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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塞浦路斯岛争夺“战”

“慢。”从麦克风里传来萨马拉斯主席的声音:“‘吉祥大使’,你到主席台上来一下。”

“吉祥大使”小跑着来到主席台上说:“萨马拉斯主席,你有什么事要吩咐?”

萨马拉斯说:“‘吉祥大使’你坐下,希腊和土耳其都建议把比赛时间推迟半小时。”

“为什么?”“吉祥大使”问。

“他们要求各自派一个副裁判,方便互相监督。”萨马拉斯说。

“我同意。”“吉祥大使”从桌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后又说,“他们都派的是什么样的人?”

“希腊方面派的是格拉斯小姐,土耳其王国派来的是鼎鼎有名的哈商团长,他们都表示,比赛进行中要站在自己的运动员一边,帮助你协调指挥他们的运动队,另一方面也可以互相监督。”萨马拉斯解释道。

运动场上传来希腊拉拉队的喊声:“时间过了,为什么还不开始?”。

土耳其的拉拉队员也不断挥舞本国国旗,表示对推迟比赛的不满。

萨马拉斯拿上麦克风大声说:“各位观众朋友们,刚才有些细节没达成共识,我们正在商量解决办法,所以‘拔河’时间推迟半小时,请大家耐心等待。”

运动场的观众席上发出倒掌声和欢呼声。

“吉祥大使”把格拉斯小姐和哈商团长召集在一起说:“‘奥运和平促进会’推荐我当这次拔河比赛的首席裁判,欢迎你们两为当我的副手,希望我们三人精诚合作,共同完成裁判任务,请你们两位多多支持与配合。”“吉祥大使”双手打拱。

哈商见“吉祥大使”说话严肃但和蔼可亲,他高兴地说:“我很荣幸能当你的副手,你要我怎么配合,我就怎么配合。”说着他伸手要和玉香龙握手。

“吉祥大使”摇了摇手说:“哈商司令,不,这里应该叫你副裁判长,等这场拔河比赛任务完成,你们两国都满意后我们再握手同庆。”

“好好。”哈商团长脸红地把手收回,放在嘴边摸胡须。

[哈商的旁白]“吉祥大使”你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呀!

[“吉祥大使”旁白]哈商先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别让我难堪好吗?再说,我还没有想好是不是要嫁给你。

“吉祥大使”对格拉斯说:“欢迎格拉斯小姐与我共同执法,有什么疑难之处,请随时与我商量。”

格拉斯笑着说:“能当‘吉祥大使’的副手,我很高兴。”

[格拉斯的旁白]哼,这次又该你“吉祥大使”出风头了,让我当你的副手,我这只凤凰难道真的不如你这只鸡?

“吉祥大使”说:“格拉斯小姐、哈商先生,我们三人从现在开始,对站在比赛绳边的两国运动员巡视一遍,看有什么不妥之处?有就提出来我们三人商讨,抓紧时间,再过十分钟就要正式比赛了。”

“同意。”格拉斯和哈商回答,然后二人跟在“吉祥大使”后面,三个人绕着比赛场地走了一圈,哈商伸手与土耳其队的三十五名队员分别击掌,以示鼓励。

格拉斯小姐双手戴白手套,右手握一枝鲜花,对全体希腊特种兵运动员挥舞鲜花,表示她对运动员们的敬意。特种兵运动员个个傻笑向年轻、美丽的格拉斯敬礼,争相近观有点像欧洲圣女纳娜斯的格拉斯的芳容。

[格拉斯的旁白]幸好,哈商先生没有看出我们这些特种兵运动员穿的皮鞋底上有防滑铁钉,要让他看出眉目,少不了要引起外交争端。

“吉祥大使”说:“格拉斯小姐,哈商先生,还差五分钟比赛就要开始了,你们两人各自站到自己国家的比赛队员一边去。”说完“吉祥大使”走到主席台前,站立在萨马拉斯身边小声说:“主席,还差三分钟就3点半了。”

“‘吉祥大使’,到时候就开始,不必请示我,我们信任你。”

