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儿回到晨辉宫,她脱了鞋袜踩在雪地里,秋月和夏季不明所以,林晨儿只吩咐他们堆雪人,别理她。两批人看出主子心情不好,又只林晨儿不爱听劝,有心事只喜欢自己一人呆着,他们只好陪着她在冰天雪地里堆雪人。
常风披着一件狐皮大氅走了进来,他见三人都脱了鞋袜在雪地里埋头堆雪人,不由万分诧异。
“这是作甚?”常风看向林晨儿的脚,小小的脚丫子冻得红彤彤的,他不由皱起眉头,大步走过去就把林晨儿横抱起来往屋里走。
林晨儿身子一翻从常风怀里滚下来,她弯腰从地上捧起一堆雪用力的砸到常风身上。
秋月和夏季见这场景都愣住了,林晨儿的小脸胀得红红的,她毫不掩饰她的怒气,两仆人脑袋发蒙,他们想不出娘娘为何要对常御医发那么大的火,按理说娘娘此时应该高兴才对,在光禄寺时,皇上不仅放过了他们,还解了娘娘的禁足。
林晨儿对着呆呆捧着白雪的两人:“你们进去。”
林晨儿的口气有些重,秋月和夏季对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担忧,但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低声应了林晨儿一声便进屋了。
常风等他们进去后才疑惑的打量着林晨儿,这女人今天在发什么神经,他皱眉问:“你这是怎么了?”
林晨儿不说话,她又弯腰揉了一个雪球狠狠地扔到常风身上,常风是可以躲的,但他没躲,因为他不想被林晨儿和暗中监视的那些人发现他会武功。
林晨儿又接连把雪球往常风身上砸,常风虽不觉得痛但也恼了,他今天来这可不是为了挨打的。
常风干脆也揉了一个雪球扔过去,林晨儿刚抬头就被雪球扑了个正脸,火大的两人你一球我一球的扔了个痛快。
半个时辰后,林晨儿终于累了,她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正打算朝她扔雪球的常风愣住了,躲在屋里偷看的两仆人也愣住了,今天的林晨儿实在是反常得很。
常风随手扔掉雪球,朝林晨儿走过去,林晨儿小手抓着雪地,把几团残雪扔到常风身上。
“别过来,恶心!。”林晨儿大吼,她坐在雪地上哭得手足无措,哭得毫无形象,此时的她和一个孩子没什么区别。
常风停在林晨儿的身前,他低声一叹也坐到了雪地上。
林晨儿继续骂着:“混蛋!亏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背叛我!你这个大垃圾!”量测完全不顾自己的说话方式是现代的。
常风皱着眉:“谁背叛你了?别血口喷人。”大垃圾?什么东西?
林晨儿又抓了一把雪人过去:“你还不承认!若你不是奸细,皇上怎么对我的言行了如指掌?”
当安麒说出那句话时,在场的人只有秋月和常风两人,秋月不可能会背叛她,那么奸细无疑是常风。
常风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无奈的用手扶着额头叹了口气:”你呀,虽然习武天赋不错,但感官就差得多了。”
林晨儿抽噎着:“什么意思?”
常风突然扑向林晨儿,他趁林晨儿还未反应过来一把抓住林晨儿的脑袋并把她搂在怀里。
搂着自己的人身体有些冰冷,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药香,闻起来很舒服,林晨儿情不自禁地抬起脑袋嗅着那气味,眼睛眨了一下,等林晨儿回过神来,常风那张白净秀气的脸正对着自己,两人的嘴靠得非常近。
林晨儿吓了一大跳,她刚要挣扎,吃饭压低的声音从她的脑袋上方传过来:“西南墙上趴着一个人,你用眼角偷偷瞄,勿让那人发现了。”
林晨儿心头一惊,她照着常风的话微微转动了下脑袋,眼睛透过常风腋下的缝隙看向西南角,果然,那积着厚雪的墙上一个白衣蒙面人正细细地盯着他们瞧。
“想要成为一个武者,除了武功外还学要灵敏的感知,前者你可以有,后者你却不行。”常风用用着平缓的语气对林晨儿说道:“你这晨辉宫里的监视着无处不在,向皇上禀报的人是他们而不是我。”
“真的?”
常风皱眉:“你不信我?”
林晨儿的小手抚摸着常风的胸膛,“里的胸膛远不如你的声音那般平静,砰砰跳得激烈,像是做贼心虚。”
常风白皙的脸上闪过红晕,他轻轻推开怀里的林晨儿:“信不信由你,今天我是受够了,告辞。”他说完飞快地走了出去,那模样就像在躲什么似的。
林晨儿坐在雪地上看着常风走远,事实上她是相信他的,正如常风所想,她是在利用他发泄,她之所以如此异常是因为她很难过。
在知道酒里有毒后,她原先的南哥灵魂死了,那种感觉很可怕,她仿佛看到那个她从自己的身体里站起来,然后渐行渐远。在她离开她身体的一刹那,林晨儿空虚的想要自杀。
所以她歇斯底里的哭,因为哭能发泄出她的情感。
林晨儿又在雪地里发了一会儿呆,等她想站起来时她已经站不起来了。双脚已经失去了知觉,身体又冷又僵,林晨儿不甘心地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娘娘!”两个惊慌失措的身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晨辉宫外,一位白衣蒙面男子轻盈地从墙上跳了下来。
“继续盯着。”
“是,皇上。”空无一人的四周传出七声应声。
白衣男子扯下脸上的白布一张英俊帅气的脸露了出来,这自然是安麒。小柿子捧着明黄的龙袍从一颗树下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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