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儿心跳得很快,此时她脑海中的两个灵魂正在激烈的交战,一个恨不得贴到那男人的身上,一个恨不得闪到天涯海角去。
安麒笑着:“朕与皇后久不想见,皇后过来给朕添杯酒。”
林晨儿回过神来,她强笑一声,白皙修长的手拿起酒瓶。不想她的手竟晃得厉害,酒瓶被要得直响。
冷静点!林晨儿!你这没出息的货!不就是见到老公了吗,紧张个屁!
林晨儿在心中骂着那个慌乱的灵魂,她粉唇微张,不断地做着深呼吸,却依然控制不住身体。
两只大手突然覆上林晨儿的手,林晨儿的手很冰凉。对方温热的体温顺着两人相贴的肌肤传递过来,林晨儿心底一颤,她下意识抬头看对方。
面前是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剑眉明目,鼻梁高挺,淡色的嘴唇微薄,很是英俊,但偏偏是那样的冷酷无情。
林晨儿在与安麒对上的那一刻,她眼中的安麒绝又冷漠,而实际此时的安麒神色温柔。
“过来,朕给你留个纪念。”不含情绪的话在林晨儿脑中浮现,然后林晨儿眼前闪过两道光芒。
“啊——”林晨儿大叫一声,她用力推开安麒。
“砰!酒瓶落在地上放出脆响,林晨儿瞬间清醒过来过来,她抬头看了一眼安麒,他神色冰冷异常。
林晨儿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臣妾刚才见桌下爬过一只蟑螂,古失了礼仪,望皇上责罚。”
安麒别开了眼睛:“错不在皇后,小柿子,把打扫禄光寺的奴才全都拖下去斩了。”
林晨儿震惊了,没搞错吧?一直蟑螂要几十条人命?她连忙看向皇上:“皇上!那些奴才罪不该死,每人给几板子就是了。”
安麒看着林晨儿,林晨儿强装镇定:“臣妾听闻边境的蛮人最近不安分,大批的将士前往边境镇压,如今国家正是用人之际,虽是区区几十个打扫的奴才,但亦能为国家生出一些人力。”安麒瞟了一眼林晨儿:“不想皇后竟如此关怀社稷,明辨事理,朕若不听从于你倒像是个昏君了。”林晨儿心头一惊,只听安麒冲小柿子道:“就依皇后的意思,没人一百个板子。”
林晨儿本还想替那些无辜的下人求情,但安麒的脸色是在石锅鱼平静,她反而不敢随意说话了。
“皇后刚才想必受惊了,兰清,给皇后上杯压惊酒。”安麒冲着一个侍女道。
那个叫兰清的貌美侍女和下面的林曦儿闻言都面色微变,她走到林晨儿身边替她倒满酒。
林晨儿看着那从壶口涓涓流淌而出的的透明酒水,她心跳得厉害,握着丝帕的手满是汗水。
林晨儿抬头看看着兰清,兰清倒完酒后也看向林晨儿,两名少女皆有着绝美的面貌,兰清如幽兰,静而高洁,林晨儿如雪莲,冷而尊贵。
只是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什么,双方都挪开了视线。兰清起身,她手臂无意中碰到了林晨儿发鬓上的银簪,林晨儿心中一动。
林晨儿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酒杯,她的的身体开始颤抖,在角落候着的秋月和夏季见林晨儿的反应都明了的变了神色。
安麒左手撑着下巴右手举着酒杯:“皇后,干。”
她是变得比以前聪明了,但也比以前不好管了,安麒思索着,这样的女子怕是会引起后宫的动荡。
林晨儿看着安麒的脸,他突然冷静下来。盈盈一笑,林晨儿反手抽出发鬓中的一根银簪,她怀念道:“这根银簪是臣妾的家母去世前留给臣妾的,几页风雪漫漫,臣妾不由思念起母亲来,今儿臣妾便用这杯酒祭家母,家母若在天有灵,还望保佑晨儿。”
林晨儿说完当着安麒的面把酒倒在银簪之上未几,银簪沾了酒的地方开始泛黑。
林晨儿看着泛黑的的银簪,她的眼泪瞬间滚了下来。狠命地把簪子抛到地下,林晨儿哭得歇斯底里,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好像她失去了一件重要的东西。
她确实失去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她对安麒仅存的爱恋。
这个男人不爱你!不爱!林晨儿!你早在被他毁去容颜的那一刻就不爱了,你明白了吗?为何还要心存希望?如今你满意了?他——不——爱——你!
银簪落地的那一刻,林晨儿心揪紧了,可恶!就差那么一点点!