“谢谢。”“吉祥大使”说完,看了一眼主席台后墙上的大挂钟,已经3:29,她拿出口哨先吹出三声长音,再将比赛信号枪举过头顶,又看了一眼挂钟。

此时,全体育场鸦雀无声一片沉静,人们的目光都注视着“吉祥大使”的一举一动。

[字幕带画外音]用奥运精神解决国际领土争端的庄严时刻到了,它是1896年4月13日下午3点30分,地点在希腊雅典中心体育场。从此人类历史将翻开新的一页,用战争解决国际争端的历史将结束,用奥运体育竞争方式解决国际争端的新纪元将开始,相信经过数百年努力,人类将创建没有战争和仇恨、高度和谐的文明世界,“战争”这个怪兽将从人类生活中消失,进入历史博物馆。

随着“吉祥大使”右手食指的压动,三发绿色信号弹升到体育场上空,成抛物线向远方落下。

希腊队的三十五名特种兵拔河队员,与土耳其的三十五名海军拔河队员一齐用力拉绳,都在尽力把对方拉过红色警戒线。他们咬紧牙关。开始几分钟,双方力量均衡成僵持状态,拔河粗绳中间的红绸花颤抖着,忽左忽右地摇摆。

格拉斯小姐手表上的秒针在飞速走动,她对身边的路易斯先生使了个眼色。哈商团长大声对土耳其运动员吼道:“兄弟们加油!”他挥舞手臂高喊道:

“为土耳其争光的时刻到了,加油!大家拼命!”

路易斯看见格拉斯的眼色,他跨步走到希腊的最前面一位运动员身边,面向全体比赛队员,他拿出一面小红旗,举过头顶,双手有力地挥舞着,同时大声领唱大龙教他的“拔河号子”。

[领唱]:特种兵呀!摇摇摇摇摇摇摇摇[和应声]:嗨呦!

听号令呀!嗨呦!

心要齐呀!嗨呦!

脚要稳呀!嗨呦!

不松劲呀!嗨呦!

此刻,希腊拔河队员随和应声统一了步调,达到一种平衡,拔河软绳上的红绸花从土耳其一方抖动着向希腊队方向缓慢移动。

哈商团长急了,他再次举起双手挥舞,高声喊道:“土耳其的兄弟们!一齐用力,再加把劲,把希腊人拉过来。胜利了我为你们每个人家里奖励一栋新房子、五十头牛和三百只羊。”

土耳其队员们个个脸红筋胀,脖子粗大,咬紧牙关,奋力把软绳上的红绸花往回来拉。

希腊队的路易斯继续挥旗,拍节加快,他高声领唱。

[领唱]:奥运会呀!摇摇摇摇摇摇摇摇[和应声]:嗨呦!

为和平呀!嗨呦!

拔河赛呀!嗨呦!

反战争呀!嗨呦!

为希腊呀!嗨呦!

加把劲呀!嗨呦!

塞浦路斯岛呀!嗨呦!

归我们喽!嗨呦!

牙咬紧呀!嗨呦!

一口气呀!嗨呦!

一瞬间嘿!嗨呦!

定输赢喽!嗨呦!

加油!嗨呦!

嗨呦!嗨呦!

再加油!嗨呦!

嗨呦!嗨呦!

嗨呦!嗨呦!

希腊队员在[领唱]和[和应声]中,将比赛软绳中间的红绸花拉过了红色危险区的警戒线。

哈商团长见第一场比赛的败局已定,按事先确定的信号,他对运动员作了个双手从头顶平分的手势。土耳其的三十五名拔河队员突然一齐松手,希腊方的三十五名特种兵队员一齐向后倒成一串,土耳其运动员们哈哈大笑。

看台上的数万名观众为希腊队员胜利而欢呼。

希腊的拉拉队员呼喊:“希腊队员好样的!”并将手中的鲜花在头顶互抛表示祝贺。

土耳其的三百人拉拉队员喊着口号:“土耳其队员莫松劲,先让一场风格高,后面就该我们赢。”

总裁判“吉祥大使”站立在比赛场中间的高台上,吹响哨音,做了一个交换场地的手势。

希腊队的三十五名队员和土耳其的三十五名比赛队员,各成一路纵队向对方场地小跑着前进,到位后成一条直线站在软绳边。

格拉斯小姐对路易斯做了个换队员的手势。

路易斯小跑到“吉祥大使”身边向她敬了个军礼说:“报告裁判长先生,我们希腊队要求换队员。”

“吉祥大使”说:“同意。”

路易斯对希腊队员喊道:“全体都有,立正,向左转,向休息室跑步,走。”希腊队的三十五名队员成一路纵队小跑着向他们的白布方形围城前进,在廊道里他们遇见了从白布方形围城中跑出的另一批高,穿迷彩服的本国队员,两批队员相遇时相互击掌表示问候。

观众看台上的希腊千人拉拉队使劲鼓掌,希腊的军乐队奏着《胜利进行曲》。

哈商对“吉祥大使”说:“裁判长,希腊队为什么将三十五名队员全部都换掉?”

