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驾着格拉斯小姐的马车,放慢速度在雅典大街上行走,大龙伸手拍了拍格拉斯的肩,小声说:“小姐,你别流泪好不好,要让别人看见了,会认为我在欺负你呢。”
格拉斯小姐双手把大龙抱得更紧,假装生气地说:“你不答应去参加第三轮‘勇敢者’比赛,就是欺负我。”
“这么说,你一定要我参加。”大龙拉住缰绳,停车回头小声问她。
“对,我一定要你参加。”小姐用炽热的目光看着大龙。
“小姐,你流泪的样子真可爱。”大龙笑着说。
“我流泪也可爱?你该不是在讽刺我吧?”格拉斯也笑了。
大龙说:“我哪敢讽刺你这位至高无上可与仙女比美的小姐?喂,小姐,送你回雅典娜花园内的别墅,还是到什么地方去休息一会儿?”大龙说。
“我们到湖边的‘水上乐园’找个地方玩一玩好吗?那里很安静。”格拉斯手指右边一条街道:“沿这条街道直走两公里,再向左转过一条街就到了。”
“好,我遵命,小姐你坐好了。”大龙扬鞭打马,马车奔跑起来。
马车过了两条街,来到“水上乐园”门口,乐园的服务员见是豪华马车,忙上前接鞭扶马,说:“欢迎小姐光临水上乐园,是上顶层豪华娱乐室,还是乘游艇欣赏湖光美景?”
大龙把马车缰绳和马鞭交给他说:“请问,在哪里买票?”
服务员:“在那边买票。”
大龙往大门口的售票房走去。
“大龙先生,你等等我。”车内传出小姐的喊声。
大龙回望,见格拉斯小姐站在车门口向他打招呼,他回到马车边。
格拉斯伸出戴白手套的右手:“大龙先生,你扶我下马车好吗?”
大龙伸出左手拉着格拉斯的手说:“小姐你先跨出右脚,左脚再下地,千万别跳,小心碰坏你的鞋。”
格拉斯拉住大龙的手从马车上往下跳,大龙忙将左手臂伸直,格拉斯双手抱住大龙的左手臂,轻松地跳到地面,温情地说:“谢谢你。”
他们来到门口,格拉斯对服务员说:“要一条豪华游艇,我们要到湖上享受湖水漂荡,听虫鸟鸣唱,观赏落日的余晖。”
“小姐,请你们随我来。”服务员把他们领到一个小码头边,先上了豪华游艇,用布擦了坐船,并将游艇的马达发动起来,马达发出“突突”声响,艇尾冒着水花,问:“你们两人谁来驾驶?这是制动刹把,那里是调速按钮,上面1、2、3、4、5表示速度,1表示最慢速度,5表示最快速度,2、3、4依此递增。小姐请注意安全,湖边四周有红色信号打,切勿将游艇开到红色信号灯以外的危险区。”说完服务员一步跨上小码头,向格拉斯两人挥了挥手。
格拉斯对服务微笑点头算是回礼,大龙向服务双手打拱表示感谢。
大龙说:“你坐好,我来驾驶。”
“不,你是客,我来开游艇,我要让你享受本小姐给你的最佳服务。”说着格拉斯坐到游艇的驾驶座位上,动作熟练地操作起来,游艇在水面慢速前进。
“你为我驾驶游艇确实使我享受到希腊国的最高规格服务,你让我怎么感谢你呢?”大龙两只眼睛盯着的水面,张大嘴巴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欣赏着‘水上乐园’的湖光山色,偶尔他们能看见成群的小鸟从树上飞起,在湖面上空低飞盘旋。
“大龙先生,你该怎么感谢我?”格拉斯两眼平视前方,微笑着问。
“我不知道。”大龙说着把视线收回到格拉斯身上。
格拉斯斜视了一眼大龙说:“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你的脸为什么发红?是不是生病了?”大龙明知故问。
“是你那火热的目光把我的脸烤红了。”格拉斯的脸更红了,红得好像一朵盛开的红牡丹。
“我的目光有那么厉害?能把小姐你的脸烤红?但愿不要把小姐的头发也烤焦了。”大龙开心地回话。
“你把我的头发烤焦了,我就变成光头跟你到大清帝国的山西五台山大庙里去,削发出家当尼姑。”格拉斯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大清帝国有个山西五台山大庙?”大龙问。
