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的女孩都太厉害了,他以为这也就是个被家长骂了几句后的离家出走。
本来廖文韬该很不负责任的高兴的,因为这么漂亮的一女孩,主动提出那样的要求,对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
而廖文韬也只是个平凡的男人,还没那么高的思想觉悟。
但是当他看见这依偎在深夜街头的路灯下的年轻女孩时,就犹豫了。他以为这是他遗落在外的猫。一只流浪猫,行走四处,却无家可安。
而此刻,当他接触到流浪猫的那双无助的眸子时,一种爱怜的情怀竟在内心深处被触动。
“和父母赌气,离家出走吗?”他走过去,把手轻轻放在她双肩。
她没说话,看了他一眼,竟笑起来,只勾了勾微翘的嘴唇,带着嘲弄,然后歪着脑袋,又望着远方。那股可怜的影子立即被她玩世不恭的动作掩盖。
“我送你回家。”廖文韬很不欣赏她假装崇拜堕落的样子,他肯定的说。
“家?你凭什么觉得我该回家?我不喜欢寂寞,”她望着他,作出了很可爱的鬼脸“一个人的感觉真不好受。”
“为什么呢?”
“因为呀……”她歪了脑袋想,用右手拉着街灯,围着转圈,然后说了句和她样子动作不相符合的话“当你安静时,就会想到很多不愿去想的事。”
廖文韬看了这个的女孩很久,她在重庆市中心的夜里围着街灯转圈,带着高深莫测的快乐姿态。在两分钟前还让人逮住了她的惆怅。
廖文韬想,原来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的故事。而对陌生人说话是一种可以完全摆脱责任的姿势。在这个社会里,男人最害怕的字眼就是责任。
好多男人的双肩,被责任压得垮了下来,却还要在外人面前装气派。其实就很体现了人生路程里的一个关键字:累!
“我不敢保证我是个纯好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老实的对杨安说,害怕她太过于单纯。
“也许今天会发生什么。”安安说。
廖文韬就没多说了,带着安安回家。心安理得。
转身的同时廖文韬心想,现在的女孩真是年龄跟情史成反比。也不知道是男人的福,亦或悲。
廖文韬本是重庆人,刚从深圳学了打碟回重庆接场子。酒吧接在市中心解放碑,他就在离上班不远处找了套房子,与好友胖子合租。
从酒吧到他租房子的地方要步行大概10分钟,一路上廖文韬心情莫名奇妙的混乱。
身旁的女孩却表现得相当快乐,她像一只用脚走路的小鸟,一路蹦跳。嘴里不停的问着些对她来说好奇的事情。
“你干什么会当个DJ呢?”
“当DJ累吗?我看你打碟时好酷!”
“为什么你这个DJ看上去那么平凡化呢?我想象中的DJ都是染发乞丐装眼神犀利冷酷带了奇异而稀罕的项链和耳环。你看上去真不像个D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