“哈商团长,比赛休息期间,是可以换人的,有不清楚的地方你可直接去问萨马拉斯主席,比赛规则双方平等,他们将三十五名队员全换掉,你们土耳其也可以将三十五名队员全换掉。”“吉祥大使”说。

[哈商团长的旁白]哼!你这个“吉祥大使”一点也不肯帮我们土耳其的忙。早知如此我们也该多准备点队员,现在来不及了。

[吉祥大使的旁白]哈商先生你别怪我,我这是警察打他爹,公事公办。

“吉祥大使”到主席台上与萨马拉斯主席小声商量几句后,又去到高台上,她吹了三声口哨,并对站在高台边上的格拉斯小姐和哈商说:“两位副裁判注意了,再过十分钟第二场拔河比赛就要开始了,请你们两人换位去检查对方比赛队员的人数,检查中若发现什么问题,请立即报告。”

哈商去到希腊的拔河队员一边,他看到这批新运动员比刚换走的队员们更高、更胖,难过地摇了摇头。

[哈商的旁白]希腊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不知从哪里找到这么多又高、又大、又胖的队员,看来他们是决心要在四年内独吞塞浦路斯岛,哼,我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每当哈商从比他高大的希腊运动员身边,他总要垫一垫脚,与希腊运动员比比高低,而当他经过比他矮的运动员身边时,总是微笑着用手拍一拍对方的肚子。

格拉斯小姐清点土耳其比赛队员人数时,土耳其运动员被格拉斯小姐的美丽和她迷人的风采所吸引,他们都伸出手想与格拉斯小姐握手。格拉斯礼貌地取下白手套,用她那修长白嫩的右手,在每位土耳其运动员手掌上拍一下,算是对土耳其运动员们的友好和善意。

当哈商和格拉斯回到高台下,“吉祥大使”问:“你们检查发现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哈商说。

“我也没有。”格拉斯答。

“吉祥大使”再回头看一眼主席台后面墙上的挂钟,是下午3:59分,她回头,举起信号手枪,三发绿色信号弹冲向天空,随后口哨声也急速响起。

希、土两国的运动员再次同时使劲猛拉,粗大软绳上的红绸花在不停抖动。

希腊队的拉拉队不断呼喊着:“希腊队的大胖子勇士兄弟们,加油!现在是你们为希腊王国争光出力的时候,再接再厉,加油!这一场胜利还是我们的!”

土耳其的拉拉队员发怒齐吼道:“土耳其运动员们加油!要是再输,我们拉拉队员陪你们去跳爱琴海!”

此刻几十个土耳其人,不顾警察劝阻,他们翻过铁栏杆,冲入场内要打土耳其运动员,五十名希腊防暴警察冲入场内,抓走了闹事的土耳其群众,并把其余的场内人员也赶回观众台。

希、土两国比赛运动员未受到土耳其闹事者的影响,粗大软绳上的红绸花还在缓慢地向希腊一方移动。

哈商站在一边大声怒吼道:“稳住!不准松手!加油!谁松手我毙了谁!”希腊的路易斯看到到了喊号子的时机,他小声问:“小姐,我们喊号子吧?”“可以。”格拉斯说。

路易斯吹响哨音说:“特种兵的朋友们,跟着我的‘领唱声’喊起来。”

[领唱]:兄弟们拉!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摇[和应声]:嗨呦!

莫松劲呀!嗨呦!

当了兵呀!嗨呦!

听号令呀!嗨呦!

为希腊呀!嗨呦!

拼性命喽!嗨呦!

只差了啦!嗨呦!

一股劲拉!嗨呦!

嘿呦嗨啦!嗨呦!

过来了呀!嗨呦!

胜利在望!嗨呦!

嗨呦!嗨呦!

嗨呦!嗨呦!

