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个东西是什么,却不得而知。魂环在我这儿放了这么久,也一直风平浪静。对了,那团黑气会不会是奔着魂环来的呢?我脑海中忽然闪过这个念头,没有魂环,也许它就不会跟着我了,之前它一口气就吃掉了那个女鬼,看样子绝非善类,指不定那天我就成了它嘴下的亡魂。
吴叔说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但这个情况也不无可能,只要我把魂环取下来在别处放几天,看它是否还在我体内,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也有其他方法可以帮我,只是需要一些时日。但对于为什么魂环不能吸走我的魂魄,这种特殊的身体现象,还是因为找不到原因而暂时搁置了。
其实比起我的情况,林勾子似乎更让人担心,至少我除了胸口疼痛没有任何的其他不适,而她手臂上的红色已经蔓延到了肩膀。吴叔之前在苏开那儿已经了解过了不少,也觉得她身上的蛊虫十分棘手,且很罕见,必须先处理。
他把林勾子唤到跟前,仔细的查看她的手臂,一时间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我跟苏开站在一旁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苏开,你去外面院子里摘一朵绿颜色很像牡丹的花,就在夺命兰的旁边。”吴叔突然偏过头对着我们说,继而又默默地仔细观察起来。
苏开三步并着两步的走到院子里,快速的找到那株花摘了进来。刚开始因为在看夺命兰,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朵花,现在苏开拿在手上才发现很是奇异,花是绿色的本就已是稀有,它的花心和根茎还是黑色的,并且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说不上来是怎样一种味道,不难闻但也不香。
苏开把花拿进来不过片刻间,它便以肉眼能看清的速度快速的凋谢了,与此同时,林勾子不知为何突然抓着手臂痛苦的大叫了起来,在厅堂里胡乱奔跑,样子看上去难受至极。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反应过来,想靠近林勾子看她发生什么了,不料她却猛地把我掀开,我失去重心踉跄的倒退了几步,这时吴叔上前一把抓住了她,把她按在椅子上,对着我说道:“快过来帮忙。”
我惊魂未定的走过去,按住了林勾子的双肩,她还在使劲的挣扎,跟发了疯一样。吴叔又叫来苏开,把手中的花碾碎,涂抹在林勾子的手臂上,瞬间她的叫声变得更加的凄惨,简直撕心裂肺。
这么大的动静片刻间便引来很多的街坊邻居,纷纷站在大门外面向里面张望。吴叔瞟了一眼外面,对着我说,现在没那闲功夫管这些,你把她按住了,千万别让她挣开了。
我点点头,拿出吃奶的劲,用力的按住了发了疯似的林勾子,吴叔慢慢松开他原本抓住的左手,转而拉住她的右手。把碎了的花从肩膀红色处用力的向下搓揉,随着一寸一寸的下移,红色的印记竟慢慢的变淡了,林勾子的叫声也一声比一声惨烈。我光听声音都觉得难受,为了帮她也只有咬着牙撑下去。
吴叔让苏开在她的手上开了一道口子,立马有鲜血喷涌而出,只是那血的颜色却是紫黑色的。
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都伸长脖子往里面张望,却没有一个人敢进来。
“都让开,让开一下。”门口响起一个很响亮的声音。
我寻声看去,竟然是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他们正拨开人群,往里面走开。
心想,这下有麻烦了。
“里面干什么呢?”其中一个瘦一点的警察不由分说的冲进来,一把拉开正在做最后一道治疗的吴叔。“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有人报警说你们殴打女人。”
听他这句话我差点一口口水呛死我自己,是谁?谁这么无聊报的警!
那个在后面慢悠悠走进来的胖警察拉住瘦的警察,对着吴叔点了一下头转身说:“晋才,你不要冲动嘛,吴叔都是街坊老邻居了,不会干什么大奸大恶的坏事的。”
瘦警察笑着看了吴叔一眼没有说话,那笑里蔑视的意味却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