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词也是年轻人用来客串一下的流行,风头一过就慢慢没人用了。何贼说安安你别这样说了都过时了,安安说我改不了已经习惯了。
就好象在人前要快乐的笑一般,从小到现在,已经成了习惯。
现在的女大学生都喜欢稳重的年龄大点的青年,于是在校的男生就拼命装成熟,越装越让人觉得幼稚可笑。
何贼也只是个喜欢装成熟老以哥哥自居的孩子,安安想。
MP3突然没电了,安安居丧的取下耳塞,忍耐着教授洪亮的嗓门。她不知道这是第几节课,也没注意该带什么课本。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她右边的女孩在全神贯注的看《新女报》。
于是安安趴在桌上又开始睡。
刚倒下眼睛还没闭得塌实,手机又开始在包里乱动,好象她口袋里揣了无数的苍蝇。她皱着眉头取出手机一看:伊(依)然还在。是廖文韬发来的。
她的网友,DJ廖文韬发短信来了,说伊然还在。伊然还在,那么在伊然打碟的DJ Seven就一定也还在。安安立即明白他的暗示,她回想起昨夜,觉得他也还没坏得彻底。
她想起了廖文韬在街上抽烟时的沉默,觉得真正的男人是装不来的。
而何贼也还只是个男孩。只是个男孩的何贼就永远不法理解苦糖。
妈妈说,苦糖虽苦,却始终是糖。
不小心安安触碰到了自己的额头,那里有快永不康复的疤。她又想起了姐姐,想到了那个流血的夏。
天空在快速的阴沉,没一会雨就落下来。安安看着窗外石粒般的雨,就开始为哥哥担心——早上哥哥趁姐姐不注意时把伞偷偷放在了鞋架上,还神秘的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对安安说“嘘——别告诉你姐姐!”
那么哥哥中午可一定得淋着回家了。他下午没课。
安安就开始焦急起来。好不容易挨到教授点了名,猫着身子从后门逃掉了。
急急的赶回家就看见一颗巨大的粽子裹在沙发上发抖——哥哥果然感冒了。
突然她看见姐姐了,姐姐端着药站在厨房角落,像威严的皇后一般,盯着安安,带了冷酷的表情。安安没说什么,朝哥哥走去。
安安忍不住心疼哥哥全身滚烫。姐姐过来了,在一帮忙碌不停,那双美丽的眼睛时不时的向安安瞟,冷冷的带着明显的敌意。
安安对哥哥开玩笑,说哥哥你掉到北极了,带着嘲弄。哥哥那时表情很臭。
然后姐姐来喂药了,安安就退开。
安安上了会网后发现哥哥已经睡下了,她趁姐姐在厕所时偷偷倒了杯温水,跑到哥哥卧室放在他床头。以前自己发烧时,母亲总是命令自己多喝水的。
哥哥的卧室安安很少进,一般都是姐姐在收拾。她发现哥哥的书桌上有张照片,是哥哥姐姐还有自己。照片是四年前照的,三兄妹站在老家的院子里。没想到哥哥读书竟还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