在希腊队员的“嗨呦”声中,粗大软绳中间的红绸花过了危险区。

“吉祥大使”朝天射出一发红色信号弹表示第二场拔河赛结束,希腊队又胜。

此时,萨马拉斯走到比赛场地中间,对三位裁判说:“现在的比分是2:0,希腊队领先,是不是还要进行一场,我要听一听你们的意见。”

格拉斯说:“我的意见是不用再比了,按三比两胜的原则,我们希腊队已经胜利了。”

哈商说:“我们土耳其运动队的意见是按五比三胜的原则,比赛还要继续进行下去。”

“‘吉祥大使’,请你也表个态。”萨马拉斯说。

“我们进行的是一场决定塞浦路斯岛命运的政治性拔河比赛,我认为应该再给土耳其队一个机会,再赛一场。土耳其要是再输,就不怨天也不怨地,只怨他们自己了。”“吉祥大使”说。

萨马拉斯主席严肃地说:“我同意主裁判‘吉祥大使’的意见,采用五比三胜制,要是土耳其运动队第三场输了,希腊队算3:0胜,要是土耳其队第三场赢了,就还有一到两场的比赛。好,抓紧时间,马上开始。”

“两队要不要再交换场地。”“吉祥大使”问萨马拉斯主席。

“不换了。”哈商说。

“我同意。”格拉斯也说。

“那就不换场地了。”萨马拉斯表态。

“我们要求再换人。”格拉斯说。

“可以。”萨马拉斯说完,又对哈商说,“你们土耳其队也可以换人。”

“我去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人受伤?有,就换。”哈商说。

格拉斯小姐向路易斯做了个换人的手势。

路易斯吹口哨,说:“换人。”

全体希腊比赛队员小跑进入白布围城,从白布围城又出来新的第三批三十五名队员,每人拿一束鲜花,举过顶,向观众摇动着走进赛场。

哈商站在全体土耳其运动员面前,他命令道:“立正,伸出你们的双手。”哈商顺着每位运动员面前走过,发现一些运动员的手被绳子磨破,心硬如铁的哈商强压泪水命令道:“受伤运动员请上前一步,向左转,跑步进入我们的白布围城休息。”哈商跟着走进白布围城,一会儿,有九名新的土耳其运动员随哈商走出来,补充到比赛队伍中。

“吉祥大使”第三次吹响口哨,再发绿色信号弹,希、土两国第三场“拔河”比赛开始,双方队员僵持着,许多坚持了前两场比赛的土耳其运动员的手上流出鲜红的血,染红了粗大的软绳,他们咬住牙,脸上肌肉抽搐,誓死不松劲,希腊队唱的号子声也没能把他们拉过去,双方势均力敌,此刻全场观众屏住呼吸,鸦雀无声,只有运动场上空的朵朵白云似在凝视着双方运动员的顽强搏击。

突然,运动场上传来“嘭”的一声巨响,软绳从中间断开,希、土两国运动员各自向后倒地,摔成两堆。

主席台上的全体人员拥进体育场。

观众席上的观众,冲破防暴警察的封锁线,到达比赛现场,他们看到的场面是三十五名土耳其运动员手上和身边粗大的软绳上沾满了鲜血,希腊运动员手上也有血泡。

观众们为希、土两国运动员不屈不挠的拼搏精神感动,一些人流下了感动和敬佩的泪水。

[歌声响起]啊!体育健儿们,你们手掌上浸出殷红的鲜血,沾满绳索,洒满运动场,汗和泪在你们脸上闪光。你们用体育竞技争取胜负,代替了刀枪大炮怒吼。你们是和平的勇士,文明的榜样,我们向你们致敬,为你们歌唱,人类的文明与希望,已由你们赛出了新篇章,你们象征着奥运圣火,把和平道路照亮。

[字幕]雅典大学阶梯教室

“奥运和平促进会”主席萨马拉斯坐在讲台上说:“各位委员,今天我们‘奥运和平促进会’召开第二次全体会议,商讨两个议题,第一个议题是,我们收到大清帝国李鸿章代表大清国光绪皇帝发来的一封电报,要求大清帝国出席本届奥运会的运动员与日本国运动员进行一场收复台湾岛的专场体育比赛,要是大清帝国运动员胜利了,请日本政府将台湾岛归还大清政府。”此时,萨马拉斯停了一会,喝了一口茶,并看了一眼大清运动队的大龙团长和“吉祥大使”。

