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制度会让好人作恶,好的制度能让坏人从良。
——弗里德里希·A.哈耶克
18世纪,澳大利亚变成了英国新的殖民地,英国政府决定将判了刑的囚犯运送到澳大利亚,这样既给监狱节省了空间,又给澳大利亚的开发工作补充了大量的劳动力。但这个决定却有着一个血腥的开始:据记载,由于运送犯人这个工作被政府承包给了私人船主,政府负责支付长途运输的费用。那些唯利是图的私人船主为了节省每一个硬币,拼命压榨被运输的囚犯,食物、水,乃至可以克扣的任何事物都被私人船主无情地盘剥。这样做的直接后果就是囚犯的死亡率极高,平均达到了10%以上,甚至有一艘名叫“海神号”的船,经它运输的囚犯一共有424人,但在途中死了158人,死亡率高达37%以上。去开发澳大利亚成为囚犯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死亡之路。
大量犯人的死亡,不仅让英国政府蒙受了大量的经济损失,同时也给英国的声誉带来了影响,被国际社会广为谴责。在巨大的压力之下,英国政府想出了一个好方法,在与私人船主签订合约时注明,不再按照上船人数来付运输费,而是按照到达澳大利亚本土的人数来支付运输费,甚至规定如果犯人下船时足够健康,还会给予额外的奖励。这样一来,犯人的处境立刻好转,私人船主把每个囚犯都当作宝贝一样呵护,因为如果犯人死了,他们就会血本无归。据统计,新制度实施后,犯人的死亡率立刻降到了1%以下,几乎再也看不到随意虐待囚犯的现象了。
课堂收获
从经济学的角度来讲,人人都是“经济人”,即每个人都在追求自己的最大利益。在没有惩罚措施的情况下,我们当然不能要求私人船主发扬大无畏的人道主义精神,放弃自己的利益来给犯人们好的生活条件。你可以在道德上谴责私人船主没有人性,但并不能说他们违法了,或做错了什么。在经济行为中,追求自己的个人利益并不是过错,但如何保证没有过激行为的出现,就要靠制度的确立与执行了,道德的自我约束只能处于辅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