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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几代军人的梦想(1)

1.从代课教师到炊事员

解放牌汽车轧着晨曦、披着寒风离开平安驿。经过一天的紧张爬行,晚上到达天峻县城。灯光点点、星火暗淡,没有看出县城有什么生命迹象,心里生出丝丝怯意。

约二十分钟的短暂停留,汽车再次启动。解放牌汽车像哮喘病患者,一步一喘,一步一颤,极不情愿地向西南方向走去。又是四五十分钟的盘旋爬行,汽车爬上坡顶后旋风般下行,在一座大山下面停了下来。首长宣布,这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中国人民解放军5847部队(1978年后改为89347部队)1中队。徐排长可能怕我们不明白1中队是啥意思,又专门到跟前解释说:1中队就是1营,说完后给我们握手告别,就回自己的连队了。

十几台汽车上的新兵下车后全部被带进营部,小小营部被挤得满满当当的。曾广记教导员简单讲了几句欢迎的话后,副营长吴德安开始点名按连分配。我和本公社的其他四位老乡分在了3连。3连当年共分了一百零五名新兵,我们一个村的肖振玉、赵付营三个人分在这个连队。从营部到三连是慢下坡,背着背包向连队走十来分钟的路上,先后有三位新兵摔倒,其中一位摔倒后扶起来站立不住,在两位老兵的搀扶下当即向后转,直接去了营卫生所。

这是我们三连的大门。王营娃是本公社老乡,他身边的门洞是岗哨值班室。

连领导带着我们走进挂有“热烈欢迎新战友”横幅的连队大院。昏暗的灯光下看见了白色的帐篷,高处低处有两排被刷成白色的土平房,让人很难相信这里就是我们昼思夜想的部队营房。

这里就是营房!是1营3连的营房!

新兵队伍的两边站了不少欢迎我们的老兵,指导员余光才宣布新兵分配方案。先依次点名,基本上是五人、六人或七人出列后,被宣布到1班、2班、3班……我排在最后几名,指导员宣布:到炊事班。

几百公里搓板路的疯狂颠簸,晕车、呕吐,昏昏沉沉,听说到目的地后才来了些精神,也在企盼着分配去向。指导员分配点名,我用浑身的气力在听着自己的名字,也在记着几个老乡分配的单位。人员快走完时仍没有听见点我的名,心里立时兴奋起来——徐排长曾说过:连队管理排的工作最好。我一定是留在了管理排!兴奋也就仅仅一两分钟。当听到指导员宣布去炊事班时,像一盆凉水泼在头上,精神为之一惊,马上清醒过来了,心里一片空白。

我迷迷瞪瞪地在老兵的搀扶下走到炊事班,爬上二层通铺,在班长指定的位置上展开被褥,思想处于一种混沌状态。在老兵的帮助下洗了一下灰土土、傻乎乎的脸后走到食堂,摆在伙房的晚餐是什么也没有心思看。呕干吐净的肠胃还没有调整出食欲,分配后的刺激又让我一时蒙得神经近于麻木。

在应付了一番老兵们的热情后就上床休息了。我应该是与邻床的一位新兵害的一样病,翻来、翻去,翻来、翻去,思想潜入了忧思的深渊、狂想的大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进入了没有梦的梦乡……

一阵头疼把我从睡梦中唤醒了。我忍着高原反应的难受,躺在通铺上回忆着昨天的镜头,思考着眼前的处境,思绪很乱,理不出个子丑寅卯。广播里起床号响了,是很远地方的高音喇叭里传来的悠扬的军号声,这是到老连队后第一次听到军号声。起床号似乎有提醒、提神的功效,好像能从人的内心深处激起一种原始、内在的神情,让你不能消沉,不能彷徨,不能无动于衷。我的情绪随着起床号声慢慢地苏醒过来。

听到有人在拍我的床头,那是我的班长。班长叫陈亨华,1971年入伍的四川兵,很有老大哥的内涵与爱心。他站在铺下面拍着还没有起床的两位新兵:

“能不能起床?刚到高原有反应,活动要慢一点,有什么不舒服告诉我。今天早上你们不出操,可以休息。”

他看我已穿好衣服,笑着说:

“可以到外面随便走走,不要走得太快,先适应适应。我是你们的班长,姓陈,陈亨华,有什么事给我说。”

班长走了。我忍着头疼慢慢地下到地面,站着摇了摇身子,感到还能走路,端起脸盆到外面找水洗脸。

走出炊事班的门,正在找方向感,班长提着热水瓶走过来:

“高原上的水刺骨凉,刚上来用凉水洗脸受不了,可以先用热水洗几天,以后再慢慢适应。”

又是“适应”。看来到高原上的“适应”是一个必需的过程,是一个让领导都很重视的历练阶段。我按班长指的方向找到了与营房一样高的厕所,如过厕、洗过脸,来到连队的院子里观察我朝思暮想的“大学校”。