大龙和“吉祥大使”站立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

萨马拉斯双手平举,示意停止鼓掌,继续说:“昨天,我们‘奥运和平促进会’也收到日本国总理大臣代表日本政府的一封电报,说‘台湾岛是大清帝国政府根据日中《马关条约》的协议,割让给日本国政府的,现在已是日本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日本政府拒绝用体育比赛或其他任何方式收复台湾。’”萨马拉斯叹息地坐下。

大龙说:“在日本政府的炮舰威逼下,大清政府的少数卖国贼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真可恨。”

特邀代表曾亦轩说:“大清帝国政府现在像一个生满蛀虫、凋谢败落、摇摇欲坠的大厦,被一个小小的日本国凭着几百艘破军舰就抢去了台湾岛。”他伸出小手指摇了摇又说,“现在日本国拒绝‘奥运和平促进会’的号召,反对用体育比赛的方式收复台湾,是可忍,孰不可忍。”曾亦轩在桌面上击了一掌。

萨马拉斯主席又站起来说:“日本政府用武力割去台湾,现在又拒绝我们用奥运比赛方式调解,为世界和平开了一个危险的先例,看来本届‘奥运和平促进会’暂时不能解决中、日两国间的台湾岛归属问题,我们只有暂时把这个问题存入档案,留待世界局势的变化或以后的各届奥运会领导者设法解决。和平是当今世界的主流,无论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文化肤浅的战争狂人多么疯狂,他们也阻挡不了人类迈向和平世界的脚步。我相信虽然地球上可能还有几个战争狂人再度疯狂,但他们终逃不出失败的命运,和平的道路势不可挡。”

全体委员对萨马拉斯的话报以热烈的掌声。

萨马拉斯喝了一口茶说:“我们现在讨论第二个议题,仍然是关于希、土两国塞浦路斯岛的归属问题。大家昨天都看到,比赛关键时刻,拔河的粗绳断了,这个偶然事件的发生,使这场比赛暂时中止。当然这不怪希腊运动员,也不怪土耳其运动员,怪我们‘奥运和平促进会’,特别是要怪我这位主席,比赛前没有请专家计算,论证拔河粗绳的材质所能承受的拉力,才造成昨天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断绳事故,请大家发表意见,我们该怎样善后这件事?”

一位加拿大委员说:“我的意见是拔河比赛应该判希腊国2:0胜,拥有塞浦路斯四年的归属权。”

哈商团长立即站起来说:“我不同意加拿大委员刚才的发言,原来讨论决定的拔河比赛是‘五比三胜制’,不是‘三比两胜制’。”

萨马拉斯对“吉祥大使”说:“喂,主裁判先生,你在指挥比赛,你认为昨天的拔河比赛该如何裁决?”

“萨马拉斯主席,我是女子,你怎么称呼我先生?”“吉祥大使”说。

“按我们法国人的习惯,女性在社会中有一定地位,且担当着相当的社会公职,我们都把她尊称为先生。”萨马拉斯说。

“主席,如此说来我理解了,称我为‘先生’‘小姐’或‘女士’都无所谓,至于‘拔河’比赛该判谁输谁赢,记得昨天在比赛为2:0时,主席来到我们三位裁判身边,开了一个短会征求意见,我已表态,应该为五比三胜制,这才能显示事关战争与和平的这项专门比赛的严肃性。大家要认识到这是世界上第一场为领土争端举行的专场特别比赛,绝不能在历史上留下遗憾,更不能给后人们留下话柄。因为这场比赛的胜负代表着希腊和土耳其两个国家间实实在在的争夺了几百年、分不出胜负的巨大经济和政治利益,不像其他比赛项目,输赢只在抽象的数字比分上,代表的只是冠、亚、季军运动员个人的头衔,而他们代表的国家得到的只是光荣的名号和冠、亚、季军的数量。”

“聪明的东方美女。”萨马拉斯吸一口烟,接着又说,“大家别小看昨天的拔河比赛,它是人类历史上从以战争方式到以和平竞争的方式解决领归属问题的转折点,意义重大,我们一定要找出一种公正的好办法,否则不能争取到希、土两国政府对这次重大比赛的支持。”

法国诗人亨利站起来说:“我提出一个建议,昨天的拔河比赛,先按2:0,判希腊胜利。”

哈商立即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坚决反对。”

“吉祥大使”小声说:“哈商团长,你冷静一点,现在是讨论问题,不是作结论,更不是吵架。”

