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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蛰居的灵魂(4)

那天夜里,老黄没来,我烧得很厉害,想喝水,水瓶里空空的。平时这时候老黄就已经把开水给我打好送来了。他怎么还不来?不会出什么事吧?于是,我不顾头晕,强撑身体来到了他的住室前。屋里亮着灯,我正要敲门,听到里面有人说话。我停下来,侧耳倾听,里面有个女人的声音。我听到老黄黏滋滋地说:宝贝,听话,张开点。我的头轰一下蒙了,瘫倒在老黄的门口。

老黄听到动静,开了门。他的身后那个正在系扣子的女孩,看到这种情况,急匆匆地走了。

老黄把我扶起。我本想摆脱他,可无论如何也走不动,不得不靠着他的力量回到了我屋里。

我痴痴地躺着,闭上了眼睛。老黄给我倒了水,拿了退烧药。我说什么也不吃,不是跟他生气,我真的不想吃,就想死。

老黄跪下了,求我把药吃下。他说,他跟那女孩真的没啥,那是人家给他介绍的儿媳妇。

儿媳妇?好一个“儿媳妇”!怕是要把“儿”字去掉吧。

我不想听他说什么,任他怎样,就是不说话。这个男人让我恶心,可是我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我闭上眼睛,不争气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流下。

老黄非常着急,他说:你可以恨我,骂我,怎么都可以,你总得把药吃了。你吃了药我马上就走行吗?说着,他强行搬起我的头,把药片塞到我嘴里。我想快点让他离开,就把药吃下。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醒来时天还是黑的,屋里亮着灯,老黄在我床边坐着。见我醒来,老黄说:你已经睡一天一夜了,我怕你出事,过来看看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弄去。

我什么也不想吃。你走吧,我没事了,死不了,也不想死了。我两眼望着屋顶说。

那我就放心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我跟你不一样,你常说我是你的全部,你只生活在我的世界里,可我不能只生活在你的世界里。我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你也不要太天真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一个女人可以为一个男人活着,可一个男人不会只为一个女人活着,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女人往往很天真,常常想征服男人。其实,根本不可能。女人征服的只是男人一时的欲望。我不想刺激你,只是想让你清醒点,别太苦了自己。你自己多保重吧。老黄说完他自认为很有哲理的话,走了。

我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关于男人和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永恒的主题。关于爱情,是这个社会意识的主题。这主题,太神秘,太繁杂,太沉重了。我从来不敢想这些东西,我只是在意自己的感受。我不懂老黄,不懂男人和女人,不懂爱情。他和我有爱情吗?我在老黄的心里算什么?一个小女人?一个情人?一个玩物?一个发泄性欲的过客?我不知道,他心里会有爱吗?我怎么也不能理解一个四十多岁男人的心态。

那个女孩果真成了老黄儿子的对象。他儿子在部队服役,女孩就经常来找他,想让他把她安排在学校当民师。老黄——一个学校管伙的会计,还真是神通广大,竟然把事情办好了。从此,那女孩就堂堂正正地和老黄开起了小灶,管老黄叫爸。

我眼睁睁地看着老黄和他的准儿媳妇过起了小日子。我实在待不下去了,便调到了一所更偏僻的小学。

顾秉把结婚请柬送到了我们单位。因为,他是从这里出去的,自然单位里的同事都是邀请的对象。他当然不会落下我一个。接到请柬后,顾秉跟我打电话说:你可以不去,但我必须得送。

我冷笑了一声,反问:你能送,我什么不能去?顾秉便挂了电话。

看着大红请柬上的一对金童玉女扯着一个红绣球,我心里很可笑。“金童玉女”?我眼前出现了顾秉坐在地板上的形象。他和他的那个女学生真的就很幸福吗?他们为什么拖到现在才结婚?是不是向人们证实他们各自的离婚跟对方无关。

我不知道究竟去还是不去。如果去了,我会不会失态?如果不去,不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实在拿不定主意,就拿出了一个硬币抛了起来。结果我还是去了。

顾秉请了很多人,婚礼办得非常隆重。喝喜酒那天,我们单位的人坐在一间屋子里。顾秉和他的新娘到我们那桌敬酒,敬到我跟前时,他说:雪蕊得喝起了,你可是我分管的科室。不会人走茶凉吧?他真会作秀,说得竟然那样泰然自若,看不出一丝异常。

于是,其他人便起哄说:喝起,喝起。

顾秉可能怕露出了马脚,便笑着说:啥时候喝你的喜酒啊?