“看你的记性,你曾经告诉过我,你在山西五台山出家当过和尚,在那里学学少林功夫。”格拉斯说。
“好像是告诉过你。”大龙右手拍着脑袋,又说,“我在五台山当过和尚,可不是学少林功夫,那是当武术教练,每天教二十几个徒弟练习少林功夫。我的少林功夫全都是从河南的嵩山少林寺学的,学成谢师后,我才去五台山当武术教练。你刚才说什么要跟我到山西五台山当尼姑,你真逗,哈哈哈。”大龙笑出了眼泪。
“大龙先生,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跟我在一起?”格拉斯问。
“我喜欢跟小姐在一起,今晚我很开心。”说着大龙走到游艇驾驶台前的甲板上,双手按在甲板上做头手倒立,他的头和双手成三点撑在甲板上,两腿并拢向上,水中的倒影,随艇飘行。
格拉斯看到大龙童心未泯的样子,她很开心,便悄悄地把游艇的速度从3挡提高到最高速5挡,顿时游艇在湖面飞速前进,两岸的山水树木闪电般急驰后退,格拉斯高兴得手舞足蹈,哈哈大笑。
“小心,不要把游艇驶到危险区。”大龙仍倒立着说话。
格拉斯抬头见前方红灯闪现,惊呼:“不好。”立即将方向盘左旋,游艇九十度急转弯,把仍在做头手倒立的大龙摔出,他从甲板上跌入湖中。格拉斯急忙手拉游艇刹把,游艇在惯性作用下,仍然冲出五十米远才停住,格拉斯回望,见大龙正在湖中游水前进。
格拉斯重新启动游艇,慢速向大龙驶来,格拉斯把游艇停在大龙身边问:“怎么样,受伤没有?”她伸手准备拉他。
大龙摇手:“你别管,我自己会爬上来,万一你拉不动我,反被我拉下水就不好了。”
大龙背对游艇,双手反抓游艇护栏,脚从水面台起,一个三百六十度回转,双脚立在甲板上,游艇左右歪斜动荡一阵后自行平稳。大龙脱下长衣挤干水分,打了一个喷嚏。
格拉斯打开游艇驾驶舱里的衣柜,从中取出两条毛巾被,一条披在大龙身上,用另一条为他擦头上身上的水渍,关心地问:“冷不冷?”
“水中不冷,只有点儿凉,上来后才感到有些冷。”说着大龙又打了个喷嚏。
“不要感冒了,再披一件。”格拉斯从衣柜里又拿出一条毛巾被为大龙顶在头上,“你坐好,我帮你把身上的水擦干。”
“不,不,小姐你是金枝玉叶,你帮我擦水,我怎么受得起?你别管我,我坐一会儿,等身上暖和了,我们就回去。”大龙边拧头发上的水边说。
“好,我听你的,等你衣服干一些,我们就上岸。”格拉斯说。
“小姐你背过脸,我要脱内衣。”说着大龙解内衣扣子,当格拉斯背过身后,大龙脱去上衣下裤,只穿一条内裤。他用毛巾擦去全身水渍,然后左右手交叉反复擦腿、脚和上下身,直至全身变热发红。
格拉斯回头,见大龙肌肤洁白发亮,全身肌肉发达,一种少女的冲动使她大胆地走到大龙身边,脸红含羞地说:“你的皮肤真美,我来帮你擦身。”
大龙有点紧张,他说:“小姐,这不成,这不好。”
格拉斯埋着头说:“什么成不成好不好的,是我把你弄下水的,应该我来帮助你,再说……”
“再说什么?”大龙敏感地问。
“再说我早已爱上了你。”格拉斯抬头痴情地望着大龙。
大龙摇头:“谢谢小姐厚爱,我们近在咫尺,可是我感到我们仍然远隔千里。”
“你是担心这几次‘勇敢者’选拔赛是假的?”格拉斯边给大龙擦身边问。
“那倒不是。”大龙轻轻摸着格拉斯的手说。
“既然不是假的,那你担心什么?”格拉斯问。
“我担心,我虽然两关都是第一名,但我总感到我不是你父亲中意的女婿人选。”大龙说。
“何以见得?”格拉斯又问。
“若我是你父亲心目中的女婿人选,他绝没有必要再举行第三次比赛。”大龙把自己全身按摩得发热,又在游艇甲板上练习了一阵气功,表演了一套“飞鹰抓鱼虾”的拳脚功夫。
“你多虑了,大龙先生。”格拉斯为他披毛巾。
“这不是我多虑,你父亲摆的是一付明棋,他这是要逼我自动放弃。”大龙声音低沉地说。
“无论我父亲举办的这几次‘勇敢者’比赛是真是假,只要你在第三轮比赛中胜了我父亲,我自己会作出最后决定,到时候我会跟你走,无论是留在希腊,还是去到你们那个遥远而神秘的大清帝国,我都会跟着你。”格拉斯态度坚决。