哈商看着“吉祥大使”美丽的脸蛋,强闭住气,坐了下去。

亨利继续说:“哈商先生,先别激动,你听我把话说完,为了慎重,我建议昨天的拔河比赛算2:0,希腊队胜,‘折算比分’为1.另外再选一种项目,仍由希、土两国运动员参加,要是后一种比赛仍然是希腊胜,塞浦路斯岛肯定归希腊临时托管四年;如果另一个比赛项目土耳其队胜了希腊,给土耳其也只能折算为1分。此时,两国的总比分为1:1.此时两国总比分相同,在无法区分胜负的情况下,对塞浦路斯岛按上次讨论的方案,划成三个行政区,土耳其政府派官员管理土耳其行政区,希腊政府派官员管理希腊行政区,占全岛总面积百分之三十的两族居民混居区,由我们派官员组成奥运维和团托管四年,混居区收入的分配方案,以这次讨论的方案为准,即混居区的财政收入一半上交‘奥运和平促进会’作为和平基金,另一半留作混居区的管理和建设费用。”

哈商:“这个意见我同意。”

昆塔说:“我也同意这个意见。”

萨马拉斯说:“既然希、土两国代表都同意亨利先生的意见,我也只好代表‘奥运和平促进会’接受这项建议。现在的问题是:希、土两国下一场比赛应该选择什么项目?请大家再发表意见。”

“我们要求与希腊国比赛踢足球。”哈商高兴地说,因为足球是他们的强项。

“我们要求与土耳其运动员比赛乒乓球。”昆塔沉静地说。

萨马拉斯轻敲一下桌子说:“我个人意见,土耳其的折算总分暂时落后一分,落后一方有优先选择权。我代表‘奥运和平促进会’支持土耳其的提议‘赛足球’。你们两国运动员谁先踢进对方十个球,折算总分为一分。比赛地点问题,我建议到塞浦路斯岛去比赛,也方便我们‘奥促会’全体委员们考察该岛的实际情况,同意的举手。”

全体委员举手通过。

[字幕带画外音]在第一届奥运和平促进会的支持下,希腊与土耳其关于“塞浦路斯岛归属权之争”的专场足球比赛,在该岛首府尼科西亚镇一条宽阔平直的沙土大街上举行。为慎重起见,首席裁判由萨马拉斯主席亲自担任,副裁判由大清帝国代表团团长大龙先生和美利坚合众国体育代表肯德基先生两人担任。

作为比赛场地的沙土大街两边是当地希、土两族渔民在海滩上搭建的简易石砌平房,屋顶可晒鱼虾。街道宽约三十余米,长约一百五十余米,恰是一个天然足球场。足球场上满地是沙土,球场两端及附近海滩上长满了地中海边常有的高大白桦树。‘奥运和平促进会’请人砍了多余的白桦树,东西两端各留两棵间距约十米的白桦树,并在它们中间各自挂上一张大的红色渔网,以防止足球落入大海。远处靠海边的一棵棵白桦树间,也挂着渔民们的一张张灰色渔网。希、土两族渔民在这里可以看足球赛、休息、晒网三不误。

比赛的希、土双方各上场十三名运动员,其中各有三名守门员联合守门。

黄皮肤、光头、长方脸上长满大胡子,穿宽大蓝白紧身条纹长衫、腰扎蓝布带的土耳其运动员,都是哈商团长从他的海军士兵中临时抽调出来的,他们组成了土耳其的奥运足球运动队。

有着欧洲白种人白净面孔、黄头发的希腊足球运动员们,仍然是从国防军特种部队挑选出来的年轻人,他们戴着软帽,穿着整齐的军装,显示他们是特种部队的队员。除3位守门员是大胖子外,其余队员相对瘦小些,能跑能跳,但是踢球水平不高。

