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得银子那是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把眼睛盯着常穆看,慕容皱了皱眉眉,也看着常穆,他神色有些古怪,不知道在想什么。
常穆在那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就过来道:“走吧。”
几个人立刻踏着月色往常穆家走去。
末了常穆听见慕容在后面小声问了句:“为什么不放他去投胎呢……”常穆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回头看了慕容一眼,慕容又重复了一遍。
常穆皱眉:“你能看见灵人?”
“我只看见一团白色的,具人形,应该是灵魂俘虏吧,你们村……用他守村?”慕容低声说着,边回头看了一眼村口的梧桐树。
常穆没想到慕容也能看见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她转过身向前走去,没有再理慕容。慕容挠挠头,忙跟了上去。
常穆家院子很大,院子中间有一棵很大的柿子树,几乎将整栋房子都包了进去。银子走过去敲了敲树干说:“我的老天,这得长多少年啊?”
常穆没理他,她卸下书包,打电话给舍长她们,听到她们已经熄灯了,常穆才松了口气。小心走过来问常穆有什么事,常穆愣了一下,然后轻轻摇头说:“我忘记我答应女鬼,帮她找男朋友了。”
小心的脸一下子变的惨白:“大姐,你别吓我,舍长她们要是出事怎么办?”常穆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应该……我们明天再回趟学校。”
常穆看到那边种菜的园子旁边银子和慕容正在擦洗,她低头看了看脚下,突然像一阵风似的冲到银子跟前,吓得银子立刻哇哇大叫:“喂喂喂你干什!老子可不是随便的人!”“闭嘴!老娘还看不上你!”常穆低声吼道,随即就听见大门那边小心的声音:“村长!你怎么来了!”
来人一声黑衣,神色隐匿在黑暗中。常穆下意识的抓住慕容的胳膊,然后朝村长走过去。慕容有些错愕,但是他很快把自己调整过来,脸上没有一个多余的表情。
“我男朋友是来汉宣帝陵玩的,咱们这儿没招待所,我就带他回我家了。”常穆说的不卑不亢,似乎在给那人解释,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慕容这才看清,村长是个中年男子,眉眼深邃,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不是要洗鸳鸯浴吗!哎,你怎么走了!”银子在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在自顾自的往自己身上浇水。
村长这才开口:“我感觉到你回来了,就过来看看。”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像个慈爱的家长,语气里甚至带着邻家男孩的无辜,常穆忍住想冲上去给他一拳的冲动。她扯了扯嘴唇说:“谢谢,我好得很。”
自从父母失踪后,常穆就再没见到他,或者说他不让常穆见到他。
“村长啊,现在已经大晚上了,您还是回去吧。我们也要睡觉啊。”小心跟村长没什么交集,她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村长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
常穆在原地站了很久,然后一声不吭的走进屋子去了。
小心理都没理院子里愣住的俩男的,也跟常穆进了屋。
进去后发现常穆在移她家的那张大床,就是抵着高低柜的那张,小心以前来常穆家玩就发现,这张床封死了高低柜,那还怎么开柜子呢。现在想想也许里面有什么东西。
等常穆把高低柜打开后,所有人,包括后来进来的慕容和银子,都倒吸了口凉气。
这个外表华丽的高低柜里,居然是个密道入口。
“你们家这还保留着抗战那时候的逃生洞呢?”银子搓了搓手掌,有些跃跃欲试的味道。
常穆回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古怪:“谁让你们俩进来的?出去!”
银子这就不高兴了:“小丫头,你不能过河拆桥啊你,我们俩都是你们俩男朋友了,怎么就不能进来了?”
常穆看着他,突然流露出厌恶的表情,她在腰边拔了一下,银子就看见一把锃亮锃亮的精致短刀,他立刻满脸堆笑:“女侠,好好说话,我错了。”小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银子有些恼怒的看了她一眼。
“手电筒给我。”常穆说完,把短刀刀背衔在嘴里,接过小心递过来的手电筒,然后猫腰走了进去。小心也跟了进去。
“慕容,咱们进……我靠……”银子刚想询问慕容跟不跟,慕容已经消失在黑漆漆的密道里了。
这条密道曲曲折折也不算长,但是却有很多机关,招招致命,要不是常穆在前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估计早变成横着的了。
银子这下对常穆的身手不敢再怀疑,心想以后可不敢跟她开玩笑了,这妞一生气能把自己一脚踹死。
几个人到了终点,全部都沸腾了。只见这个密道联通的暗室顶,有一颗巨大的夜明珠,常穆关了手电,那夜明珠的光芒足以相当一个大功率的电灯泡。
而暗室里的,是各个朝代的古董文物。慕容走到墙边,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字帖道:“王羲之的真迹。”
“好眼力。”常穆从角落里拖出一个大箱子,吩咐呆若木鸡的小心把那些瓶瓶罐罐都装进去。
“女侠,你们家……真有钱……”银子拿着一个唐三彩,差点没兴奋的跳起来。
“这没什么。”常穆正在忙,随口答了句,“我们村家家户户都把这些东西当摆设。”“什么!”最惊讶的是小心,“你是说我们家那些瓶瓶罐罐都是真的?”常穆给她投过去一个你是白痴吗的眼神。
“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给文物局送去。”常穆此话一出把其他三个人差点雷死。
“你这样会害死村子的,那政府还不得把我们村给端了……”小心小心翼翼的跟常穆讨价还价。
常穆锁好箱子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