想必我脸上也挂着笑容,不知道是不是鄙夷的笑,还是冷笑。我真想把酒泼在他的脸上。他的新娘见我端着酒杯僵持着,也附言道:喝吧,喝吧。我扫了一眼新娘,这确实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只是脸色不太好。不会有病吧?我恶毒地想。

我端着杯子的手在颤抖,不知道该说什么,又不甘心就这样把酒喝了。我得说点什么吧,是不是要祝他们白头偕老?

大家都在起哄,要我喝酒。我实在不想喝下这杯酒。顾秉看我僵持着,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喝了吧。实在喝不下,表示一下,这可是我们的喜酒。

既然他说喜酒,已经露出了底线,我肯定得喝了,不然就太不知趣了。我满满地灌了一杯,然后说:我跟新郎新娘碰一杯,祝你们白头偕老。顾秉和他的新娘只好跟我碰杯,碰杯之后,顾秉接过新娘的酒喝了。他歉意地说,她不能喝酒。我看顾秉替新娘喝了酒,顿时体内的酒变成了醋。我又倒了一杯说,再碰一杯吧,好事成双。第四杯倒上之后,没等我说话,我们局长开了口:没想到雪蕊海量啊,你就饶了顾局吧,照这样碰下去,他非趴下不可。人家还有应酬呢。

顾秉借机说道:甘拜下风,甘拜下风,哪天我专门向你领教。说完拉着他的新娘走了。

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晃动,可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倒在顾秉喜酒场上。酒席还没结束,我就出来了。我强撑着叫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了,是那个出租车司机把我送到了医院。医生说我喝多了酒,输点葡萄糖就好了。我羞愧难当,拔掉针就走了。

出了医院大门,我觉得阳光像钢针一样刺得我头痛欲裂。我闭上眼睛,用手摁了一下太阳穴,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去的路上,我给局长打电话请假,说感冒了有些发烧,不能去上班了。醉酒——输液,想必我又成了单位的谈资。谈吧,不说我说谁呢?我回到那间我租来的小屋里,倒在床上。县城里像我这样年龄的人,基本上都有自己的房子。我孤身一人,自然买不起房子,只得在城外租了一间民房。

头仍然很疼,我脑子里一片混乱。突然,我脑子里闪电一样蹦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我是不是应该换一个环境?再换环境?!我笑了,流出了眼泪……

我从那所小学出来,到了另一所小学。我想,到了一个新的环境,就会有一个新的开始。可是,实际上远远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除了精神的孤独之外,还有难以控制的欲望。我想起了老黄,除了想老黄我还能想谁?是他给了我肉体上的快乐,激活了我的生理欲望。我明明知道他是个好色的男人,却走不出他那张网。我总想起他对我的好,恨不起他。毕竟,他是我的初恋,我第一个男人,是他帮我破解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秘密。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就给他打了电话。

那天,看门的老人告诉我,有个人来找我,校长把他吓走了。

为什么?

老人说,他也不知道。他就听见校长说:你这人也忒没廉耻了,你把人家毁了,还来。如果你再来,我就通知派出所把你逮走。那人说,我不是来找她的,我找我一个朋友,她没事就好。校长说,她有事没事与你何干?你是她什么人?不管你找谁,以后,就是不准你进我们学校的门。那人就走了。

我像现在一样把自己关起来,哭倒在床上。他不会再来了,我和他也许就这样结束了。我不知道是懊丧还是庆幸,哭得天昏地黑。

后来,校长给我介绍了一个小伙子,大学刚毕业,在乡政府农技站上班,那是一个非常阳光的男孩。我本不想见他,只是不好拂了校长的面子,就勉强见了面。

那男孩非常拘谨,非常单纯。我对他的印象不错。可是,我找不到恋爱的感觉。倒是那男孩十分热情,常去学校找我。

我已经无可选择了,我还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呢?倘若他知道我的情况,他也许会主动退出,我很矛盾,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的求婚。

校长也劝我,赶紧结婚算了,上哪儿找这么好的男孩?他是因为家里穷,母亲想让他找个吃商品粮的媳妇,城里的女孩儿身价高,他才找个乡下的小学教师,不然……校长没有说完,我当然明白“不然”后面的意思。

我和他闪电式地结了婚。新婚之夜,在我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他捂住了我的嘴,他急不可耐地撕去了我衣服,不让我说话。他说,别出声,外面有人听我们说悄悄话。他紧张而又匆忙地进入了我,而后又急促地看了我身下的新床单。他知道了我不是处女,便联想起关于我的种种传闻。他痛不欲生,暴跳如雷,撕碎了屋里所有的“喜”字。

