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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只道是人人都有的青葱暗恋岁月

“烟翎岚,你到底跑不跑?”一个怒气冲冲的胖老师对着此刻悠闲到极点气质优雅的站着的黑发少女质问道。

“老师,拜托!在你叫我跑不跑之前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跑过去吗?”没等那位体育老师回答,我已经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已经老了。或许在你年轻的时候你跑过了,而且还有可能是第一名,但我想问你现在可以吗?你的身板我真的不敢恭维,虽然貌似这肥嘟嘟的样子在某些人眼中很可爱,你眼角的皱纹在某些人看来很沧桑,你威严的模样在某些人看来很帅气,但那也只是某些人。就我现在审美观而言是没法承受这么大的刺激的。

啊,我们刚刚在谈论的是跑不跑的问题!哈哈,我一时说的太兴奋跑题了……喂喂,我的话还没说完,老师你怎么了?来人啊,老师昏倒了还另加口吐白沫啊!”激越的尖叫声毫无淑女的叫起来。哈哈,叫你叫我重跑,我刚才明明很努力了,只不过就是抢线了一下下,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又不是什么“杀人越货”的大事!凶神恶煞的像什么教师模样。

看看现在!我早就说叫一个老人家来上课是不“尊老”的行为,还是早早回家享享儿孙绕膝的清福吧,这学校也很没人道诶!老人请来了就不放,听说工资也没上涨,真是一所抠门的学校。

操场上上演着绝对精彩的一幕,都映入了一双冰蓝的眸中,棕发少年的嘴角仍旧扬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

——操场的一角

“什么嘛?他这么昏了,不是正好休息一个星期吗?休息诶!竟然说要我这节课就这么站在这里?都什么人嘛!‘知恩不报’的家伙!”嘴里囔囔着,一刻不停,其实如果现在问我渴不渴我一定回答说渴,可……环顾四周都纷纷离我远远的没有一点同情心的人,没有一点善心,没有一点友人心的“同班同学(咬牙切齿状)”,都不愿怜悯一下这个可悲的就快中暑的少女。喂!少年们,你们绅士心呢到哪里去了!?

喂喂,拜托,我不是疯狗,不会咬人的!还有半个小时才下课啊,太阳这么大,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秋天了,为什么这天气还是这么热!

绝望了,绝望了!我对这个季节颠倒,气象不明的世界绝望了。

好热啊!……

“要喝水吗?”一个柔和的嗓音就像天使降临般的响起,我的一边此刻站着一位为我挡去阳光的人,身上隐隐飘散着淡淡青草味。

我微眯双眼,虽然只是见过几次面,但……我看到的是一张笑意翩然的脸,眼睛眯着看不到眼眸,不知道这人到底有何想法,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或许正是因为看不到眼睛才没法看清这人的心,所以……才会不喜欢这个人,所以才会讨厌接近这个人,所以才会一直讲着那些明知没有任何用处话……

“不要!”立马偏头,假装看着此刻在操场上玩的起劲的人。哼哼,不用你的好意,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心里所想的,嘴上也说了出来。

“呵呵,没想到烟翎同学对我的印象竟然这么差。”有些微微嗤笑意味,听在耳中却引得我心中一顿。

我没有答话,他继续用那极致温和的声音说着:“听说你也是参加「美绘赛」的一员,思亦拜托你照顾了。”

“你也认识思亦?”问完我就后悔了,这不是那什么废话吗,手冢国光的妹妹网球部的人当然都认识了。

难道脑子秀逗了?!在这个想法的下一刻,我已经酝酿的一段话,“不二学长,你的大名我听过。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感觉你有点一直故意找我‘说话’的感觉。啊!当然,我是不会认为你是被我的外表吸引的,相信你的品味也不会只停留在和某些人一样只看外表不看内在的吧。我也没有那么的自恋,何况我的‘恶名’你也应该如雷贯耳了,「高一1班毒少女烟翎岚」的名字你也知道吧……

所以……我很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主动和我搭讪呢?”我的真心话,我的心里话啊,终于说出来了。不得不说我的口才不做主持人真的是浪费国家资源啊,这么好的资源不利用,国家的损失啊。

“呵呵……”低低的笑声回响在我的耳边,然后是一句让我心里一颤的话,“因为你很像一个人。”他的声音带着某些莫名的思绪,如同回旋在天空般漂浮的云看不清,又似回荡在崖边震漾。

真是……狗血到极点的话。如果是别人和我说的话,我的第一个想法一定是这样,可如今却有种心情被牵住的感觉,忍不住问道:“她是怎样的人?我们长得像?”说完后还立即表现出特不在意的样子,抖着腿,一副痞子样。

“她有着一头淡紫的发,一双紫色的眼眸,长得平凡得只能说是清秀的女孩,说话口无遮拦,总是笑着,笑着,像是没有任何烦恼……”如同陷入眸中回忆里,沉迷进了那段青春到有些张狂的日子。

“那你干嘛不去追?”看看问到点子上了吧。不过我就不明白了,就他的话中我和那人也就眼睛的色调有些像,头的颜色可是一点都不一样,看他那样挺有失意感觉的也不像撒谎。

不二仍是用那特有的温和嗓音述说着,但眼眸不自觉的泄露出一丝冰蓝,一些带着淡淡寂寞的蓝,“她的身边有一位男孩,一位拥有银发碧眸的男孩,只有对着她的时候她才会在眼底带上温柔和暖意,还有深到极点的就似经过千年的爱……根本就不像一个12岁的女孩应有的眼眸……”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段时间是怎样度过的,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要忘记那段时间花费了多久,多少精力……

没想到啊,没想到,不二周助竟然……

不二周助竟然是恋童癖,“你是恋童癖!”我的一声引来无数目光,咳咳,不好意思,把你的特殊爱好说出来了。

真正笑意一闪而过的看向我,“呵呵,那时我也就十四岁。”又来了,又变回原来笑的加情假意的样子了。

“拜托,老兄,不要再这样笑了,我都要得「假笑审美疲劳症」了。哎,今天看在你曾经一段失恋情感的份上,不说什么了。把水留下,人请离开。”优雅的颔首。

“烟翎同学还真相信啊,果然和细雨一样单纯呢。”不二轻抚着下颚,诚然笑悦的看着我。

我一愣,然后……“你个神经竟然耍我,你以为我相信了吗?!知道吗,我刚刚是装的,看你表演的这么辛苦当然也要出出力,让这部剧更具有吸引人的色彩。你的笑从头到尾就难看得要死,不要批评我说脏话,话说这是脏话吗?喂,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

不二周助,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你是腹黑熊了,你一定要看人被耍了才开心对不对!?很爽吗?很开心吗?我「—哗—」,所有人都是有眼无珠,竟然会觉得你笑起来的样子超级帅,超级迷人,看来我有必要为误解的青春期少女讲解一番了!好了,不二周助,就刚刚你又让我浪费了太多口水和太多脑细胞,至于精神损失费我就不要了,你只要留下你的水就行了,现在请走,不送!”做了一个送别手势,“拿”过他手中的水瓶,直接毫无气质的灌向干涸的喉咙处。

不二好像已经适应了那人时不时语出惊人的话般,柔和的一笑带着远去的青草味直至飘散在空中。

我仰望着今天的太阳,刺眼,但似乎心情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绝望”了。

轻轻的笑声溢出唇边,带着远去的思绪,带着远去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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