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柯说话了,只听到几个字,没听明白。
“啊?说什么呢?”我问。
她又说了一次,我还是没听见。
胡柯就嘟着红唇,一把拉下我的脑袋,用嘴巴触着我的耳朵说:“和我回寝室,我帮你找一把伞。”
我说好好,行,然后又用学来的重庆话说:“要得要得。”
其实当时我就感觉她吐出温热的气,和她无意摩擦在我左肩的胸脯,柔柔软软。我盯着她被雨水淋湿后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大脑就不经控制的运转。
然后我们又走,我撑着伞,如果她离我远了我们就有个人会淋到雨,她就浅浅的拉着我的左边衣服。
我幸福得再一次想晕到。
大概走了10分钟,我突然想起刚才她说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去,于是我就问:“我们这是去哪?”
她不可思议的瞪着我,这回就伦到她晕到。
到了她们寝室楼下,胡柯就叫我把伞拿回去,她说你下次看见我时还给我。
我说好的,到时候给你电话。
然后胡柯就笑着进去了,一看见她笑,我就误以为是阳光。
然后我就又一个人走出学校,撑着胡柯的伞,心里开着胡柯送的小太阳。
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想马上给胡柯打电话,摸出手机那刻,我就想去向不防水的手机掉进马桶里的兄弟们支招了——这咋用呀!全湿了。
我就又一次丢失了胡柯的电话。
手机坏掉的我,灰心丧气。在连打了10个喷嚏的下一秒,玫玫已经端来了一碗药,叫我喝。
我不解问原因。
她就从容的用手指着我,再一手先按于前额,然后手移至头边,五指微曲,指间向下,微动两下,带了痛苦的表情。
表示:“你感冒发烧了。”
九、我生病了
当玫玫用手语告诉我,我一定感冒了时我还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但我在玫玫严厉而坚持的要求下又没办法说服她,就说你放那里我呆会喝。
“没生病吃什么药哇!”心想,趁她不注意就全倒进厕所。
中药是黑糊糊的,中药极苦。当我把那带着浓浓苦意的中药全倒进厕所时,就马上感到头有些痛起来。
我说我好冷啊。玫玫赶快去把衣柜底下的厚衣服找出来。
穿上,还是冷。再披了床被子。坐在沙发上,发抖。
全身却烫得厉害。
安安从学校回来,进屋就看见她的伟大的哥哥,裹着棉被衰败的坐在沙发上喊好冷好冷,她就着实吓了一跳。她摸了摸我额头,一本正经的说太阳掉进北极里了。
“哥哥你完全是个火球!太阳落进北极的冰里了!”她说着,居然还挤眉弄眼,嬉笑调皮,表现不出一点关心,那表情也不太善良。
我就想妹妹我疼你何用?
我就实在没力气去细想安安的小幽默,也没那个情绪去责骂她的不尽人情。我觉得我快到宇宙的边缘,我已经飘飘不知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