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意料的是,胡柯居然没多说什么,她只笑着把我的右手拉过去,用那双柔嫩的手握住,放到脸上轻轻揉擦,“那时有我在一起的。”她小声说。
然后我们继续看场下“孩子们”的喜悦,看到体会出感动:原来我还有一个她(他),跟我一起承受。
重大A区的足球场边,坐着一对男女,他们无声,他们平静。我转过眼小心的看胡柯,她美丽的脸映在夕阳下,泛着一圈金色的绒毛,安详而慵懒的依偎着我。
我就想,难道这就是爱情。
在心情莫明失落时,只需一个安静的侧影,加上来自灵魂深处的默契,就可以很完善的起到安慰作用,并直达内心。
我感动的说胡柯谢谢你。
胡柯不好意思的骂我傻瓜。
母亲在七月二十号离开。母亲要我们三兄妹跟她一起走,我想了想,说就留在重庆,暑假做点兼职。我不走,两个妹妹当然也不会离开。
难道连史比都能体会到七月的风里有不安分的离别因子?母猫史比趴在窗台上,无力的叫,细声细气,凄凄凉凉。它在没人时就冲着窗外叫,当我在它旁边它又转过脸对着我叫。于是我走过去,第一次亲昵的抚摸它,它用脑袋蹭着我的手,又轻舔我掌心,“喵喵——”
我捧起史比的脸,我想:“史比难道连你都知道七月代表别离吗?”
我突然嘲笑自己如女人一般的感性。就想笑,却发现笑不出来。
母亲现在在厨房,为我们三兄妹做最后一次早饭。安安今天终于静下来,坐在沙发上和她男友发短信;玫玫依然在阳台上画画;我在厨房里,听母亲唠唠叨叨的嘱咐过年一定要回家吃饺子和汤圆。我说哎,妈我知道。我看了看墙上的日历:今天二十号。
七月二十号的清晨,重庆的上空就一直飘着小雨。空气是清晰的,离别的气氛却不言而喻。
吃早饭时,母亲前一句话题还在说自己来重庆才两个月,就已经成了这条街麻将协会的会员,大家都合适的浅笑,她下一句就又提出要我们和她一起回家。
“杨阳和我一起回去吧,你们三兄妹在外都不懂照顾自己。外面哪有自个儿的家好?”
我本就决定好了不回去,以前母亲提出这类要求时我都能拒绝得相当干脆“我不回去!”却在这时,面对母亲期待的眼睛,说不出话来。母亲清亮了一辈子的眼睛终于在步入老年时浑浊了。母亲老了,母亲就喜欢儿子女儿都能在身边,母亲是害怕孤独的。
父亲常年喝酒不管事,我经常想象老家的门口,坐着个孤独的妇女,等待终老。
我看了安安一眼,那丫头挺聪明的,遇到这类伤感情的话题她就埋头吃饭。我又去向玫玫求救,玫玫睁着那双大眼睛看着我,脸上是淡怡的表情。我知道她,她只要能跟着我,让她去哪儿都愿意的,玫玫从小就异常的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