“小姐,如此说来我必须要参加第三轮比赛了?”大龙边穿衣服边说。
“对,听我的没错。”格拉斯为他扣衣扣。
[画外音带字幕]经过“奥运和平促进会”的协商调解,希腊和土耳其两国团长都赞同用特别比赛方法代替军事手段,解决塞浦路斯岛长期悬而未决的领土争端问题。这次比赛中,哪国胜,该国就拥有对塞岛四年一届的临时管辖权。第一项比赛是“拔河”,五战三胜制,即哪一国胜了三场,便算是“拔河”比赛胜利的一方。
雅典港口,一队特殊的士兵巡逻在码头边的大道上,他们是希腊民间退伍军人由民间组织的拔河培训队,因为时间紧急,所以采用军事化管理。港口附近每隔一段路站着一名士兵,成扇形包围着港口的两条进出口。附近的木制高塔平台上,两位士兵各手持一个望远镜,时看时停地监视着进出码头的人流。远处海面上,传来一声汽笛,木制高塔上的两位士兵同时举着双筒望远镜,监视着缓缓入港的大型客轮。客轮各层外廊走道栏杆边站满了旅客,他们兴奋地说着、笑着,指点着。
高塔上的一个士兵走到电话机边,摇通电话,高声说:“喂,中士杰克从海岸三号监视塔上报告,一艘六层楼高的大型白色客轮‘格拉斯’号驶入雅典港2号客运码头,估计半小时可以进港靠岸,请派一队士兵封锁码头各条通道,检查下船旅客……是,长官。”
岸边的马路上出现一队士兵,他们跑步到了雅典港口码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包围了进出港口的两条人行通道,监视着从“格拉斯”号轮船上下来的旅客。旅客们排成两路纵队向岸边走去,到达出口处时,三个彪形大汉和两个男胖子以及一个胖女子被拦住,他们被带到一间大房内。两位穿军装的年轻漂亮女兵,为坐在椅子上的六位特殊客人端来茶水,微笑地送到客人手中,说声:“请慢用。”便转身退出。
大房间西头的正门大开,走进十名希腊士兵,成八字站成两排,最后进来的是一位高大英俊的少校,他站在大房中间,向六位客人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微笑着说:“你们六位旅客乘船到雅典,一路辛苦了,我们从昨天中午12点开始,在全国寻找大力士和大胖子,征召入伍,组成特种部队,经过训练后开赴塞浦路斯岛。”少校说着,用火柴点燃香烟吸了一口,弹了一下烟灰,准备接着讲。
座位上的一位胖男子接话:“我说长官,听你话的意思,现在把我们几个人扣押在这里,是要我们这些胖子去当什么特种兵对吗?既然是招兵为什么搞得如此神秘?你们在城市乡村、车站码头贴上公告,自然会有愿意当特种兵的人来报名。现在怎么弄得鸡飞狗跳如临大敌,我还以为我们犯了什么王法,被你们抓起来了呢?”少校抽几口烟,把烟头丢进墙边垃圾筒,回头说:“招特种兵是秘密计划,不能贴布告,你明白吗?今天大家先受点委屈,在这里登记一下,然后直接把你们送到特种兵接收站。”
胖女子说:“长官,我虽然是胖子,但我是女子,从来没有听政府说要招胖女子去当你们那个什么特种兵哟。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这个,我无权答复你,一会儿登记后,你们去到特种兵接收站,那里的军官会答复你招不招收女胖子当特种兵的问题。”
“报告长官,我是从塞浦路斯岛来的土耳其人,你们招特种兵是想跟岛上的土耳其人打仗,我可是不愿当你们希腊人的特种兵,更不希望土耳其人打土耳其人,你放我走吧,我是来雅典看最后几场奥运比赛的。你们把我扣押在这里,耽误了看奥运会比赛,你们要负责赔偿我的一切损失。”一个身体强壮满脸胡须的高个男人说。
“什么?你是塞浦路斯岛的土耳其人?你到一号房内,里面的军官会鉴别你的国籍,你请。”少校彬彬有礼地做手势,高个男人进入一号房。
少校问其余几位客人:“你们几位该不会是土耳其民族吧?”