5847部队内部编制就是铁道兵10师47团。我们是1营3连,营部在连队北面,从营部过来由高到低依次排着1连、2连、3连三个连队,从营部向北的山坡上由低到高是4连5连。连队坐落在从关角山过来的乌天公路(乌兰县至天峻县)的西侧,背靠着南北向的一座小山,连部在靠山坡的高处。炊事班背靠公路,面向连部,从进入连队大门左侧向南直到南面的东西一排,呈三角形排开十六个白色军用帐篷,是各班的住室。关角山挡住了来自北面的风沙,东山头升上来的太阳一早可以照进宽敞、明亮的连队院子,这里也算风水宝地。

入营第一天,新兵们享受到全天休息的特殊照顾。多数都走出帐篷找感觉,找“适应”,其实更多的是在找一找老乡们分在哪个班了。

由于我是最后一组,前面各位老乡分在哪个班我还都记得。吃过早饭后,很想去找找他们,又觉得自己分到了炊事班挺没面子,心里有一种难以排遣的纠结。上午10点多,一个村的振玉、付营和一个公社的国志、营娃一起来找我,见了老乡,脸上热辣辣的,不知道说啥合适,只好问他们几个:“头疼不疼?”营娃、付营接着说:“头疼,眼珠也有点疼,不想吃饭,说不出来的难受。”

我生怕他们再问我,就没话找话说。逐个问了他们四个分到了几排几班,当时的话全是言不由衷,心里难受,感到很委屈、很窝囊,却不好多说些啥。他们几个也看出了我的尴尬和郁闷,乱七八糟地聊了一会儿。临走时,比我们几个年龄长两岁的王营娃很认真地说:“咱往家里写信都不要说分到连队是干啥的。”

我很感动,知道营娃是在维护我的面子。

全公社的老乡都知道我以前是代课教师,新兵连又备受排长器重,比较一致的预期是我会分到一个不错的单位,眼下的事实却是唯有我一个人分到了炊事班,代课教师成了一名“火头军”“做饭的”,咋想咋不是滋味。早上的起床号让我思想有了些振作,但还是很难从内心深处真正扭转过来,脸面上还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不想让老兵和班长他们看出我有“情绪”。

施工连队管理排有通信员、司号员、卫生员、统计员、材料员、理发员、给养员和炊事员等八大员,其他七种专业的“员”是经过施工实践从表现好的战士中选拔,只有炊事员可以直接从新兵分配时“隔墙扔砖头”——砸住谁是谁!当天晚上到炊事班的除我以外,还有两名甘肃兵、一名青海兵“按册点卯”被点住。与我邻铺那位陈姓甘肃兵,高中毕业,第二天一直睡到中午没有起床。下午陈班长爬到上层铺,坐在小陈床头做起“思想工作”。

负责“帮助”我的是一名1970年入伍的广东兵,姓陈,文盲,入伍后就在炊事班,两年来负责连队的小作坊,满脸是一副憨厚老实相。文盲有文盲的精明,他还真的帮我缓解了不少思想上的压力。

下午,老陈约我到位于连队东北角的小作坊里耍(四川土话:玩),很客气地说,自己不识字,希望今后能帮助他写信念信,接着又很神秘地对我说:“咱这施工连队任务很重、很苦,也很危险,经常有人砸住头、挤住手,炊事班最安全,生活也比排下好得多。”他说的“排下”是指直接参加施工的班排。他看我听得很认真,又说:“到排下以后再来炊事班还很不容易!”

这句听似很随便的话立马让我有了思想:“今后想到炊事班还很不容易?”真的是意外的幸运?当时我想:这位老兵从表面看是个很老实的人,说的话听起来也是很实在的,应该是可信的。从那以后我心里的阴郁舒缓了很多。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我的心慢慢平静了、轻松了。

第二天上午连队集体学习结束以后,开始给家里写第一封信,向父母报告了到老连队后的愉快心情,介绍了连队领导和同志们的热情、体贴和关心爱护,写了不少让父母二老放心的话、高兴的话。半年以后又坦然地把当炊事员的真实情况告诉了父母和同学。

2.炊事班做饭不简单

新兵休息一天后,开始了为期五天的岗前培训。

部队的任务是施工,培训的内容当然以施工为主,《内务条例》《纪律条例》新兵连已经学习过,到老连队突出的重心是施工生产。

从施工组织、施工安全、风镐风枪操作到打眼、放炮、开挖、支护、出渣、运料,凡是涉及隧道施工的每一个环节,都列出专题,逐一进行介绍、讲解、要求、规范。这支常年以铁路施工为己任,为祖国铁路建设做出过特殊贡献的部队,还真的不乏优秀、成熟的施工操作人才,每天讲课的连排领导和技术骨干,不拿讲稿一讲就是一两个小时。只是我们四个炊事员听着好像有些多余。