我虽然意外,倒也平静。我原本打算新婚之夜告诉他我的一切。

那时我正读《德伯家的苔丝》,我想,他一定不会像安玑·克莱一样离我而去。小说里的故事写的是19世纪末的英国农村,而我生活在20世纪末的中国。苔丝是个农村姑娘,而我是人民教师。安玑·克莱是个既叛逆又传统的热血青年,而我丈夫却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干部。我丈夫会原谅我,会更加爱我。

然而,我错了。他撕碎了洞房里所有的喜字,也撕碎了我们的感情,撕碎了我们的婚姻。就在他转身要出去的一刹那,我叫住了他。我把一切真相毫不保留地告诉了他。然而,他并不因此而原谅了我。他说,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要骗我?太晚了,已经入了洞房了,一切都太晚了。他真像安玑·克莱一样离开了。

我知道他不会像安玑·克莱一样去流浪。因为他有工作单位——他为之奋斗了十几年才得到的工作单位。他不会为了我,为了这个婚姻毁掉它们。19世纪末的英国跟20世纪末的中国不一样。我丈夫跟安玑·克莱也不一样,我跟苔丝更不一样。我真傻,文学艺术不是生活,就像珍珠不是项链一样。小说是作家对生活的浓缩和升华。生活就像一颗颗珍珠,而小说是一颗颗珍珠穿成的精美项链,它是经过加工才成的。人们看到项链,谁能想到蚌的模样?谁能想到蚌生珍珠的痛苦?谁又能体会到杀蚌去珠时的绝伤。

新婚之后,我的婚姻便出现了冷战。他很少和我做爱,偶尔一次,他也是闭上眼睛。我想,他是不想看见我的脸。做爱时,他不允许我说话,不允许我叫喊,不允许我呻吟,只要我一吭声,或者他一睁开眼睛,他就不行了。后来,我们做爱时,他就把灯关掉,我只得暗自咬住被子,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我听到他急促的低吼,知道他已经完了。可是,他从来不管我是否达到了高潮,只要他发泄了,立刻就完事,而且不允许我重新开灯。我总是摸索着把自己擦干净。

这种难以启齿的性生活,让我很痛苦,他常常借口下村到单位过夜,而我也不希望他回家住,免得夜间的尴尬。

曾经的经历,总让我希望有所呵护。可是,他除了对我轻蔑和冷漠,就是不想理我。对这桩无爱的婚姻,我不敢轻易地说放弃。我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说放弃。其实,他的确是个不错的男孩,善良、传统、单纯。只是他心里有个永远解不开的处女结,因此认定我一生一世都欠着他。他觉得我是个贱女人,是个破烂,而他却是个童男子,他太亏了。

那天,我去街上买东西,老远就看到了他和一个女孩谈笑风生地走过来。我赶紧躲到一边去,痴痴地望着他们走过去。他笑得多么开心,多灿烂啊。他的声音是那么的清亮,富有磁性。结婚前我也曾醉心过他的笑容和声音,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了过去时。只要他一进家,整个人就像进了冰窖,嗖嗖地冒着凉气,而我总是战战兢兢地为他做饭洗衣。要么家里没有人的声音,只有物的磕碰;要么充斥着厮打和咒骂。我不知道自己还算不算一个真正的人。熬!熬!熬吧!

我想到了离婚,想到了老黄。真的,我总是拿老黄和他比。我觉得这个男孩无论从哪方面都比不上老黄,老黄才是我想要的那种男人。我知道,自己真的无可救药了。那个风流男人已经融进了我的骨子里,我永远也走不出他的阴影。过去,我也见过不少男孩,总是下意识拿老黄的成熟跟他们的清纯比,觉得他们很稚嫩,没有男人味,因此看不上他们。就连我现在的丈夫,倘若不是校长说,我也不想跟他结婚。说心里话,我从来就没有看重过这个男人,从来就没有用心爱过他。

无边的痛苦淹没着我,我更不愿意出门了,我把自己圈禁在家里,泡在辛酸和苦涩中。实在无法忍受了,我便出了家门。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一直走到天黑。待我停住了脚步,才意识到,我来到了最不该来的地方。我已经结婚了,成家了,不管这是个什么样的家,我都应该对它负责。我这是干什么?太荒唐了!我真的不该来。我放下正要敲门的手,转身离去时,老黄开了门。他什么也没说,把我拽进了屋里。

我无声地哭泣,老黄把我抱在怀里,百般地安抚。

他吻干了我的泪水,把我抱上了床,为我解开了衣服。

他说:我知道你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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