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洗完毕后,配合着自己的发型绅士般的坐上饭桌。玫玫和安安已经吃到一半了。
刚坐上桌就瞟见安安那鬼丫头一直用暧昧的眼光瞅着我笑。我说你这小鬼不好好吃饭奸笑啥。“跟你姐姐学学涵养吧!看你那样,不知道妈怎么生对双胞胎差距那么大。谁在吃饭时还笑个不停?”主要是笑到我头皮发麻。
“哥!姐姐说你做梦了。”安安说。
她说那句话时还在悠闲的夹菜,其实眼睛在偷瞟我。我正端着碗喝粥,猛听这话差点没把脑袋全载进碗里!
我看了玫玫一眼,她安安静静的在剥鸡蛋壳,丝毫不在意我和安安的谈话。
“嗯,玫玫怎么说的?”强装镇定。
“姐姐说啊……你可能梦见胡柯了。”说着她对我甜甜一笑,继续吃饭。
我憋着气等下文,结果她没声了。
“那……你姐还说什么?”实在忍不住,问了。
“啊,没说了,然后你就像火车头一样出来了啊,还踩到我的史比的脑袋了!我还没跟你算帐呢。”
史比是她那只宝贝猫的闺名。
我明显松了口气,无奈的向玫玫望去,她对我笑,把剥好的没壳的鸡蛋放在我碗里。
鸡蛋拨得很完美,白嫩的皮没一点破损。我咬了一口,我想它精致得好象玫玫的脸,毫无瑕疵。可惜那姻红的唇口不能说话。
玫玫是个哑巴,从小就是。
哑巴着急了,一般都张牙舞爪,发出“哇哇”的怪叫。
玫玫不会。除了她婴儿时的啼哭外,至她懂事以来,我就没听她发出过什么声音,连一声尖叫都没。她从来都是,幽雅而从容的比画着手语,安静的做些简单的交流。时刻保持浅笑,流水一般清凉。
小时候常听妈妈说,玫玫是上天赐予我们家的小天使——天使当然不会人类的语言。
玫玫在读完初中后就没上学了。玫玫画画,且手笔精湛。
其实当年安安是和玫玫一起学画画的,但是安安性子太急,她不可能老实的坐下来十分钟。比起画画,我觉得她更热忠于用画笔去给猫啊狗的染毛。那段时间时常可以看见院子里坐着个淡然的小孩,认真而架势十足的在勾绘她的天空。同样的,那段时间院子里也没哪家人敢把宠物放出来。
对于这对双胞胎姐妹,我欣赏玫玫的乖顺也喜欢安安的大气。
其实安安是时常假装吃醋,把小嘴嘟得老高,说我偏心更喜欢玫玫,也用坏笑去损玫玫问姐姐你为什么只给哥哥剥蛋。
玫玫对此一般都淡笑不语。继续每天早上把两个剥干净皮的蛋放在我碗里。
我想起离开家来重庆读书时,两个妹妹那依依不舍的样子,玫玫只用眼睛定定的看着我,而安安则抱着我不放大哭着说不要我走。
没想到才两年,安安就考上了我所在城市的另所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