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到所以,打开邮箱,收到商标侵权那个案子客户发来的邮件,有确认也有疑问。通读下来,发现客户并不想一战到底。带着疑问廖一星敲开了何胜男办公室的门。
“何律师,您现在有空吗?我想和您聊聊那个商标侵权的案子。”一星开口问。
“客户邮件看过了是吗?”何胜男问。
“嗯,看完了,我觉得上次的行动方案好像有点偏离客户的真实想法,我觉得客户的意思好像是要速战速决。”一星说。
“我下午和客户通了个电话,的确是这样子的,他们想尽快进入中国市场,如果按照我们的方案走即便是在顺利的情况下也得两年的时间,生意不等人。”何胜男说。
“那客户是想和解?”一星试探性地问道。
“对,而且他们跟对方已经初步接触了,客户出价人民币200万买那件商标,对方都不接受,开口就要2000万,这根本不在客户的承受范围之内。”
“那客户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和对方谈,将价格压下来?”
“是的,但这个中国个人很狡猾,深知客户迫切进入中国市场的心理,而且客户现在市场估值有160亿个美金,他肯定不会放了这么一个大捞一笔的好机会,况且他有的是时间,不怕和我们耗。”
“我觉得即便考虑和解,前期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比如对对方的注册商标提起三年不使用撤销还有争议撤销,总得给对方一些压力,毕竟对方是个中国个人,生产销售汽车的可能性很低,说不定三年撤能赢呢?”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样,你尽快再准备一个行动方案,将建议客户做的actions和原因简单列明,而且针对对方商标采取的行动宜早不宜迟,得抓紧了,一旦行动开始之后,我们也有和对方谈判的筹码,虽然筹码比较轻。”
廖一星按照何胜男的指示写了一个简单的行动计划,不过在三年不使用撤销的建议上加了自己的想法。
回到家已是晚上10点多,乐贝贝早已在家,和James的婚礼定在年前,她有意减少了工作量,准备做她的新娘子。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躺在沙发上做面膜的乐贝贝问道。
“今天白天出去开了个会,晚上回所里加了会儿班,你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需要我帮忙吗?”廖一星坐到她旁边。
“James找了婚庆公司全程包办,我只要美美地做我的新娘就好啦,其他的都不用我管,说到帮忙,我差点忘了一件事儿。”
乐贝贝从沙发上坐起,“你得做我伴娘阿到时候,余冰那个死家伙结婚早,没办法了,所以这个伴娘非你莫属了。”
“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廖一星有些为难。
“没有,一点都没有,除非你不想我幸福。”乐贝贝嘟着嘴巴说。
“别瞎说,我只是不太习惯那样的场合。”还有不想碰到大学同学。
“你个大律师连唇枪舌剑杀气四起的法庭都出席无数次了,当个伴娘能比法庭还要你命么?反正我不管,你这个伴娘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你要是不当我伴娘,我这婚就不结了。”乐贝贝耍起无赖。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我怕了你了,我去还不成,真是拿你没办法。”廖一星无奈地答应道。
日子一天天过,上班下班,吃饭,偶尔陪贝贝逛逛街,和余冰聚聚,去小光的学校看看他,似乎毫无波澜。而麦智希这个人好似彻底地从自己的生命里消失了一般,她再也没有见过他,只是在闲下来的时候才会想起他,想念他。
不知不觉又快过年了,25岁过后的时光似乎过得分外的快,都来不及回想,一年就过了。今年过年廖一星决定把妈妈接到北京,一家三口在北京过年,小光刚放寒假,他找了三份家教,学校宿舍一直可以住,因为还有一些偏远地区的学生过年是不回家的。
日子渐渐归于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