“奥运和平促进会”除了派有三位裁判及五十名工作人员外,还请了三百名当地警察来帮助维持秩序。数千名当地希、土族人一部分人站在街道两边的房顶上观看,还有一些小孩和年轻人,爬上高高的白桦树,他们一些人用绳子把腰捆在树干上看比赛,更多的当地希、土两族居民,或坐或站在白桦树下的海滩上,抽着烟,听麦克风里不断播出的足球比赛实况。他们中的很多人世世代代居住在这里,饱尝希、土两国间战争给他们带来的痛苦,他们都很关心这场足球比赛。还有一些人只是为了看热闹。坐在平房顶看足球赛的一位希腊族妇女给怀里的孩子喂奶,她满脸微笑地逗弄小宝宝,发表着议论,这位希腊族妇女自言自语:“听起来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用足球比赛能决定我们塞浦路斯岛归希腊还是归土耳其?我今天要看一看,他们踢的足球是不是真有这么神?该不会是国际奥委会的官员们用踢足球做幌子,想耍魔术来骗我们,哈哈哈哈。宝贝,快吃奶,吃饱了我们娘俩一齐看比赛。”

隔壁房上坐着一位土耳其老人,吸着当地土烟,接妇女的话说:“我们塞浦路斯岛,雨量充沛,物产丰富,气候温和,还有许多古文化遗址,地中海里的鱼种类多,希腊国王和土耳其国王都想把这块地方划入他们的版图,让我们给他们上贡纳税。听说从我爷爷的爷爷那代人起,两国的海军就在爱琴海和地中海交战,都是为了封锁或抢劫来往海上的船队,可恨的是他们还经常派军队到我们岛上来开战,两国为了争夺老鹰山那座全岛的制高点,每隔几年就要打一次仗,两国军队中死亡的士兵,把方圆几十公里的山坡,都变成了坟场。那些士兵都才二十岁左右,还是些孩子,就死在这里,他们的父母可怜啊!”土耳其老汉像是在跟隔壁房顶上年轻的希腊妈妈说话,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哀叹!

坐在街北面中间房屋平台上的总裁判萨马拉斯手举信号枪向空中连射三发绿色信号弹,表示希、土两国的足球比赛要开始了。散乱地站在比赛场上的二十六名运动员都注视着总裁判。总裁判萨马拉斯不慌不忙地将一只黄色足球从他坐的房顶上抛下,球落在地上弹跳了两下,附近一位希腊运动员冲上去,一脚将球踢向远方,球在沙地上滚动着前进,被土耳其的高个运动员截住,他一个猛力的抬脚球向希腊队防守的球门踢去,三个高大的希腊胖守门员像三个门神,并排站在白桦树形成的天然足球门前。他们本能地抬手挡住球,球落到中间大胖子守门员的左肩上,又弹回场内。另一位土耳其运动员补踢一脚,球向着球门左边的守门员飞去,守门员伸双手挡球未成,球碰到他的额头上,碰飞了他头上的绿色软军帽,只见黄足球和绿色软军帽同时飞入希腊队员防守的红色渔网内,球网波动翻滚,显示球已入门。

站在希腊队门边的副裁判大龙,手提一面铜锣用力一敲,“当”的一声响,表示土耳其队先踢进一球。赛场对面中间屋顶的大型记分板上显示出了1:0,土耳其胜。同时麦克风里传出女播音员的声音:“土耳其队踢进一球,暂时领先。”

街道两边房顶上的土耳其人和站在街道外沙滩上的土耳其人欢呼、跳跃、鼓掌,一些年轻的土耳其男人高兴地在沙滩上打滚,一位站在屋顶上的土耳其老人举着酒杯喝了几口酒后,在屋顶半醉似的跳舞庆祝。

足球场上的工作人员把比赛专用黄色足球从地面抛上屋顶平台,平台上的一位工作人员接住球,交给总裁判萨马拉斯,他又举起信号枪准备发信号,表示足球赛将继续进行。

此时,麦克风里又传出女播音员的声音:“塞浦路斯岛的希腊族和土耳其族居民朋友们,你们好!我是‘奥运和平促进会’驻塞浦路斯岛临时广播站的播音员。现在,我们广播的是希腊和土耳其两国为了解决本岛归属权进行的专场足球比赛。按‘奥运和平促进会’规定,哪一方先踢进十个球,就算这次比赛的最后胜利方。现在土耳其队先胜一球,暂时的比分是1:0.总裁判萨马拉斯主席已将信号枪举起准备进行第二球的比赛。”

