹲下身,轻声地问道:“这位姑娘,你还好吧?”唤了几声,不见回应,伸手探了探那女人的鼻息,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