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妖怪提醒了两次,余夏面皮便不自觉的有些红了。
“喂,妖怪,你真没吃过人吗?”
“没有啊,人很好吃吗?”
余夏有些茫然的放下了右手上的符纸,顿了一会才说道:“人一点都不好吃,你以后都不要吃人。”说完,余夏楞了一下,似乎想开了一般,把符纸又放回到了道袍里,才接着说道:“喂,妖怪,我这次放过你了,你以后都不准做坏事,不然我一定会来替天行道的。”
“坏事,为什么要做坏事呢?”妖怪歪着脑袋看了一眼余夏,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尖叫到:
“惨了,惨了”
“怎么了?”余夏有些奇怪。
“刚刚我感受到了父王的气息,所以才跑出来准备换个地方住的,现在跟你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说不定父王都追上来了。”看到鱼妖清丽的脸上布满了焦急,余夏便也紧张了起来。
“啊,你父王很厉害吗?“
“是呀,是呀,很厉害,很厉害,很厉害的”鱼妖一边着急的四处观望,一边对着余夏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你为什么要跑呢?”
“父王他欺负我!”
“啊,那怎么办,要不,要不,要不你跟我跑吧,我师傅也很厉害的,他一定能保护你不被你父王欺负。”看着鱼妖焦急的样子,余夏忽然有些不忍,鬼使神差,余夏便问出了这一句。
“那好吧”鱼妖有些茫然的皱了下眉毛,恹恹的答应了下来。
“对了,我叫余夏,还没问你叫什么?”
“我叫沿溪!”鱼妖对着余夏一笑,阳光般的眸子让余夏不禁侧目。
“沿溪,真是好听的名字呢!”余夏还未回答,岸边的渔夫却忽然懒懒的插了一句,余夏和沿溪转过头,便看见渔夫拿掉了盖在头上的草帽,目光奇怪的看着他们两,三人对视了许久,才听见那渔夫语气深沉的叹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难道,这便是修道吗?”
说完,不带二人回答,便见渔夫对着两人一挥衣袖,顿时两人便像泡沫一样霎时烟消云散。
渔夫有些感慨般的闭上了眼睛,他再次睁开了眸子,便看见了已经站在了自己身边的那个妖怪,他对着那个妖怪略带宠溺的笑了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过来的吗?”
那妖怪却是不理他,围着他转了一圈,忽然直直的盯着他的眸子,喝到:“余夏,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曾经沧海难为水,什么叫除却巫山不是云?”
“啊!”余夏有些慌张品味了一下诗句,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但看着直直的盯着自己那双水晶眸子,余夏便说不出来了。
“哼!”似乎是知道余夏猜不出来,沿溪狠狠的对着余夏瞄了一眼:“曾经沧海,除却巫山,死余夏,你给我说说,我那曾经沧海了,嗯?我那除却巫山了,嗯?我那就成了你美丽的回忆了?”
“额,这个,这个”余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看着那双对自己态度明显很是不善的眼神,余夏很是果断的决定扯开话题。
有些无赖般的把脸往前凑了凑,余夏有些贱贱的笑了下,然后一把抱住了还犹自气愤的妖怪:“喂,妖怪,最近想我了没?”
“哼”看见余夏这幅惫懒像,沿溪有些郁郁的把头拧过去不看他。
看到沿溪不理自己,余夏却镇定的一笑,对着侧着对着自己的脸颊狠狠的便亲了一口:“你不想我,道士我可是天天想你呢。”
听到这情谊沉沉的话,沿溪终于板不下脸,拧过身子看了一眼明显清瘦了许多的他,语气便有些酸酸的骂道:“谁让你当初不让人家跟着的。”
听到这话,余夏聪明的不接口。他只是略带宠溺的笑了笑:“喂,妖怪,你怎么找到我的?”
“啊!”余夏一问,沿溪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猛地从余夏的怀里挣了出去,狠狠的瞪了一眼还徒自迷糊的余夏,才答道:“留梨也来了”
“啊!”余夏低沉的诧异了一声,才想起了自己刚刚摸到的那个瘦弱的身体。
“都怪你”又是狠狠的瞄了一眼余夏,沿溪才对着熄灯后明显黑暗的屋子扫视了一眼,叫道:“留梨,出来吧,让这没良心的看看你”
“嗯,师娘”一个柔柔的声音从余夏的背后响起,然后一个一身黑衣的美丽女子便从黑暗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