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流动着我和安安的血液的玫玫,在母亲和安安精细的照料下,脸开始红润,又可以笑得那般干净清新。母亲细心的照料玫玫时,安安不再躲避也不再吃醋,跟着母亲一起,把姐姐的身体一点一点从死亡边缘挽救回来。
安安说,亲情,是剪不断的最牢固的相连。
亲情?我想起在我衣兜里的那张信纸,可能也没人在想起。那曾是在亲情的掩护下,潜埋了十几年的畸形的爱。
现在母亲和安安在欢天喜地的照顾着玫玫,玫玫似乎对安安已经大彻大悟,而安安更是在经过一番生死相隔之后对姐姐不记前嫌。母亲乐呵呵的对失而复得的女儿问这问那,唠叨不休。
不知什么时候,玫玫已经不再把目光投向我。我走出医院,风迎面扑来,清爽而回味着不知名的香。
我至今都不敢确认妹妹对我说的爱,是怎样。模模糊糊,朦朦胧胧。我却每天都在面对;就好像我从来不清楚太阳到底从哪里升起,却每天都在欣赏。
“玫玫,你永远都是我的亲妹妹!我永远是你的哥哥。所以……我也爱你。”走出医院前我说。说完后安安又骂我肉麻,我笑笑不语,那实在是我心底,憋了一辈子的话。那也是我一生,唯一对妹妹说过的爱。我不知道能不能缝补她对我十多年来的情伤。
其实,当亲情融生为爱意,也可以是依旧纯洁,伟大的升华。
四十、栀子花开
6月30号晚,不知是谁提出的去网吧上通宵。得到寝室一致赞同。
说梦话高明到极点那位兄弟本来抗议,他说他寝室里的电脑刚刚卖掉,干什么还要去网吧。此话一出,就差点被其他人用电脑给砸死:“谁没玩腻电脑?去网吧不过是为了怀念。”
怀念什么?就没人问了。不过谁都知道,毕业了,出了校门,就不会再有上通宵网的时候。至少不会再有和兄弟们一起在网吧杀CS到通亮的经历。
按网吧的规矩,上通宵是从晚上11点,到早上8点。
上大学没重修过的朋友,我们称之为另类;上大学没玩过通宵游戏的朋友,我则猜测他们是火星来的。
想刚进大一时,背负着全家人的希望,胸怀大志,同学们一个个每天按时起床吃饭拉屎早自习,中午准时出现在学校食堂……那时给自己的目标规划得相当完美:拥党爱国,读研考博。而到大四了,真正找到工作的是不会考研的。
毕业生都流行见面直接问:“你考研吗?”而不是“你签工作了吗?”
大一新生,是一条透明的没经污染的溪水,清澈流淌,安分守纪,前途无量。
大二时就开始水段就变成绿色了。偶尔逃了课,就像个犯了千古大罪一般,逃课时还要费尽心思编逃课的理由,被老师逮到说出默背了N遍的理由时还要手脚发软,最后高度自觉的写好检讨,晚上睡觉祈祷老师不要把逃课一事挂上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