“我是希腊族。”第一位彪形大汉站起来说。
“那好,你愿意当特种兵吗?”少校问。
“当特种兵能为希腊王国效力,我愿意。长官,请你告诉我,特种兵是干什么的吗?”第一位彪形大汉又问。
“这是机密,你们军事训练结束后,那里的军官会告诉你的。”少校微笑着说。
“长官,我虽然也是希腊族,可是我家住在塞浦路斯岛,我的周围邻居都是土耳其人,我们像兄弟一样友好,要是他们知道我当了希腊国防军的特种兵,要跟土耳其族人打仗,那多不好意思,所以我考虑请长官你放了我。”第二位彪形大汉说。
“看你这位帅小伙白长了一个大个子,身体又粗又壮实,你不去当特种兵,谁去当特种兵?我看你的身体最合适当特种兵,你多大岁数了?”少校拍了一下第二位彪形大汉的肩,亲切地问。
“报告长官,二十四岁了。”第二位大汉说。
“讨老婆了吗?”少校又问。
“还没有,不过别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女子,约定我们明天在雅典奥运会上相亲。长官,你把我关在这里,我们已约好了明天上午10点在奥运会体育场左边门口见面,要是见不了面该怎么办呢?介绍人和那位女子会着急的,求你放了我。”第二位大汉说。
“你的女朋友和介绍人他们不会着急的,明天我会将你的情况通知特种兵接待站的军官,叫他们明天派两位士兵陪你去奥运会比赛场,让你和你的女友相亲会面,误不了你的好事。”少校说。
“可是我那位没见过面的女朋友要是听说我带着希腊士兵去与她相亲,她是不会高兴的。”
“为什么?”
“因为她是土耳其人,而且是住在塞浦路斯岛的土耳其族人。”
“你肯定明天要见面的女朋友是土耳其民族?”
“肯定,他叔叔当我们的介绍人,她叔叔是土耳其人,当侄女的肯定也是土耳其人,错不了。”
“我们希腊族美丽漂亮的姑娘多的是,你为什么要找一位土耳其民族的姑娘谈恋爱?”少校说。
“长官,这你就不了解我们塞浦路斯岛的现状了,我们岛上希土两国人通婚已有几百年的历史。再说他们给我介绍的这位土耳其姑娘那么漂亮。”说着他从衣服内拿出一张土耳其姑娘的画像说,“长官,你看她多么漂亮,长得可爱,笑得灿烂迷人,我明天上午10点在奥运体育场左边大门口拿着这张相片见人。”第二位大汉又说。
“好了,等你到了特种兵接待站,你向那里的长官解释吧。”少校说着来到第三位大汉的面前说:“小伙子,你的女朋友该不是土耳其族人吧?”