开训的当天下午,排下新兵都配发铁锹、洋镐、工作服、安全帽,我们四个人由陈班长代表司务长给每人配发了一把菜刀、一件白色水裙和一双烧火用的白色帆布手套。

下午是新兵熟悉施工现场的时间。炊事员要熟悉的是伙房。副班长是位1973年入伍的陕西兵,有点文化,个子不高,白白的、胖胖的,不怎么爱说话,负责带领我们四个熟悉岗位,“进入角色”。先领着看小作坊、烧火房、猪圈、菜窖,然后作重要讲话:“咱们炊事班,要保证全连二百多人吃饭,任务很重,炊事员不仅要学会做饭,还有更多的辅助性任务,如担水、扛木头……”然后指着一边放着的几副挑水扁担,让老兵王兴文领我们先去熟悉一下挑水和扛木头的线路。

全营的饮用水源是关角隧道流出来的水。洞内上千人施工、拉撒,几百台机械运转、维护,泉水已严重污染。流出洞口后,在平坦处挖了一个两米见方的大坑进行自然沉淀,担到连队伙房的水基本是清的。至于是否干净,当时谁也说不明白。我们家乡有个说法:“水流百步自然清。”这些水流了至少有两千米。只可惜它不是河水!

隧道在连队东北方向的山脚下,直线距离两千多米,洞内排出的石砟儿一堆堆的,有些地方推平后成了仓库,存放各种器材物料。由于缺乏统一规划,把进洞的小路逼出几道弯、几个坡。取水的位置在隧道出口以下五六百米的开阔地带。看着不太远,挑着水桶走起来高高低低很不方便。

走到水坑边时,老王帮我们熟悉这边的情况。他指着隧道出口靠左边山坡上木料场的圆木堆说:晚上就在那边扛木头。铁路隧道进出口一般都有较深的挖方,关角隧道出口的挖方有十几米深,为施工方便,洞内用的材料全部集中堆放在出口处的平台上,有圆木、方木、木板,也有钢管、钢筋、工字钢等。进入木材仓库的路在高处的营部附近,我们这边去材料库基本上没有路。我看了老王指的地方,心里有点怵。

关角隧道出口的海拔为三千六百七十米,我们连队所处的位置,海拔高度在三千五百米至三千六百米之间。这里的大气含氧量为海平面的百分之七十左右,正常人在这里行走,相当于内地平原上负重二十公斤。第一次挑水桶去时走路有点气粗,但毕竟是初次上阵,既新鲜又有兴致,没有太明显的难受,到挑了水往回走时,就感到底气不足了,鼻子与嘴总是争着出气,每走几步就想停一停调整一下心跳与喘气的频率。老王是个好人,对我们很关心,边走边交代方法:走路不要说话,步子不要太大,速度不能太快,心里不要太急,累了就站下休息,站着头晕时一定要蹲下……

挑第一趟水的感觉是:并不重,就是有些难受。到伙房后老王又给我们介绍了每天用水情况。伙房内放了两个大水缸,每个水缸可装六担水,全连一天需用三到四缸水。

伙房的锅灶点火要用引火柴,而且点火时还必须有适量的柴油。由于高原缺氧,原煤燃烧困难,烧火做饭火力跟不上时必须用易燃的木柴助燃。关角山上没有引火柴(一年后在关角以南几十公里外的山里发现了枯死的松树朽桩可用于助燃),所用引火柴的唯一来源就是到工地上去“偷圆木”。

当天晚上扛木头是班长带着王兴文与另外两个老兵和我们三个新兵一起去的,高中生小陈闹情绪拒绝晚上加班,班长担心新兵对偷木料有顾虑,临走之前特意说:工程施工很重要,人员吃饭更重要。仓库的木头,工地上用是为公,为战士们烧饭也是为公。咱们今天晚上的活儿也是公差,不用担心,不用害怕,天塌下来由我大个子顶着!听了班长的动员,思想压力小了,但是毕竟是去“偷东西”,内心还觉得挺不自在。

若明若暗的手电筒照着我们几个偷偷摸摸走到圆木场后,班长特意交代:要找那些没有结疤的红松或白松,扛着不太重回去好劈开。我们三个新兵第一次“行窃”,不知道水深风紧,跟着老兵找感觉。最后,按照班长的要求,个头高低差不多的俩人抬一根。我和甘肃兵小常抬起一根经班长把关同意的圆木往回走。班长与王兴文抬一根圆木一直走在最后,并且用他宽厚低沉的嗓子指挥着我们这些走在前面的“新兵蛋子”:

“停下来休息休息!”

“放下时两个人要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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