当萨马拉斯第二次将比赛的黄色足球抛到街面沙土足球场内,双方队员开始了激烈的拼抢,两国运动员混战在一起,个别希腊运动员因先输了一球而焦躁起来,动作有些粗野,但土耳其运动员们凭着身材高大、动作灵活、跑得快的优势,又把足球传到了希腊队防守的半场内,展开了对球门的连续攻击。希腊队的三个守门员急得满头大汗,他们三人像并排集体跳舞的舞者不断变换着双手双脚的姿势,随时准备迎接土耳其队员射来的足球,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用手、脚或身躯挡住了土耳其队员不断射来的险球。当土耳其队员第七次发起攻门时,足球踢在左边守门员的左腿上,弹起后撞到大门边的白桦树干上,进入网内。

大龙又将铜锣举起,重重地敲了一下,发出“当”的声响。

麦克风传出了女播音员亲切的声音:“希、土两族听众们注意,现在足球场上的比分是2:0,土耳其队继续领先。关心支持希腊的朋友们请不要着急,希腊运动员身材较胖,经过一阵比赛后,他们已经适应了沙地的比赛环境,相信他们在后面的比赛中必然有惊人的表现。我猜想,刚才希腊队暂时输两个球可能是他们风格高,故意让土耳其胜两个球。也许有人会说我这个播音员是在说瞎话,想糊弄支持希腊队的朋友,我不敢在这里糊弄人,有事实为依据,我讲的每句话都代表‘奥运和平促进会’,是最公平最公正的现场播音。有朋友问我,希腊足球队现在暂时让两个球的理由是什么?我告诉各位朋友,塞浦路斯岛归属权的专场比赛中,昨天已经在雅典进行了希、土两国之间的拔河比赛,在那两场折算总比分为1:0的拔河比赛中,土耳其队已经先作了让步,才使希腊队以1:0的比分取胜。所以,这场足球赛中,希腊队礼尚往来,有意让土耳其队先赢两个球。大家思考一下,我分析的有道理没有。”

播音员的趣话引得希、土两国的运动员和工作人员哈哈大笑。

一位希腊观众拾起石头向白桦树上的喇叭投去,骂道:“你胡说些什么呀!”

站在远处海滩上的渔民们,见天空中又升起了三发绿色信号弹,知道第三个球的比赛开始了。

街道中间的沙滩足球场上,希、土两国足球队员正进行你来我往的踢球拉锯战,经过数十个回合的互踢互传,足球飞到一位希腊大胖子身边,他用右腿垫球后,猛力飞起一脚,足球向土耳其大门飞去,三位土耳其高个守门员共伸出六只手封堵未果,足球从中间守门员头顶的空位上飞过,落入网内,肯德基副裁判,举锣敲了一声。

麦克风里传出女播音员的声音:“刚才赢球的是希腊队,现在的比分是2:1,土耳其队仍然领先。”

土耳其的18号运动员在希腊人防守的球门附近抬脚射门,由于用力过猛,鞋带断开,他的黄球鞋从右脚上脱落飞出,与颜色相同的黄色足球同时向希腊的三位守门员飞去,三位希腊守门员尚未分清“球”和“鞋”,六只手几乎同时向前伸出,抓住了飞来的黄色胶鞋,而黄色足球则从他们六只脚的空当,飞入红色门网。

“当”一声锣响,随即麦克风里传出女播音员的声音:“土耳其队又进一球,现在比分3:1,土耳其队仍然领先。说句公道话,希腊队这一个球输得有点冤枉,为什么呢?因为土耳其队18号队员的黄色足球鞋与黄色足球同时向希腊队防守的球门飞去,三名希腊守门员眼花缭乱,一时分不清‘黄球鞋’和‘黄足球’,他们把‘黄球鞋’抓住了,可惜‘黄足球’却从他们脚下溜进了球门。”

足球比赛从上午踢到下午,中午不休息,两国只需各保持十名队员在场踢球,有三名守门员把门即可,队员可以自行替换,无需经裁判同意。

在双方的比赛拼抢中,一些队员筋骨折断,另一些队员互相撞得头破血流。旁观的街边妇女们惊恐地望着疯狂抢球的双方队员,一些胆小的妇女干脆牵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不愿见到球场上野蛮的足球比赛。希、土两族男性居民多站在屋顶上大声呐喊,为自己的球队加油。站在街外沙滩上听足球赛实况广播的希、土两族百姓,时而为自己一方进球喝彩助威,时而又为自己一方输球而惋惜叫骂。

球场上激烈的比赛仍在进行,虽然这是希、土两国几百年来第一次不用军队而是用赛足球的文明方法来解决塞浦路斯岛的归属之争,但比赛的残酷性仍然令观众们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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