大汉起立回话:“我才不与土耳其姑娘谈恋爱呢。”
“说说你的看法,为什么不与土耳其姑娘谈恋爱?”少校面带微笑,看着面前这位不算胖但高大结实皮肤黝黑的壮汉。
“我父亲、我哥哥在与土耳其人的海战中,被土耳其人的炮弹炸死,连尸体都没有找到,真是惨啊!”第三位壮汉说。
“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少校关心地问。
“自父亲八年前死后,母亲改嫁,与我的养父住在一起,我们家除我外,还有两个弟弟和两个妹妹都十几岁了。”壮汉说。
“那就是说,你若成为特种兵,家里没有后顾之忧,对吧?”少校用右手握拳,轻轻地在壮汉胸前碰了一下。
“对,长官。”壮汉说。
“那么,谢谢你同意参加我们的特种部队,我相信经过训练后,你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上等兵,现在也请你进入一号接待室,房内的军官会为你办理相关手续。”少校做了一个手势,让他进入一号房。
雅典一所大楼里,从全国招募来的男胖子或身强力壮的大汉们,在大楼一层大厅里排着长队等候体格检查。一群穿白衣,戴白帽、白口罩的男女大夫和护士们,忙着为这些胖子或壮汉量血压、测身高、称体重,用听诊器听内脏。每进行一项检查,大夫们用红笔在他们赤裸的后背上绘上√、△、Ω、×、β、γ等不同的符号。绘有符号的表示指标合格,没有绘上述符号的人,便从侧门走出,表示为不合格人员,已被淘汰。
背身上绘满上述符号的合格人员,穿上衣服后拿到一张卡片去到第二层的第一间大房内,依次进行姓名、年龄、家庭住址、父母妻子儿女等的登记后,再依次进入第二间房内量身高、腰围、头围、脖围、手臂长等,每量一项,军官们便在他们带来的卡片上写数字。他们拿着卡片进入第三层大房内,凭着卡片上的尺寸,领军帽、军衣、军裤、衬衣、袜子、运动鞋和一双高筒黑皮靴,他们抱着领来的军用品,推门进到第四间大房内,选择领取适合他们粗大腰围的特制军用宽皮带和裤子专用吊带,然后他们下楼出门右转弯,来到浴池沐浴后,换掉全部旧衣,穿上全新的军装。穿新军装的特种兵学员们个个精神焕发,面目一新。
在特种兵接收站训练营地的另一排平房的各间大房里,分别放着各种健身器材:悬吊沙袋、铁哑铃、铁杠铃等。房间内的几位胖子学员和壮汉,赤裸上身,戴拳击手套在击打沙袋或脚踢沙袋,汗水淋漓。第二间房内,几位学员分别在练习举铁哑铃或扛铁杠铃。练习过程中,他们黝黑发达的手、腿、胸部肌肉不断颤抖。第三间房内,一群学员散乱地站在房内,两人一组,其中一人用包裹着棉花的短木棒,击打另一位的手臂肌肉,然后同法击打腿部肌肉,上下往复,最后是用较长的木棍横向击打胸部、腰部和背部。每打一下,被打学员牙齿一咬,有时发出一声“哎哟”哼叫声,个别被打学员痛苦的脸上落着泪水。打完了前身,再转一百八十度让对方击打后背。站在一边指导、监视的教练官,吹一声口笛,并做停止手势,学员们转身到阳台上各喝一盅盐开水。十分钟后又一声口笛响起,教练官先双臂高举,然后做了个互相交换的手势,让刚才被打的学员们分别拿包棉花的木棍击打刚才打过他的学员,从正面的手臂、腿、前胸、腰部,然后转身到背部的手、臂、腿、背部和后腰。
第四间房内,楼板上吊着十多个双吊环,学员们在陪练人员的帮助下,双脚倒挂在双吊环上,被悬吊在空中的学员,头与地面的厚棉垫,相距仅几厘米。他们的双手或同时向上,或呈十字状平伸,被吊的学员头朝下悠闲自乐,互相窃窃私语。一位教练官员从外面进来,拿着一根木棒敲了几下桌子,示意学员练功时不准说话,室内顿时安静。
一位上校领着十多位军官,从一间练功房巡视到另一间练功房,他们见到几位胖子在厚垫子上做俯卧撑,一位胖子在两位陪练人员的帮助下做仰卧起坐,胖子不断发出“唉哟、唉哟”的叫喊声。
镜头从第五间切换到室外露天运动场,一些学员在爬吊绳,另一些学员在石桌上扳手腕,还有几对学员们赤着背,反向斜站双脚呈八字,一人的左手臂碰另一人的左手臂,每碰一次两人都发出“嘿”的吼声。远处两位学员齐心协力,吃力地推着一个圆柱形石滚在地上缓慢前进。不远处还有三个学员,各拉一根粗绳,拖着一个更重更大的圆柱形石滚向一个坡度不太陡的上坡,缓慢而吃力地爬行着。在坡顶有四位学员,两人一组,赤背单手互推一根两米长的圆木,他们面红筋胀,互不相让,相持十多分钟直至一方力衰退步落败,两人都斜窜着扑倒在地上,嘴里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